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宗主脸色微变,“此事不同小可,还请道友随我去宗门细说。”
九黎和顾长凌答应了。
宁阳宗,宁阳主殿。
一行人在议事殿落座,除了九黎四人,宁阳宗的另一位副宗主,七位管事长老也到了。
这七位长老,便是宁阳七族各家在宗门的代言人。
每一位都是渡劫修为。
足可见宁阳宗对九黎和顾长凌的重视。
人来齐了,副宗主路阳子才开口道:“凌兄,奚九兄,二位可否告知我等,圣地认主之事,你二人是如何得知的?”
九黎笑笑道:“我师兄在铭文一道略知些皮毛,我二人意外得了宁阳秘境令,他见令牌中有一距离铭文禁制,便是铭文所示,认主秘境令时,距离秘境入口越近,越佳。”
顿了顿,他对惊讶的几人道:“诸位不必担心,我和师兄无意宣扬此事。只是循着秘境令来到此地,方知最佳认主之地是贵宗圣地。没有不得主人允许,便随意进人家门庭的道理,我和师兄也不愿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才对诸位直言相告。”
几人都听出先礼后兵之意。
若他们如此客气,他们还不允许二人进入圣地认主秘境令的话,就别怪他们不请自去了。
几位渡劫没有怀疑他们有出入圣地不为他们所察的办法,听说是从秘境令看出了距离禁制才来的,心下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宗门泄密便好。
路阳子道:“说来惭愧,我宁阳宗据守此地百万年,出入宁阳秘境数十次,且不过遵循先祖遗训,在秘境开启前,举行祭祀时认主秘境令。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一番缘故,两位道友果然见识不凡。只是此时关系我宁阳宗根基,冒昧恳请道友保密。”
九黎道:“无妨,我和师兄可发道心誓,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就是不知贵宗可否行个方便?”
“自然可以。”
路阳子与另一位副宗主和七位长老传音议论一句,便有了决定,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是进圣地认主一下秘境令而已,并不妨碍什么,没有拒绝之理。
不仅如此,路阳子还主动道:“不瞒道友,据我宁阳宗多年经验,这秘境令不论在何处认主,进入宁阳秘境后,都没有区别。之所在圣地认主最佳,是因为传送令携带的人数。在圣地认主可携带二十人,其外知得十来人,出了宁阳宗便只得三五人了。”
“原来如此。”
九黎一脸恍然,随即有些失望道:“亏我还巴巴地赶过来,还以为在圣地认主,便能去宁阳秘境寻些好地方呢。看来是我白费心机了。”
路阳子听了一笑,说了自己的目的:“若奚九兄在圣地认主秘境令,不知这剩下的十八人名额,欲作何打算?”
王仁许坐直了身体。
他最初答应为九黎二人周旋此事,为的不正是这些名额么!
他原想争取一番,却不料九黎摇头道:“算了,带了人进去,万一死在里头我心里过意不去。但若要分心看护他们,更是麻烦。”
路阳子劝道:“两位道友可知进入宁阳秘境后,不论是何种修为,都会被压制,如同凡人。届时连法器都不可催动,多得些人手,未见得是坏事。何不再考虑一下?”
九黎想了想,还是摇头。
“师兄修行之法,忌讳因果。我和他都不想平白担负这因果,带其他人便不必了,作为入圣地的报答,我可许贵宗一枚圣丹。”
原本有些失望的宁阳宗人听闻圣丹,都是一喜。
路阳子欣然道:“奚九兄太客气了,我等愧受了。”
九黎取出一个丹瓶,送到他面前,“没什么愧不愧的,只管收下便是。”
路阳子收了这枚圣丹,脸上笑容更是热络,“待交换了灵物,我宁阳宗设宴谢过道兄盛情,还请两位切莫推辞。”
九黎笑道:“此事不急,我这里另有一桩生意,想和贵宗谈。”
“哦?”
路阳子不意他有此说,忙问道:“是何生意,奚九兄但请直言。”
九黎和顾长凌相视一眼,说道:“不瞒几位,我所在的世界需要大量资源,塑造大陆。我和师兄在外游历,也是为了故土收集资源。此番有幸进入宁阳宗,见识了贵宗商业亨通,资源雄厚,如何能舍得贵宗这样的盟友。是以,我等有意与贵宗合作,达成长期交易。”
“……不知贵宝地是?”
路阳子等人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试探问道。
九黎犹豫了一下,才道:“或许你们听过,我们出身银河大世界。”
“银河?”
“银河?!”
有人疑惑,有人惊诧,反应不一。
但显然,有人对银河大世界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众人都朝那人看去,却见那反应极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仁许。
路阳子问道:“王师侄知道?”
宁阳宗的三千界图上,可没有银河大世界存在。
但看王仁许的神色,也不像王家隐瞒不报,私藏了资源。
王仁许看了九黎和顾长凌一眼,这一眼很是复杂。
而后,才回复路阳子道:“几位师伯师叔,这银河大世界我也只听说过,未曾去过。不过……你们可还记得我曾祖父?”
“……”
路阳子等人沉默了。
见他们反应这般怪,九黎好奇极了。
他咳了一声,道:“不怕诸位笑话,我听家中一位前辈说过一句,他曾来过宁阳大世界,还让我和师兄若到了此处,千万莫提我们出身银河。问他原因,却也不肯说。现在看来,他是闯了祸。只是不知……他如何得罪了王兄的曾祖?”
王仁许干巴巴地笑了笑,“那位还活着啊?”
九黎嘴角一抽,那倒是死过几回了。
他点点头,“还活着。”
王仁许叹了一声,道:“我也是偶然看了曾祖的修行笔记,问了母亲才知道有这番渊源。王家人不怎么提,不过,当年闹得挺热闹的,几位师叔应该都听家中长辈说过一两句吧?”
路阳子等人笑得有些尴尬。
九黎看得更好奇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王仁许倒也没隐瞒,说:“我知道的也不多,那都是十万年前的事了。”
“只知当年,我曾祖和以为来自银河大世界,姓银的前辈在宁阳秘境里相遇。二人结为挚友,银前辈还为他加入了王家商队,同他出入多个世界。我曾祖欣赏他人品,对他动了心,便表明心迹。然而……”
“怎么样了?”
九黎追问。
“我也不知如何,反正那位银前辈被吓跑了,我曾祖追赶多年,把人带回了家,要同他成婚。谁知,谁知……”
王仁许一时说不下去了,憋着笑,表情变得很古怪。
路阳子替他把话说了,“据我听说的,那位银前辈在道侣大典上抱着他的剑痛哭一场,说他有了道侣,心中便做不到只有剑了,这剑道修不下去了,对不起剑灵云云。之后还自废了修为,决心放弃剑道。王家曾师祖见了,反而生了悔意,问他当真不愿和自己结成道侣?那银前辈哭得更惨,说,说——”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这话不是路阳子说的,他极力藏着笑,放出了一个留影石。
上面没有多余的画面,只有一幕:
银姓剑修痛心疾首,撕心裂肺责问的这一句。
九黎:“……噗。”
顾长凌:“……”
还真是心里只有剑啊,难怪他的剑灵被那杀妻证道的剑修剑灵污染了,他都不察。
王仁许抹了把脸,“这婚礼最后也没成,曾祖放他走了,此后便未再听说这位银前辈,听说是回故乡去了。”
九黎道:“原来是这样。”
王仁许唏嘘了下,道:“没想到此生还有幸见到银河来的道友,说来,我与母亲同银前辈还有些因果未了结。前辈若再见到他,可否请他来一次宁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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