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19)
姚阿么有些恍惚地看着这一幕,也许三哥儿说得对,他不该插手他们的事儿,总会越来越好的。
司琪去县城有事,吃了早饭便走了,至于祠堂那边,他请其他夫子帮自己上课。
“阿么,您生气了?”
姚阿么吃了午饭也说要回去了。
“我生什么气,”姚阿么拉住姚彦的手,叹气道,“你说得没错,我啊就是太着急了,恨不得什么事儿都得帮你做好,让你日子舒舒服服的,我才高兴,可今儿你说了那番话后,我倒是觉得有理。”
“大郎是个好的,我瞧着他也喜欢你,比起以往实在好太多,我却不为你知足,只想着你们能成好事,险些害了你们夫夫离心。”
见姚阿么满脸颓然,姚彦心里也难受。
“……也没那么严重。”
“那是因为大郎不计较,若是他计较了,你怕要跟我回家另寻……”
姚阿么有些说不下去,他再次紧了紧姚彦的手,“三儿,好好过日子,阿么下次得空再来看你们。”
“那我去找牛车,送您回家。”
姚彦眼角发酸,不顾姚阿么反对,找到赶牛车的阿叔,给了车钱,看着姚阿么离开。
回到家,就只有姚彦一个人,因为今儿没有太阳,所以姚彦也没晒粮食,而是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
“宿主请注意,王巴想对宿主下手,请宿主注意!警告!警告!”
许久没动静的系统突然发出警告声,将刚打扫完卫生的姚彦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去将院门扣上,接着来到灶房门口将那打柴的弯刀拿在手里。
“王巴在哪?”
系统发给他一张类似于定位的小地图,王巴此时正躲在后屋处的院墙下面,那里放着柴火,利用杂草正好把自己遮盖住了。
王巴这气憋了不知道多久,孩子没了,王夫郎和他离了心,甚至想和离!他像个犯人一样被关起来,而这期间姚彦不曾去见他不说,还和司琪过上了小日子!
听着外人说起两人的感情越发好了,这让王巴打心里不甘心,好端端快到嘴的肥肉就那么被人抢了?
偏偏昨日他偷出院子时,瞧见和姚阿么说话的姚彦,无意间发现对方手腕上的宫砂!
这让王巴兴奋极了,司琪没有碰他!那他就只能属于自己!
只要姚彦成了自己的人,司琪一定会休了他,到时候姚彦只能跟了自己,还管什么王夫郎的去处!
越想越得劲的王巴偷偷在树林里观察着司家,发现司琪与姚阿么一前一后都走了,家里只有姚彦后,这才挪到这柴堆下。
姚彦看着小地图磨了磨牙,这王巴真是阴魂不散!
他看了眼手里的弯刀,“上次那个痒痒粉时效过了?”
“痒久了、熬久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不过天热时还是会发作。”
系统回道。
姚彦看了看自己的积分,兑换了一瓶□□。
这□□是一种喷雾状,吸入体内后会产生幻觉,但是这药效只会在夜里发作。
姚彦来到王巴所在的柴火堆处,故意清了清嗓门,“待会儿福阿么要过来坐,得抽些柴火进去才行。”
这完全不相干的两句话,却成功的让想动手的王巴停住手脚,而就在此时,他突然闻见一股怪味,接着便打了个喷嚏!
怕惊动了姚彦的王巴赶紧瞅着外面,却发现原本还在跟前不远处想要抱柴火的姚彦已经不见踪影。
他想到姚彦说的话,只能暗恨时机不对,不过一想到司琪往常一出门就是好几天后,便也安下心,等到了夜里再行事不迟。
想到这,王巴又坐了一会儿后,便偷偷回到了自家院子。
而姚彦瞧着王巴的定位回到原本的地方后,他才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的柴刀,他坐在堂屋门口,面色沉静。
“系统,你是不是只会兑换积分?偶尔发布任务,当我遇见危险的时候,你不会出现?”
