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这是做什么?”柳奕泽问,嗓子发哑,手脚都发软,这时闻昭要想做点什么,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闻昭翻身上床,侧躺在了柳奕泽身旁,一只手托着脑袋,把玩着柳奕泽腰间系着的绳子,“不做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喜欢吃包子了吗?”
柳奕泽反应了一下,喉结滚了滚,试探道:“若我说不喜欢呢?”
闻昭:“那就吃到你喜欢为止。”
柳奕泽:“……”
变态啊,逼着人吃包子。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柳奕泽小声的说,心里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安定。
之前闻昭被追杀,如今他见到他,知道他安全,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才松弛了下来。
“便是强人所难又如何?”闻昭掐着他下巴,指尖抚过他唇边,轻扫而过。
有些痒,柳奕泽忍不住舔了舔唇,恰巧就碰到了闻昭指腹,闻昭眸色微暗,柳奕泽对上他的双眸,再清楚不过他脸上的神情所表达的含义了,男人在某一方面果真是了解男人。
沉默的气氛逐渐走向了暧昧,闻昭盯着柳奕泽的唇,柳奕泽毫不怀疑他想吻他,这个想法让他头皮发麻。
不行,绝对不行啊。
“强扭的瓜不甜。”他道。
闻昭:“可若是这瓜先动的手呢?”
柳奕泽:“……”
闻昭五官昳丽,带着一种雌雄莫辩的俊逸,气质文雅,即便是在这样的场面下,他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色/情,依旧透着一种干净纯粹的儒雅,嘴角笑容的弧度都透着温柔。
柳奕泽直觉感到很危险,“那什么,瓜不瓜的等会再说……你先把我裤子提上成么?”
闻昭漫不经心道:“若你亲我一下,我便答应你。”
柳奕泽:“……”
他才发现,闻昭的性子里还隐藏着强势的一面,更让他感到慌张的,是他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那样的可行性,甚至脑海里蹦出了许久之前,那天晚上在巷子里那个带着甜味的吻。
“不行吗?”闻昭问,不待柳奕泽回答,他道,“那我亲你一下,你可不许躲。”
他缓缓凑近,柳奕泽就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抿了抿唇,紧接着,他唇上一软,柳奕泽能看清闻昭阖上的眼睫。
柳奕泽呼吸一滞,刚才,居然——发愣了!!!
闻昭睫毛轻颤,掀开了一条缝。
果然……不抗拒吗?
闻昭起身时,柳奕泽没看他。
天色已晚,外面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房中点着烛火,闻昭还让人送来了菜,扶着柳奕泽起身喂他,非常的周到。
这是柳奕泽第一次清楚的看见他男子的打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奇怪违和,柳奕泽觉得此刻他比闻昭还要奇怪,闻昭之后没再做什么,吃完饭又在房中另一张美人榻上看了会书。
柳奕泽不是个闲的住的性子,他翻身都要废不少的力气,但白天睡得多了,这会儿也睡不着,经过一系列的冲击之后,他这会心如止水,在脑海中想了许多事,他爹他娘师弟师妹师姐,还有——边上的闻昭。
他看起来没有要找他报仇残杀他的预兆,不过是觊觎他年轻的肉/体罢了,柳奕泽想着曾经追求他的那些荒唐事,不禁啧啧称赞。
他可真是太会看人了,第一个心动的女人,结果是个男人,这般说来,他第一次心动,竟是给了一个男人,上山之后还他娘的念念不忘。
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现如今脱身都困难,他只盼着闻昭说的这种状态维持两三日就可解是真话。
柳奕泽闭着眼在床上挺尸,越发的精神,不久后,他捕捉到房中窸窣声响,判断出闻昭把书放下了,从美人榻上下来了。
他心道应该要去睡了吧。
闻昭走到桌边吹灭了蜡烛,房中陷入一片黑暗,脚步声离床边越来越近,柳奕泽呼吸没乱,但在床边陷下去一块时,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他问。
闻昭怡然自得的脱鞋,答道:“睡觉。”
柳奕泽:“你睡觉爬我床干嘛?”
