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是朕的!他的日记,也是朕的!拿过来!”
小慧哆嗦地站起来,在一双充满了愤怒的凌厉目光的凌迟下,她走到主子放衣服的木箱前,打开木箱,取出放在里面的日记本。
永安帝一看日记本上果然有一把锁,龙怒瞬起:“打开!朕知道钥匙在你身上!”
小慧咬住嘴,哭着从脖子里掏出钥匙,打开。锁刚拿掉,一只手就从她的手里抽走了日记:“下去!”
小慧攒紧锁,擦着眼泪,满腹担忧地出去了。门外,张弦在小慧出来后关了门,低声问:“你真不知俍俍日记上写了什么?”
小慧摇头:“主子每次写完,就上锁了。”
张弦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蚊子。
永安帝怒发冲冠地从布袋子里取出日记本,丢掉布袋子,翻开。
——五月初三 大雨
昨晚一如既往地被噩梦惊醒。睡不着,想陛下,脑袋里也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充满了妖魔鬼怪的前尘旧事。
仿佛一盆天降的冷水,永安帝眼里的火苗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睛在“想陛下”三个字上流连了许久,这才接着往下看。
——抱着被子,假装陛下就在身边,渐渐的才有了睡意,可一睡熟,又是惊醒。
永安帝心疼了,心虚了。
永安帝一个字一个字,看得很慢。一页一页,翻得很缓。看着这一个个字,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卓季在广南一夜夜被噩梦困扰,孤枕难眠的痛苦。浮现了白日里,卓季在广南的忙碌。
——又该上床睡觉了,又是一天最发愁的时候。这次回京,一定要在陛下身边好好睡足一个月。我真的被陛下宠坏了,离开了陛下,都不知怎么睡觉了。
永安帝的嘴角咧开,他的爱侍,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好!大好!
五月初四 阴转中雨
——昨晚依旧被噩梦惊醒,身边依旧没有陛下。头疼,想睡,又睡不着。这次出来得太匆忙,最大的失误没有带一件陛下的贴身之物,来抚慰我这颗入睡困难的心。
上午的天阴沉沉的,空气湿度依然爆表,但没有下雨还是令人心情舒畅。没有止尽的雨水总是会影响到我的心情,间接影响到我本来就脆弱的睡眠。秦忠义带着特种营在南粤的行动很成功,这一次,也算是对特种营士兵的一次小小的历练吧。希望等特种营正式亮相时,能给陛下带来惊喜与惊艳。
“朕已经迫不及待了……”
永安帝缓慢地翻到下一页,视线完全胶着在了这本日记上。
小慧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她是不相信主子会写什么禁忌的内容。张弦也不相信,但俍俍背着万岁写了什么日记,万岁肯定要不高兴一阵子了。俍俍怎么还不了解万岁?这事儿势必不可能一直瞒着,一旦给万岁知道,这不是,指着要吵架么!
五月十七 晴
——今天难得的晴天,我激动得差点就热泪盈眶了,不过为了不吓到小慧他们,我忍住了。晴天,我的心情就好了,在躺椅上打了个盹。
我也是服了自己了。就眯了那么一会儿,我竟然还做了梦!梦里,有人抱着我,在我耳边说话。我看不到那人的脸,但肯定是陛下。我这么想陛下,陛下肯定也想我了。肯定。
永安帝的手摸上那一个个字,低笑:“你这脸皮,真真是比得上城墙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万岁!俍俍回来了!”
永安帝腾地站了起来,张弦推开门,小慧跟在他后面。永安帝阖上手里的日记,一脸的惊慌:“锁呢!”
小慧上前,掌心是里锁。
永安帝把日记递过去:“锁好!收好!人到什么地方了!”
张弦:“快进院子里了。”
永安帝催促:“快点!不许给顺傛知道!”
小慧都摸不准陛下是什么意思了。她捡起一看就是被丢在地上的袋子,把日记本收进去,锁好,然后迅速放到衣箱里,身后传来陛下的威胁:“不许让他知道朕看了他的日记!谁若敢露馅!朕不轻饶!”
