两人又聊了几句,那边薄溪云因为吃鸭饼,手上沾了些油腥,他便说了一声,起身去了餐厅二楼的盥洗室。
等男孩暂时离席后,顾笙才和易钟深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白格磊回Q市的事。”
易钟深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白格磊从B城回来,谈下了一笔金额不小的合同,最近几天很是春风得意。
这件事在Q市,有不少人都知道。
“他这两天可是没少出风头。”
顾笙用手指拨了两下餐桌的旋转盘。
“那阵仗大的,感觉都快提前庆功了。就这,他还不忘继续去找前妻家的麻烦。”
易钟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直接道。
“溪云有我看顾着。”
顾笙听了这话点点头,便也没再多说。
之前顾笙想领薄溪云回顾家过年,其实也有这个方面的考虑。
毕竟看白格磊的人品,顾笙完全不想去猜他的下限。
现下既然有易钟深在,顾笙就稍稍放了些心。
他知道好友的许诺一向都很有分量。
再者,连顾笙都不得不承认。
对这个乖到让人想拐回家的小学弟,有时易钟深比顾笙还要上心。
在易家面前,白格磊想必也惹不出什么风浪。顾笙之前还听说,为了签下项目合同,白格磊在B城时,还专程找去了易家。
顾笙知道,易钟深最近忙的也大多是家里的工作。以他这位好友的性格,就算白格磊真要闹什么事,易钟深应该也会早有安排。
“白格磊现在一门心思报复柳家,应该也不太会去找溪云的麻烦了。”
顾笙最后也宽慰了一句。
“你们俩就安心过个好年吧。”
易钟深没有说话。
最近这段时间,薄溪云的生活的确很平稳,白格磊回来之后,也再没有去针对过他。
只是——
易钟深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还是觉得,巫颖给薄溪云金条的事,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洗完手的薄溪云已经回来了,易钟深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天的周休时间,照旧是被薄溪云花来学习。冬令营年前的课程已经不剩几天,不少同学的心早就散了,每日都只盼着赶紧放假过年。
唯独薄溪云还一切照旧,白天学习,晚上和学长同眠。
临近过年,易钟深似乎更忙碌了,不过这几天他改了晚归的习惯,已经连续几日,都是在十二点前就和薄溪云一起睡下了。
他改成了晨起早走。
薄溪云不算是睡觉很死的那一类人,但这几日易钟深走时,他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动静,每天清早睁开眼时,身边都已经是收拾整齐的半边空床。
惹得薄溪云忍不住想,不知是不是因为和学长一起睡,也改善了一点他自己的睡眠质量。
这样倒也有个好处,至少薄溪云没再面临过,睁开眼睛后猛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学长怀里的事。
易钟深连续忙碌了多日,好不容易才在薄溪云的提醒下,和他一起去了医院复查。
这次果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易钟深的应激最近也没有再发作过。
检查完出来,易钟深那边又有电话打了过来。
薄溪云知道他忙,便主动提出先去一旁的休息区连椅上等。
他还帮学长找出了包里的平板,准备等人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两人再一起离开。
休息区还有不少空座,薄溪云随便去找了个位置。
医院的座椅大多是金属的,触感颇有些冰凉,他正犹豫还要不要坐下,不如干脆站着等一会儿时,却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溪云?”
薄溪云抬头,有些意外:“……白修?”
清瘦高挑的男生几步走过来,眉眼含笑:“真的是你。”
薄溪云问:“你怎么在这儿?”
白修指了指楼上:“我来这儿查一下气管的情况。”
薄溪云想起对方哮喘的事,礼貌性地问了一句:“检查结果还好吗?”
“挺好的,最近没什么事。”白修笑着说,又问,“倒是溪云,你怎么来医院了?”
薄溪云还没说什么,白修就朝不远处易钟深所在的楼梯间方向看了看。
“我刚刚看到……是不是易老师也来了?”
薄溪云点了下头。
“欸,那就不是我看错了,”白修略有疑惑,“你们俩去皮肤科查什么了?”
薄溪云和易钟深刚从皮肤科走出来,会被对方看见也正常。
只不过这毕竟是学长的事,薄溪云也没准备多说,只道。
“一点小过敏,已经没什么事了。”
白修看了看他,却道。
“我之前也听说过一些传闻,易老师从来不会和别人靠太近的原因,似乎是他皮肤方面有些问题,不喜欢被别人碰。”
“但是……”
白修犹豫了一下,说。
“溪云,是不是你对他来说,是个特例?”
薄溪云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说这个。
他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白修也有些迟疑。
他停了停,才低声道:“其实以你和易老师的关系,可能我没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虽然你可能对我也没什么印象,”白修很轻地笑了一下,略有些苦涩,“但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哥哥。”
“所以,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你一件事。”
白修微微低下头来,直视着薄溪云。
他那双纯黑色的眼睛里,带着颇为真诚的关切。
“哥,易老师是不是因为皮肤问题,只有接近你会没事……所以才喜欢上了你?”
第26章 拒绝告白
026
薄溪云沉默了一下。
他并没有避开白修的视线,事实上,薄溪云也已经不想再重复“学长喜欢自己”是个误会的事了。
现下,他面色间更多的反而是疑惑。
“为什么你会得出这种结论?”
白修朝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回答。
很快,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朝不远处一个宽敞无人的长椅走了过去。
那是个角落里的空位置,说话也更方便一些。
白修还把自己臂弯里的外套展开,铺平在了长椅上,随即才向薄溪云示意。
“来,坐。”
他见薄溪云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外套,便主动道。
“刚才衣服上沾到了一些碘酒,回去就要洗了,坐吧。”
铺上外套之后,金属材质的椅面果然没有那么凉了。
薄溪云道了声谢,矮身坐下。
他逐渐发觉,白修似乎是个很细心的人。
这一点,并不像白格磊。
不过也是,白修本来就是被柳家养大的,他可能和生母更像一些。
待两人都坐好,白修才问。
“易老师和你,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
薄溪云微一蹙眉。
他和学长的确是住在同一所酒店,这些天还睡在了同一个房间。
但问题是,白修理应没可能知道这些。
薄溪云从来没和旁人说过这些事,而白修每天都有白家的车接送,也不可能看到薄溪云两人一起回酒店。
见到薄溪云这种神情,白修很低地叹了口气。
他说:“易老师不像是会把领带夹摘下乱放的人。”
被这么一提醒,薄溪云也想起了易钟深的领带夹。
那是前两天的事了。
那天在冬令营上课,后桌有个同学的保温杯敞开着,在晾凉热水。
结果下课的时候,有其他同学在课桌旁经过,一不小心带倒了杯子,保温杯里的水全撒了出来,有一部分恰巧溅到了前排薄溪云的帽子上。
同学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找纸擦水,很是不好意思。
只是个意外而已,薄溪云自觉穿得厚,被水弄湿的帽子也是羽绒服外套自带的兜帽,他人并没有被烫到,就说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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