闻昭道:“这是我的床。”
柳奕泽一时哑口无言。
闻昭在这安静的片刻爬上了床,躺在了外侧,拉了半床被子过去,滚到了柳奕泽身边,抱住了他的腰。
柳奕泽:“松开。”
闻昭:“为什么?”
柳奕泽:“……”
这还有为什么?得是他问闻昭为什么要抱着他吧!
但他下意识的认为问出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不会是他想听的,他咬了咬牙没有问出口,道:“你抱着我我睡不着。”
闻昭理直气壮,温润的嗓音透着强势道:“可我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柳奕泽:“那你从前是如何睡的?”
闻昭:“从前抱着被子,今日你占了位置,自是放不下被子了。”
非常的有道理。
柳奕泽沉默了。
“再说……”闻昭下巴搭在了柳奕泽肩头,凑到他耳边问,“你怕什么?”
他的气息喷洒在柳奕泽耳垂,黑暗中他的耳朵红了大片,柳奕泽绷紧了身体,他不是没被男人抱着睡过,还小一点的时候,他和孟修竹玩累了,就经常睡一块了,孟修竹也有抱东西的恶习,柳奕泽每次跟他睡过醒来,总会梦到胸口压着巨石在练功。
但孟修竹和他睡一块,柳奕泽从不会这么不自在,浑身上下的警惕都在叫嚣着,想要离身边的人远一点,又想再靠近一点,这种纠结的心理相互拉扯着,让柳奕泽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特别是醒来见到闻昭就遭遇了那种事。
“我怕你把持不住自己。”柳奕泽说。
闻昭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肩膀都在抖动,他勾着柳奕泽的一缕黑发在指尖缠绕,“那你老实些,别乱动。”
柳奕泽忍不住道:“我想动也动不了。”
“别生气。”闻昭软硬皆施,他在柳奕泽肩头蹭了蹭,这带着些许依恋的柔软举止实在是容易让人卸下心房。
柳奕泽沉默片刻,低声道:“……我要去茅房。”
人有三急,他醒来之后用餐喝了不少水,还有粥汤,这会劲儿上来了,闻昭道了声“好”,就起来了,又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倒没有真的带柳奕泽去茅房,而是拿了夜壶,然后扶他起来,来解他裤头。
柳奕泽就知道会面临这种尴尬场景,才一直忍着不说,可最终还是逃不过,解决完后,柳奕泽躺回了床上,魂已从身体里离开,连闻昭再抱住他的腰,他都没再说什么。
他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知道在他睡过去之前,闻昭一直没睡,时不时拨弄他的头发,又时不时玩着他的手,柳奕泽有些惊讶自己会在闻昭身边睡过去。
一觉到天明,光线从木窗中渗透进来,房中很安静,绵长的呼吸交织,柳奕泽徐徐睁开了眼睛。
闻昭一夜睡的老实,睡着时是什么样,醒来就是什么样,就是抱着柳奕泽的手臂失了力,松垮垮的搭在他腹部。
柳奕泽只觉整个人有点麻木。
他转过头,就看到了闻昭的脸。
闻昭闭着眼睛,侧睡压着了一边脸,薄唇有些嘟了起来,眉间带着英气和少年感,俊俏中又透着着乖顺,无害得像一朵漂亮又脆弱的娇花,外表非常的能唬人。
柳奕泽发现比起昨夜,今天身体有了些力气,他往旁边动了动,闻昭下一刻就掀开了眼帘,像是没有睡过般清醒,柳奕泽转头,闻昭对上他双眼,两人均没有开口。
闻昭抱着柳奕泽腰的手挪到了他的肩头,越过他的胸口搂住他,“就有力气吗?比我想的要快。”
听这意思还挺遗憾。
柳奕泽:“手麻了。”
他的手臂有一半都被闻昭压着,闻昭挪开,从床上起来了,下床去穿衣服,昨夜柳奕泽醒来就是黑夜,也没怎么打量过这间屋子,这下一看,才发现屋内很宽敞,桌椅他不用摸都能看出是上等品,身下睡着的床更是比他自己的那张床舒服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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