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29)
春哥儿喜不自禁,抹着眼泪直点头。
在六阿么出来的时候,春哥儿已经在想司大顺回来该娶夫郎的事儿了,听到这,六阿么也非常高兴。
“可不,你哥这岁数在村里都当阿爹了,等你哥回来,我就跟着张罗,到时候咱们家又会热闹起来。”
越想越高兴的六阿么挽起衣袖就去做饭了,还叮嘱着姚彦中午就在这吃。
姚彦也不客气,直接应下了。
他和春哥儿也没闲着,帮着六阿么一起做饭,到了饭店六伯叔得知司大顺的事后,还高兴的喝了两杯。
从春哥儿回来的姚彦将家里收拾了一番后,请福阿么过来住一晚上,自己坐上牛车去了姚家村。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姚家了,明儿又是开工的时候,在姚家住一晚上,第二天正好和姚二一起回村。
却不想刚到姚家就瞧见面色憔悴的姚大。
“怎么回事?”
姚彦看着眼眶通红的姚阿么和姚阿爹以及面带不忿的姚二。
“大哥被狗蛋撞倒在地,孩子……孩子没了。”
姚阿么哽咽道。
狗蛋是姚大的丈夫,陈山四弟家的小汉子。
姚大夫家阿么一共生了六个孩子,其中两个是哥儿,已经嫁出去了,剩下四个汉子还住在一起没有分家。
其中姚大嫁的就是大儿子陈山。
陈山在家算不上有宠,倒是身为长兄,责任重大,好事儿轮不到自己,可弟弟们一旦出事,擦屁股的一定是他。
当初姚大嫁过去的时候,那家人说得可好了,只要弟弟们成家后,就会分家过日子,可姚大成亲好几年了,下面的小叔子个个成了家生了娃,还是没分家。
现如今姚大还因为侄儿掉了心心念念的孩子。
这对姚大,对姚家都是非常大的打击。
“阿平和阿安呢?”
姚彦也气得很,可看着这一大家子,他只能先将怒火压住,问起姚大的两个小哥儿。
“在我家呢,有阿虎陪着他们,我也放心,”姚二道。
阿虎是他的孩子。
院门被关上了,人又全在堂屋,说话只要不太大声,即使院子外面有人听墙角也不碍事。
“陈山又在哪?”
姚大抿了抿唇,“在家和他们闹,说要分家,家里不安分闹得厉害,他就把我送到这边养着,等那边答应了,再接我回去。”
陈山还没满六岁就送到老木匠那里当了学徒,一直到十八岁老木匠死了后,才回到家中,开始接活,每个月钱上交。
二十岁看中了姚大,将人娶回家后,对对方也算是体贴爱护,可陈山越是这样,陈阿么的心里就越不舒服,他总觉得陈山成亲后,便有低不听自己的话了。
加上成亲后,姚大接连生了两个都是小哥儿,这让陈阿么对姚大更不满意,后来姚家又出了原身那件丑事,更是让姚大在陈家的日子难过。
直到司琪成了举人,陈阿么才收敛了许多,毕竟司琪和姚家沾亲带故。
只要司琪和姚彦没和离,那姚大和司琪就能扯得上关系,谁也不愿意为了一点小事得罪了和举人有关系的人。
接着姚大又有了身孕,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在陈家的日子
可以说是最好过的时日,陈阿么也不说酸话了,就等着他给陈家添丁。
说来陈家也难过,兄弟四人,就老四家生出了一个小汉子,陈山和其余两兄弟生的全是小哥儿。
老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这陈老四本就是家里最小的汉子,嘴甜会说话,加上娶的又是陈阿么哥哥家的哥儿,所以陈老四两口子最得陈阿么的心,后来又添了陈家唯一的小汉子,更是热得陈阿么心疼。
“狗蛋怎么撞上你的?”
说起这个,姚大就难受,“我反应大,吃不下东西,陈山就给我煮了两个鸡蛋,刚端上还没吃,狗蛋就进了灶房吵着要吃,我让陈山拿碗,想着分他一个,结果狗蛋见我没应他话,就、就直接用头撞我的肚子!”
