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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卖的是莲花。
摊位上摆了几个水箱，种满了莲花，开得十分好看。
而这些水箱都是空间法器，神识探入一看，会发现水箱里装的是一个大水塘，水下藕节丛生，水上荷叶田田，荷花开了一片又一片。
顾长凌拉住九黎，故作着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快走。”
“我想吃糖心藕片！”
九黎兴冲冲的，问摊主：“你家藕卖吗？”
摊主当然不会傻得说他是卖花的，不卖藕，笑呵呵地说：“小兄弟，我这儿都是整箱卖的。你想买，藕和花要一起买的。”
“买这干什么，中看不中用。”
顾长凌还要拉他。
“哎呀，你怎么这样！我买来吃不行吗！”
九黎拖着他不许走。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顾长凌气得要打他。
“我偏要买！你管得着吗！”
九黎撒开他的手，生气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了！”
“好嘞，四箱水莲加藕，诚惠四千灵石。”
摊主大喜。
九黎推了推顾长凌，理直气壮道：“付钱。”
顾长凌没好气道：“就这一箱破玩意全是水，买什么买，赶紧走。”
九黎眼睛一红，大怒道：“你敢不买，我就砸了这摊子，看你付不付钱！”
摊主笑脸一僵：“……”
这关我什么事？
顾长凌不耐烦道：“两千灵石，卖不卖？”
摊主有些警惕，怀疑他们是还价的手段，道：“三千六，不能更少了！”
顾长凌转身就走。
“你！”
九黎气得一脚踹在水箱上，水箱裂出一个蜘蛛网，眼看就要碎了。
摊主急了，还很砸啊！
“这位道友，这是王家的楼船，你可别闹事，不然我叫人了。”
九黎根本不理他，冲顾长凌喊道：“你还说你和那个小妖精没关系，只喜欢我一个人。连四千灵石都舍不得给我话，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你这个负心汉！”
“别闹了。”
顾长凌走了回来，一脸嫌丢人的模样，要拉他走。
九黎不肯，“你买不买？”
“买！”
顾长凌咬牙，丢了三千五百下品灵石给摊主，把九黎踹了的水箱，还有之前随手点的水箱买了去，好歹把人拉走了。
[哎呀呀，洗心莲是我的了！]
这一群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二级清心莲了，生了一株变异种——洗心莲。
炼成的洗心丹，是能解除转修功法隐患的天级丹药！
三千五百灵石，还买不到洗心莲的一瓣花呢。
[不吃藕了？]
[想吃。]
[回去给你做。]
两人走开了。
摊主乐颠颠地收了灵石，抬头就看见九黎停在另一个摊位前，缠着男人买一堆看起来就没用的东西，不买就是“不喜欢我”“负心汉”。
看着顾长凌付灵石时忍气吞声的样子，摊主摇了摇头，目送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接下来的这一幕，在一楼不同的摊位上演。
摊主们都高兴坏了，瞅见那明显带着道侣或者讨好男修女修的修士，还要说上一句：
“这还砍价呢？方才有一个道友来我这儿买东西，嫌四百灵石数字难听，偏偏要花五百二十灵石买我的东西，说五二零这个数字才能显出他道侣爱他如命。”
添上的那个一看就卖不出去的搭头就不必提了。
“道友可要擦亮眼睛了，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愿不愿意为你花灵石。刚才有一位道友，为了哄他道侣高兴，花了九万灵石，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看也不看就选了一大堆东西的客人，真的不嫌多哟。
“道友也忒小气，刚才一个道友，给他道侣买东西，从来不砍价。真男人就该那样……”
不情不愿掏灵石的男修们心里骂爹：哪个二愣子啊！
顾·二愣子·长凌终于陪着九黎逛到了最后一个摊位。
付了灵石，顾长凌铁青着脸说：“我够爱你了吧？”
九黎觑着他的脸色，抱着他手臂撒娇：“我就知道师兄最爱我了，外面的小妖精怎么比得上我。”
顾长凌脸色缓了缓，带着他走了。
翘首以盼的摊主们连道可惜。
顾长凌在或同情或惋惜的目送里，捏捏他的手，[玩高兴了？]
九黎笑嘻嘻：[没有呢。下一个剧本是，我坑完了你的钱，把你一脚踹了，带着小白脸在二楼买买买。师兄，你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
顾长凌嘴角抽了抽，[师弟，你想法有点危险啊。]
[嘻嘻，你就说玩不玩？]
[玩。]
顾长凌舍命陪君子，换了一张清高傲物的俊脸。
九黎还是先前那副模样。
“凌哥哥，这个你喜欢吗？”
九黎殷勤地问，脸上满是讨好。
“嗯。”
顾长凌从鼻子里挤出一个敷衍的音节。
“太好啦，老板，这个多少灵石？”
“诚惠四千灵石。”
九黎痛快地掏了灵石，把东西送到男人手上。
顾长凌看也不看，随手放进储物戒，淡淡说了声：“多谢。”
看他没多少喜色，九黎一副失望的样子，又拉着他去了下一个摊位，“凌哥哥，你看这个怎么样？”
摊主收了灵石，旁边一个摊主小声说：“就那破玩意，你也敢收四千灵石呢。”
摊主笑呵呵：“他乐意付，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这个人好似有点眼熟。”
说着，他愣了一下，掏出一个传讯石。
这是摊主们沟通的手段，一些优质的客人会传上影像。
那付灵石的男修，可不正是之前在一楼花了一百多万灵石的大肥羊么！
他身边的男修怎的换人了？
还成了付钱的那个？
远远的，就听见在另一个摊位掏灵石的九黎说：“凌哥哥，你不要同我客气，我有灵石的。”
顾长凌不冷不热地问：“你哪里来的灵石？”
“唔……是我师兄借我的。”
九黎含含糊糊地说。
摊主：“……”
大新闻啊！
九黎带着顾长凌在二楼买买买，很快，整个商场就知道了。
那个在一楼闹着“你不给我花钱就是不爱我”的男修，拿了他道侣的灵石，养了一只小白脸！
一口气在二楼花了三百万灵石！
故事还没有结束。
更绝的是，上了三楼，那小白脸身边换成了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男修，刚才还一脸性-冷-淡的家伙，殷勤地给小漂亮买买买。
而用的灵石，是他师弟借的。
花了一千万灵石！
这一环扣一环，当真精彩！
还在一楼人堆里苟着的银河宝宝都听说了。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渣贱爱情故事啊！”
三观出现了一点裂痕。
九黎玩得可开心。
顾·小白脸·长凌在摊主们一言难尽的目光中，带着笑的甜甜的小漂亮就往四楼走。
在楼道口被人拦了下来，“客人，请出示你的令牌。”
顾长凌出示了客令，不是王承修给的，而是在黄牛暗摊上买的客令。
那人让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您的三等令牌能带一个人，在四楼和五楼行走。”
九黎转了转他漂亮的眼珠子，“只能上五楼呀，我本来还想去九楼开一开眼界呢。”
顾长凌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九黎体贴道：“哎呀，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去不了也没什么呀。凌师兄，我们走吧。”
听听这话，婊气十足。
顾长凌拍拍他的手，问道：“上九楼的客令在哪里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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