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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完全没收心，边笑边看。
顾长凌陪着看了一会儿，才说：“休息一下，起来要炼丹了。你也不想丹药不够用，用分配的丹药吧？”
九黎听了，这才不玩了，乖乖关了小助手，往顾长凌臂弯里一窝。
正要睡觉，他忽然想起什么，撑起身体问道：“你还没说完呢，墨宇玄祖和颂恒太师祖的合体招式怎么了？”
顾长凌捏了捏他的脸，“您还记得呢？”
“说吧，我听着呢。”
事关功法，九黎也不计较他酸自己的话了。
顾长凌坐起来，靠在床头搂着他说：“那一招叫时光逆旅，太师祖他们曾给我演示过。”
“不过，时光逆旅乃是时间、空间的倒退重置，剑之所指在过去。
所以，那招式是什么模样，我也不记得了。唔，那次是将我所在的时空倒转了三个呼吸时间，他们出招前，我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条传讯。
后来听太师祖说起，你果然没有收到过那条传讯。”
“好神奇。”
九黎大感惊奇。
“这不算什么。太师祖他们当初就是用这一招，断了天机锁的飞升路……”
顾长凌将当年在北溟海发生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讲给他听，听得九黎眼中异彩连连，再三赞叹。
顾长凌笑道：“我虽不记得那一招的风采，倒是听玄祖说过一些。时间和空间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他们将领略的剑道催发到极致，肉`身，丹田，神魂，本命剑，化作时空，瞬间相融，才得了这一招时空逆旅。”
“肉`身，丹田，神魂，本命剑，化为时空，从而瞬间相融么？”
九黎若有所思道。
“对。”
顾长凌道：“他们这也是某一种融灵双修的方式，瞬间融合，又瞬间分离。而他们之所以能瞬间融合，便是借由时空相生的天道法则。我们修的不是相生相融的道，但我的剑道就是你，本就是一体。若能找到某个契合点，定能实现瞬间融灵。”
九黎沉吟道：“颂恒太师祖是剑圣，玄祖是剑域大成的剑仙，都能完成这一招时空逆旅。想来，剑道的差距，虽然让他们无法长时间保持融灵的状态，却不妨碍瞬间合体。如此，我们的道境虽有高低之分，也当能做到。”
“不错。”
顾长凌也是这么想的。
“但那个契合点会是什么呢？融灵的话，光有你融入我怕是不够……”
九黎皱了皱眉，他想不出自己的丹道，要怎样才能将顾长凌也视作一体。总不可能，将顾长凌当作灵草来炼丹吧——
思绪蓦地一顿。
顾长凌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变化，忙问道：“怎么了？”
九黎也没瞒着他，把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说了，笑嘻嘻道：“顾长凌你可小心了，再说什么把我嚼吧嚼吧吞肚子里的话，我就把你丢进炼丹炉里炼了！哼哼~”
顾长凌却是福如心至，坐直身体道：“小九，你说的对。”
“……什么？”
九黎被他惊了一跳，一时没会意。
顾长凌激动道：“我觉得可行！小九你想想，若以你为丹炉，以我为灵草，以情为异火——或者，干脆就以我的剑道为火焰，岂非便能将你我炼为一体？”
“……”
九黎愕然。
他张了张口，半晌才吐出一句：“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是不是太冒险了？”
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把他炼坏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九黎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太危险了。”
顾长凌岂会不明白他的顾虑，笑道：“如今不过是个想法。该怎么做，咱们还要细细筹谋，不急。”
九黎无奈地看他，“你真敢想，不怕我真把你炼成丸子，一口吞了？”
顾长凌忍俊不禁，“现在承认自己是搓丸子的了？”
九黎翻了一个白眼，“滚蛋。”
顾长凌却是越想越兴奋，被九黎按在床上，勒令睡觉，才勉强平复下来。
两人没有睡太久，睡了三个小时养足了精神，便起来忙活了。
这一回，他们没有双修，九黎炼丹的时候，顾长凌也在炼器，添补一下库存。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河不二发来通讯，顾长凌才注意到十六个小时的禁闭结束了。
“什么事？”
河不二拨通的是顾长凌的通讯。
——相处久了，对于顾长凌的占有欲队友们心里都有数了。虽然九黎才是队长，但除非必要，他们有事找的都是顾长凌。
免得醋佬本佬，一言不合给他们小鞋穿。
河不二一听这熟悉的冷淡腔，就泪目了，哭唧唧道：“哥啊，我们被欺负了，你知道吗？”
顾长凌不冷不热道：“知道，扣了4000分。”
“……”
河不二收了干巴巴的哭腔，小心问道：“顾哥，九哥没生气吧？”
顾长凌看了一眼正在炼丹的九黎，啧声道：“等出去了，军训积分一分可以兑换一灵石，小队第一名还有特别奖励，里面就有一千块极品灵石。你以为呢？”
“……嘤。”
九黎对灵石有多喜欢，他们可太知道了。
要不然，河不二也不至于一上来就卖惨。
此时一听，河不二就给旁听的三人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示意他们死定了。
狐狸用尾巴抽了他一下，催促他按计划行事。
河不二赶忙祭出了他们商量好的终极大招，谄媚道：“顾哥，你觉得，十倍灵石能不能让九哥忘掉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呀？”
顾长凌挑了挑眉，提醒道：“我的都是他的。”
河不二非常上道，“那当然，两个十倍不能少！”
顾长凌满意了，“我试试吧。”
河不二立刻就放心了，高兴地摸了摸自己锃亮的脑瓜，说：“谢谢顾哥！”
刚要挂断，又听河不二着急忙慌道：“顾哥等等啊，瞌睡虫问有没有饭吃！顾哥你看，我们都这么惨了，您老就做顿饭安慰一下我们受惊的小心灵呗。”
顾长凌一句话净赚了八万灵石，自忖能让小东西高兴好一会儿，夸夸自己的家教，心情不错道：“行。”
“好嘞！那我们现在就回来！”
警报解除，还有大餐相候，河不二兴冲冲地挂了通讯，招呼三人往宿舍跑。
九黎这一炉六级丹才炼到一半，少说还得半个时辰。顾长凌没有打扰他，留了一道剑光守在他身边，便去了厨房。
不多时，夏长眠四人就回来了。
相比起一年前的生疏，他们已经非常熟稔，顾长凌也不再抗拒四人进入随身洞府中。
……好吧，现实是，他们一进来，顾长凌就打发他们到药田里帮赢洲种地。
之前在帝院附中军训星得到的灵草幼株和灵草种子，非常多，赢洲这两个月待在长生镯里才勉强种完了。
剩下要移植到随身洞府的那一半，昨天才开始动工呢。
见了界珠药田，几人也没有任何怀疑。
毕竟在银河，界珠并不罕见。
混沌兽族在星网上就有专门的门店，各种年份和修为的界珠——不包括要做源星和子行星的本命混沌珠——只要有钱，都能买到。
齐思远来不及琢磨药田的炼器手法，就被河不二拖进去了。
顾长凌做完饭也没叫他们，继续做肉脯。
灵力浸透妖兽肉，将肉中的血腥和杂质完全清除。
炙烤烹煮，做出九黎最喜欢的红色，一口一个的大小。
再佐以调料，制成特辣的，麻辣的，咸辣的，咸香的……
香味四溢。
之前杀了许多妖兽，他就留了一些口味上佳的妖兽肉，准备给九黎做成零嘴的，现在正好有时间。
等九黎炼完一炉丹，才发现顾长凌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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