“……宿主刚才就被系统所护。”
“我觉得你是故意搞这一出的,”姚彦不信,“因为我昨晚的事儿,所以你心虚,才故意提醒我王巴想害我,对不对?”
“……我是种田系统。”
姚彦啪地将柴刀扔在地上,咬牙骂道,卵用!
入夜后,王巴偷摸出了院子,他是摸黑往这边来的,这路走了二十多年,自然是闭着眼都不会错的,且因为满脑子想干坏事儿,浑身热血沸腾的,即使是瞎了,也能凭着这股劲儿摸到对方院子里。
可没想到刚出门不久,王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他一停下,身后的脚步声便也跟着停下了,继续往前走,后面那脚步声也跟着踏行。
几番过后,王巴心里也开始发毛,他屏住呼吸,猛地回过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看见,都是一片黑,王巴抿了抿唇,继续往前走,却不想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什么东西?”
王巴感觉缠住自己脚的像是一只手!他吓得冲空气使劲儿踢,却感觉那手抓得越来越紧!
这可把王巴吓坏了,他索性伸出手想要把鞋子都脱了,却不想触碰到脚踝处的一片细腻,王巴打了个冷颤,双眼一眨,眼前便多了一个人,那人衣衫半解,此时正嗔着自己,“冤家,怎么许久不来见我?”
这模样,这声音比姚彦还妙,王巴咽了咽口水,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妙的人啊?
但也没关系。
王巴此时被迷了心,自然是对方说什么是什么,“你是哪家小夫郎?怎么一个人在此?”
艳丽夫郎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你这没良心的,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与家里那口子彻底闹开了,眼巴巴地过来寻你,你却这般冷淡,真是寒心!”
王巴见他这般作态,心里又痒又心疼,连连去哄,巧的是王巴现在的位置正好处于岔路口上,村里的小混子举着快熄灭的火把路过这边时,便瞧见王巴对着路边的松树神神叨叨的。
那神情,那姿势,看着就让人汗毛直立。
小混子眼珠子一转,直接将火把塞到路边的小溪沟中熄灭,接着摸到王巴附近,听着他对那松树一口一个小心肝的叫着,因为离得近,小混子又走惯了黑路,还能瞧见王巴撅起嘴往那松树上凑,像是要亲。
“这王巴什么毛病?”
小混子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冷,他抱住胳膊,正要离开,却听闻王巴惊叫一声,他赶忙看过去,只见王巴大叫着有鬼,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事情是这样的,王巴安抚了艳丽夫郎半天,见对方娇羞的模样,刚伸出手抱住对方的脑袋,想要一亲芳泽时,却感觉入手极为粗糙,格外硌手不说,对方的脸也猛地变得丑陋无比!
“鬼、鬼啊!”
王巴撒腿就跑,完全没了方向感……
接下来便有了小混子瞧见那一幕。
他咽了咽口水,连忙往自家跑,“邪门!”
听着王巴发出的惊叫声,姚彦翻了个身,高高兴兴的睡了。
当第二天司琪一早赶回来的时候,便听村里人说王巴撞邪了。
传出这话的自然是小混子。
他今儿起来后,又去岔路口看了看,发现那松树还好好的,面前还有王巴的脚印,想了想后便去王巴院门口叫了声,王巴正瑟瑟发抖呢,加上小混子的声音又轻,自然吓得他厉害。
又发出了一阵惊叫。
见此小混子更确信自己昨晚上没做梦,这王巴一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司琪默默听了一会儿后,便提着姚彦喜爱的点心回了家。
结果发现家里没人,他连忙又去地里,果不其然瞧见姚彦在摘菜。
“大郎!”
瞧见司琪的姚彦直起身叫道。
“这秋日露水重,”司琪皱起眉,正要说他几句,姚彦就已经背着背篓上来了。
“我知道,这菜长得好,咱们家也吃不完,福阿么帮我们那么多忙,他们家正好没种这菜,就顺道送些给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