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独来独往惯了,没个朋友,也没靠山,天阳宗限他三天之内还清,不然就要他的命,可没等到三天,他就先死在狩猎场了。
顾长凌听出其中告诫之意,点了点头。
他才把腰牌放上去,就有两个人走来。
见鬼面雕像变成了白色,两人都变了脸色。
见顾长凌的修为在自己之上,那元婴修士将引路的筑基修士踹到一边,甩手走了。
筑基修士顾不上伤势,连忙追上去,口中说:“这处不行,小的还知道一处,您随我来。”
元婴修士冷笑,“你拿了我的积分,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
筑基修士无法,只得将那一个积分还给了他,元婴修士这才罢休。
老头都看在眼里。
在猎城里做这一门营生的,多是伤重难行,又或者修为不济的人,想要积分只有卑微,打骂都得挨着。
老头之所以为顾长凌尽心解说,除了那一积分的面子,也是因为顾长凌把他当人看,便愿意和他多说两句。
此时,他便提点道:“前辈要小心那人,他虽然是个元婴,却是公孙老祖手底下的人。那是有七八个紫金牌主的大帮派,一向跋扈,只有他们得罪人的,没有得罪他们的。”
顾长凌趁机问道:“这里有多少紫金牌主?”
老头想了想,道:“唯有越级杀人,令牌才能升级。想成为紫金牌主,就得杀死一个占着紫金牌的人,这牌主每日都在变,但不会超过五十人。天阳宗给的,统共也就五十个紫金牌,还有人降等,人数只少不多。等紫金牌数目少于十个,天阳宗才会补充令牌,重添至五十。”
“降等?因何降级?”
顾长凌问道。
老头说:“因为输了比斗。猎城里不杀人,但总有些恩怨要解决,便设了一个比斗台,不拘比什么,输了的人积分要全送给赢的人,身份牌还要降一级。如果是黑牌的人参加比斗,一旦输了,无级可降,等着他的就是取消身份牌,要重回狩猎场,杀上一百人才能重获令牌。”
顿了下,老头说:“别的不好说,您来了,今天肯定要少五个紫金牌。”
“哦?这是为何?”
顾长凌饶有兴致地询问。
老头笑呵呵地说:“要说这猎城里,大多是不人不鬼不讲道理的活人,却也有那么几个怪胎,还要坚持自己的道理。像是猎杀新人的狂欢活动,他们从不参加。”
“不参加就要受罚,这惩罚和输了比斗一样,积分清零,降级一等。
每隔一段时间,每每投放新人,就要搞这么一出。
那群怪胎里,有五个紫金令主,他们降等了,就要出去杀紫金牌主,重得紫金牌。
这一来二去,紫金牌一次至少要去十个。
再加上,有很多紫金牌主死在他们手上,几乎每回天阳宗来送新人和物资,也要一并添置紫金牌。
不说那些大帮派的头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和他们结仇,天阳宗也早就看那群怪胎不爽了。
只不过那怪胎里有一个是天阳宗宗主指名道姓,要让他活着受罪,等于给了他一个免死金牌。否则,早就被大帮大派的人联手撕碎了。”
顾长凌心念一动,“这群怪胎是什么人?那个他得了免死金牌的,又是谁?”
老头说:“那些怪胎大多是外来人,在新人狂欢里活下来的狠角色。至于那个得罪了天阳宗宗主的人,从前在衡阳大陆也挺有名的,是斩天门的一名刀修,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大家都叫他陈三。”
顾长凌眸光一闪,蹙眉道:“天阳宗宗主为什么跟他过不起,你知道吗?”
“知道啊,衡阳大陆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
老头面露唏嘘之色。
“听说那陈三原来有一群结拜的兄弟姐妹,里面有个女修被当天阳斐看上了,人家不从,被逼着自绝了。
他义兄姐妹想报仇,都死在天阳斐手上,唯有陈三和他的道侣活下来。
陈三的师父以为天阳斐把他徒弟抓去折磨,上门去讨人,闹了一场,人也没找到,最后天阳宗的长老推算出陈三不在此界,才没动干戈。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谁能想到天阳老祖突然入魔,把大陆都劈了呢?
你道现在的天阳宗宗主是谁?
这天阳斐正是天阳老祖唯一的孙子,他一直觉得当日受了羞辱,这下有了机会,便求天阳老祖把整个斩天门都屠了。
那可是斩天门啊!
衡阳大陆第二强的宗门,上下几万修士,说没就没了。
那陈三的师父死的尤其惨,天阳斐折磨他十几年,才出了这一口气。
谁想到,那陈三和他的道侣好好躲在外面不要,居然又回来了!
整个衡阳都变天了,成了天阳老祖祖孙二人的天下,他二人回来可不找死吗?那时我还在天阳宗,亲眼所见,哎,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陈三哥。二更在三点呀。【手还没好,过两天好了,我码点存稿,么么哒。】
第175章 重逢故人
“三哥, 川流,你们回来了!”
院子里开出三块田地,种着灵草和灵米, 一个头发灰白的清瘦男子正在田埂里, 拿着一根细针, 给灵草捉虫。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来,见是陈行之和木川流,露出笑来。
是楼璟然。
陈行之快步走过来,“阿璟, 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做的吗?病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
他语气急切, 说着便要过来拉他。
楼璟然赶忙拦住, “别把灵草踩坏了。”
他小心地从田埂走出来, 握住了陈行之朝他伸来的手。
陈行之用灵力将他托上来,摸摸他的额头和脸,楼璟然笑着安抚他, “已经退烧了,我没事的。”
陈行之擦了他脸上的汗,沉默着,眼中满是心疼。
木川流眼神暗淡一瞬, 出声道:“六师叔, 我先进屋了。”
楼璟然朝他点点头,看他失魂落魄地进了屋,眼中浮现忧色。
“他没事的。”
陈行之将自己的铁牌和储物袋递给他,“换了三颗养元丹,回屋就吃一颗。”
楼璟然看见是紫金牌, 本就吃了一惊,再听他换来三颗养元丹更是后怕。
今日还来了新人,他们拒绝参加猎新行动,都被降了一等,陈行之拿回紫金牌,只可能是杀了紫金牌主。
三颗养元丹,两万多的积分,他遇见的紫金牌主定不止是一个!
“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
楼璟然心惊肉跳,原本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层。
陈行之拉住他的手往屋里走,“别怕,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小伤,已经吃过疗伤丹了,不碍事。”
楼璟然追问:“你和川流遇上谁了?”
“是不是公孙惠那孙子?我看着玩意儿,有点像他收下那只赖皮狗的。”
屋中走出一人,他左手抛着一块紫金令牌,右手却是空空,竟失了一臂!
若是九黎和顾长凌在这里,一眼便会认出,这独臂人不是宁观是谁!
陈行之点头,“回城路上拦着我和川流抢积分,被我拖回狩猎场杀了,公孙惠跑了。”
宁观一乐,哈哈笑道:“这下少了三条狗,够他哭几天了。”
楼璟然左右一看,“川流呢?”
宁观收了笑,又摆弄了下手中的紫金铁牌,“丢给我这个,就抱着他师兄回屋里说悄悄话了。”
陈行之问道:“慕容师侄秋师侄他们还未回来?”
每次新人来过,他们受罚过后,必须猎杀紫金牌主重获等级。
那时,便要与整个猎城紫金牌主为敌。
这些人常常联手起来抵抗他们,他们也不会分散行动,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今次新人来的突然,他们还如往常那样分散行动,很容易遭遇其他紫金牌主先下手为强。他和木川流就是如此,那些人不敢对他下杀手,才让他反杀,其他人遇上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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