姚大抹了把眼泪,“我疼得倒在地上,陈山吓坏了,伸手要去打狗蛋,狗蛋叫嚷着果然我们夫夫有了小汉子就不会疼他了,接着就跑了出去。”
在姚大没怀孕之前,陈山对这个陈家唯一的小汉子也是多有疼爱的,想也知道在姚大有孕后,陈老四两口子没少在狗蛋面前说有的没的,导致狗蛋恨极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子不教,父之过。”
姚彦吸了一口气后起身,看向姚二,“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我们姚家的人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
“我也是这么想的,”姚二脸上带着狠色,“这一次不咬下陈家一块肉,我就不姓姚!”
说着又看向姚彦,“你向来主意大,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叫上阿虎他爹,”姚彦又看姚阿爹,“再请上姚家的叔叔伯伯哥哥们,咱们马上去陈家。”
姚阿爹立马出门。
接着姚彦又拿出五两银子给姚二,“阿么在家照看大哥,你去镇上买些补身子的给大哥吃,再买点做席的酒菜,晚上请和我去陈家的姚家族人吃顿好的。”
姚二连连点头。
姚大听得心里暖暖的,再三表示自己不会拖他们后腿,这次陈家不给个交代,他即使和陈山和离,也不会回去。
姚彦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一刻钟后,姚彦带着二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们气势汹汹的赶往陈家。
陈家村就在隔壁村,所以并不远。
陈山正满脸疲惫地看着堂屋里的一家人。
“再说了,是大哥夫自己怀像不好,怎么就一定是咱们狗蛋儿撞没的?”
陈老四的夫郎站在陈阿么身旁,翻了个白眼道。
“你的意思,倒是我们夫夫福薄,命中注定留不住那个孩子是吧?”
陈山气笑了。
陈老四连忙向他夫郎使了个眼色,陈老四夫郎清咳一声,“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我可听阿么说了不止一次,当年阿么怀老五的时候,背柴火下山摔倒在地打了好几个滚儿,这五弟哥儿也没事儿好好的待在阿么肚子里呢。”
陈老二和陈老三夫夫都闭口不言,他们生的全是小哥儿不说,也没往家里赚钱,气短得很,不敢说话。
陈山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再对上陈阿么夫夫闪躲的眼神,默默起身,接着猛地拿起自己刚才坐过的凳子狠狠地砸在陈老四的脚下!
“啊啊啊啊大哥你干什么啊!”
差点被砸中的陈老四看着凳子的残骸惊叫不已。
“大哥你心里不爽快,也不能拿我夫君出气啊!”陈老四夫郎连忙来到陈老四身旁,瞪眼道。
“老大,那是你四弟!”陈阿么也吓坏了,本想骂陈山几句,可在对上对方恶狠狠的眼神时,只能弱声道。
陈阿么就是典型的吃软怕硬。
他之所以不分家,也是有陈老四夫夫在其中的参合,陈老四夫夫在家里基本就不怎么干活,有了狗蛋后,陈家几兄弟都很疼狗蛋,有什么好吃的想到的也是狗蛋。
加上陈山拿钱回来养家,也算是养了狗蛋,他们还想送狗蛋去念书,可不就只有扒着陈山不分家吗?
“我没有这样的四弟,”陈山冷笑看着陈老四夫夫,“这么多年了,我养着你们,养着你们的孩子,可是你们呢在狗蛋面前编排我的夫郎,让狗蛋欺负我和老二老三的小哥儿,现在居然让狗蛋撞掉了我夫郎肚子里的孩子!”
“这么没心没肺的兄弟,我陈山不会认,以后越不会有,阿爹阿么,我要分家,”陈山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上位坐着的两个老人,“不分家也行,我们夫夫就和老四他们两口子一样,吃家里的住家里的,还不干活儿,也不会往家里拿钱,我还要打狗蛋,没事儿就打,想打就打!”
“你疯了?!”
陈阿么惊得起身。
陈山这木匠带来的利益可不低,要是陈山不干活儿了,家里的银钱可只有坐吃山空了!
“老四两口子这么多年来就是这么做的,我只不过是学了老四他们,怎么就是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