张弦:“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脑袋里莫名地闪过“惧内”二字。张弦打了个哆嗦,他是想死啦!
“泡茶!小慧,你去泡茶!”
收好本子的小慧低着头出去了,走到门口,他清楚地听到陛下对张公公说:“你一会儿就说找小慧给你缝衣裳,你衣裳破了!”
张弦低头看看自己这身今日出门刚换的新衣裳,点点头。
小慧出去泡茶,她自然不敢在主子跟前多嘴。卓季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永安帝正要喝茶。看到他回来了,永安帝站起来迎过去,很是温柔地搂住爱侍:“下午日头晒,好好的去温室做甚?”
张弦和小慧在一旁低着头,都在心里吐槽,吐槽什么就不说了。
卓季:“想看看咖啡什么时候能长成,我还等着给陛下弄咖啡喝。”
永安帝:“总会长成的。张弦说这里有浴室,晚上你跟朕去泡泡。”
卓季:“好。我先洗手,然后换身衣服。”
永安帝放开卓季。
卓季洗手擦脸换衣裳,永安帝看着他的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卓季正好跟他来个视线冲撞,问:“陛下的心情很好?”
永安帝:“嗯,好,这里很好,看着你的希望农场弄得这么好,朕也高兴。以后,朕手里的私田,都给你去侍弄。”
卓季:“那我要种上我喜欢种的。”
“都随你。”
张弦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小慧下意识地朝他看去,两人的眼里是相同的意思:俍俍(主子)的日记里一定写了什么陛下喜欢的!
永安帝陪卓季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该吃晚饭了,两人手牵手相携下楼。晚餐有烤乳猪,不过只有一头,永安帝小气吧啦地分了臣子们三分之一。用膳的时候,永安帝还时不时亲自给爱侍夹个菜,所有人都看得出,陛下的心情,很好。
吃完饭,永安帝带着卓季出去散步乘凉,史玉匆匆过来:“陛下,臣有事禀报。”
永安帝放开卓季带着史玉走到一旁,史玉激动地说:“陛下,玻璃刀,成了!”
永安帝愣了下,等他意识到玻璃刀是什么之后,他很是高兴:“金刚石,可切割了?”
史玉用力点头:“正是!陛下,玻璃刀成了,俍俍想要的钻石就能成了!”
永安帝:“叫他们抓紧!先莫告诉顺傛。”
“臣明白。”
“去吧。”
史玉兴冲冲地走了。永安帝回到卓季身边没跟他说史玉有什么事,卓季也是习惯性地不问。两人散步消了食,就去泡澡了。
浴室里,卓季被他的帝王压在洗浴榻上宠爱。卓季就觉得今晚的永安帝跟吃了X药似的,特别的勇猛。不是说永安帝平时不勇猛,而是今晚勇猛得他被宠爱到一半就受不了了。卓季一遍遍叫着“不行了不行了”,永安帝把人带到热水池里,继续。
等到永安帝终于消停下来时,卓季趴在永安帝的身上,头晕目眩,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等到两人洗完澡,回到房间,卓季等不及头发晾干就脑袋一挨枕头睡着了。永安帝让常敬和冯喜给卓季擦干头发,他出了卧室,叫小慧把日记拿出来。
小慧这回不担心了,她安静地拿出日记,开了锁,交给陛下。永安帝迫不及待地打开。等到永安帝意犹未尽地看完最后一篇,也是卓季今天下午新写的那篇日记后,他再次喊来小慧,低声问:“只有这一本?不是说顺傛在去广南的路上就开始写了?”
小慧:“那本主子写完了,就留在宫里了。”
永安帝:“放在哪了?”
小慧:“在翔福宫主子的卧房里。”
永安帝看向张弦:“明早你带常敬回去取。”
张弦:“是。”
永安帝把日记交回给小慧,让她放回去,心情极好地回了卧室,卓季已经睡沉了。永安帝由张弦脱了衣裳,只穿了寝衣上床。躺下的他把熟睡的人搂入怀里,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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