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躲在暗处的老鼠,对木川流闷声道:“走吧。”
两人结伴, 踏出狩猎场。
“又让他跑了!”
有人扼腕。
有人冷笑,“说的好像你能杀了他一样,那可是个金牌。更别说后面来的那一个,他腰上可是紫金牌!”
“行了, 别吵了, 老二找到一个落单的银牌,叫我们过去。”
一群人不甘心地离开。
在他们走后不久,顾长凌出现在出口。
他胸口印着一只蓝眸白猫,那是小白的信号塔,指引他向前走, 才能找到他的珍宝。
却不想,往前一步,一道阵法攻击朝他打来。
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狩猎场。
这个笑声,狩猎场上的人都很熟悉了。
“有新人?”
“哈哈,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是什么人。”
“是个女的就好了,妈的,老子很久没尝过味儿了。”
“抓了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这次老子可要好好玩!”
顾长凌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阵法攻击。
十一级阵法?
这可有点难办了。
正这么想着,顾长凌忽然感觉到强烈的恶意,当机立断在身周布置下一个杀阵。
下一瞬,有人闯进杀阵之中。
“啊!!!!”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震慑住了蜂拥而至的后来者。
顾长凌回头看了看十一级阵法,再看看来找死的人,心里有些烦躁。
阵法拦路还不够,又来了一群挡路的。
神识探入胸口的蓝眸白猫印记,看到灰蒙蒙的地图上已经在某个地方停留了很久的绿色小点,顾长凌眼中闪过一点温柔。
他得快点才行。
至于这些拦路的人……
呵,业障缠身,死不足惜。
狩猎场外,木川流和陈行之的腰牌上同样响起了一阵充满恶意的笑声。
木川流眉头皱起,“又来了人?”
他眼中满是厌恶,还残留一点不忍。
无他,每一次狩猎场来新人,都是一场狂欢。
狩猎场会召集猎杀令,新人就像是进入狼群的羊,不论躲到哪里,都会有一群人追杀他。
因为他是猎人的玩具,如果他在痛苦中死去,猎人还能得到奖励,除非他杀够一百人,从羊变成狼,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木川流曾经就是如此。
他从羊变成了狼,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木川流闭了闭眼睛,掩去眼中森寒杀意。
陈行之神色淡淡,“别管。”
他在腰牌下按了下,刺耳的笑声停止。
这意味着,他陈行之不参与这一次狩猎行动。
腰牌亮了亮,上面的数字从七十变成了令,紫金色变成了金色。
这是狩猎场给的惩罚。
陈行之皱了皱眉。
积分清零的惩罚他没有放在心上,为了防止这样的事,他每一次进入狩猎场之前都会将积分花去七七八八,剩下不超过一百积分。
没了也就没了。
只是,令牌降等,八级的东西他就没有资格兑换了。
原本,他还打算这次出去给阿璟兑换一颗地级养元丹的……
陈行之打住了念头,朝出口处的兑换台走去。
木川流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他同样拒绝了参与,积分清空的同时,金色腰牌变成了银色,同样降了一级。
陈行之接下腰上的储物袋,将里面装的东西倒在台上。
全是令牌,有近三百个,金的,银的,黑的都有。
而每一个令牌,都代表一条人命。
柜台上的人拨弄着令牌,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阴阴笑道:“哟,原来是陈三哥,收成不错嘛。”
陈行之取下自己的令牌丢了过去,“少废话。”
兑换之人看到抬头的令牌变成了金色,立刻明白了什么,冷笑了声,清点了下积分,对着令牌打了几个法诀,丢还给他。
原本被清零的积分,变成了一千六百二十五。
陈行之收起令牌,将位置让给木川流。
木川流同样从储物袋里倒出一堆令牌,比陈行之的要少去一半之数,以黑色铁牌居多,银色铁牌也有,只有一块是黄色的。
最后得到的积分也少,只有三百六十二。
但他降等成银色的腰牌,却重新升回了金色。
这就是狩猎场的规则,杀人得牌,兑换积分。想要什么样的等级,便要取代一个人。
陈行之若想重回紫金级,只有杀死一个拥有紫金令的人。
两人没有在这里逗留,但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腰牌上发出嘎嘎的桀笑声。
像是愤怒,又像是开怀。
二人自然都知道这笑声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狩猎场加入了一名猎人。
“这么快?!”
木川流错愕。
这才过去片刻功夫,那个新人就已经杀了一百人,成为猎人了?!
陈行之面色缓和了些,看来这次来的,不是任何宰割的羔羊,但愿他能活的长久一点。
两人急着回去,没有留下一睹新人的风采,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顾长凌就踏出了狩猎场。
他已经从死在杀阵里的一些人身上打听到了一些零星消息。
他所在之地是天阳宗的狩猎场,自从天阳畴一统衡阳大陆,天阳宗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魔宗,满门都是魔修。
而这狩猎场,就是魔修取乐之地。
而等百人葬身在杀阵之中,他们的身份牌自动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腰牌。
一块银色的,两面绘制了一把斧头的令牌。
顾长凌对它滴血认主,便可自由出入狩猎场。
顾长凌略略一算破解十一级阵法的时间,至少要花十天半个月。而这里是人家的游乐场,他若破了阵法,天阳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权衡了下,顾长凌就将令牌滴血认主了。
让他意外的是,认主之后,并没有感受到在身体或是神魂上留下的烙印,仿佛这令牌,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在他认主银令之后,就再没有人闯进杀阵里。
顾长凌把翻找了一下阵法里躺着的尸体,只找到了十几个黑色或银色的铁牌,之前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储物袋已经不翼而飞,身上也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顾长凌收了阵盘,直接踏出了狩猎场。
“喂,新来的,到这儿来!”
有人高声喊道。
顾长凌看过去,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台子,摆了一个长桌,有三个脸上显露出业障纹路的魔修坐在桌旁,还有几个人在排队。
最前面那人取下储物袋,哗啦哗啦倒在台子上。
正是那些铁牌。
叫顾长凌的正是魔修的一员。
他想了想,转身朝那边走去。
魔修并不让他排队,招呼顾长凌到自己面前来。
“原来是个剑修,你很可以啊,这么快就杀够了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阳宗?”
顾长凌没接他的话,把取来的铁牌放在台上,“怎么换?”
魔修上下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他的修为,估摸着自己不是对手,就没再说招揽的话,反而为他解说一番。
“瞧你的样子,不是宗门送进来的人。不管你是怎么进的狩猎场,就得守这里的规矩,至于是什么规矩,你待久了自然就知道了。至于这身份牌,杀一个人得一张牌,黑的算一分,银的算十分,金的算一百,紫金的算一千。你这些就值七十八分,把你的令牌给我。”
顾长凌没有犹豫,就把滴血认主的令牌交给他。
魔修打了几个法诀,银牌上显示出七十八的数字。
魔修把银令还给他,指着一个地方说:“你从这儿往前走,十里之外有座城。你可以去那里瞧瞧,该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的。”
顾长凌便往那里走了。
他需要收集一些信息,看看该怎么离开这里。
也不知小九遇到了什么,又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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