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81)
“就凭你?”楚迟砚笑道:“就是再给你十次机会,你也杀不了我。”
成渡笑了笑,视线有些飘到了沈眠身上:“是吗?那还真要看我的帮手给不给力了。”
“你不用想着你那群人来救你了,真以为他们都像你一样?一群草包,”说着,他下令:“给我上!”
一群杀手蜂拥而上,刀剑无眼。
沈眠一手抱着兔子,一手被楚迟砚牵着。
他发现楚迟砚的手臂渐渐变黑了,那箭上有毒?!
即便如此,暗卫和楚迟砚一起,那些人也伤不到他们,可是成渡也加了进来。
楚迟砚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但他的手臂渐渐有些使不上劲,想必是那支箭的原因。
担心小皇帝害怕,他还安慰了一下:“别怕,这次不要跑了。”
成渡武功高强,穿过层层暗卫和楚迟砚撕打起来。
楚迟砚相当于只有一只手却也能让成渡进退两难。
“你就这些本事?”楚迟砚嗤笑道:“果然是废物。”
成渡:“我是废物,但我有宝物。”
他看向楚迟砚身后,然后笑道:“眠眠,动手吧。”
谁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匕首穿过了楚迟砚的胸口。
上面滴着血。
楚迟砚愣住了,牵着沈眠的手渐渐松开。
硬生生用内力将匕首从自己的身体里逼了出去。
他满眼猩红,夺过刀,抵在了沈眠脖子上。
第47章 伤心
锋利的刀紧挨着一层薄薄的皮肉, 楚迟砚力气大,沈眠的脖子上立马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好像只需再进一步, 就能刺穿。
声音嘶哑, 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你背叛我?”
沈眠的表情有一些呆滞, 是有些惊恐的,但他什么都没说, 楚迟砚的眼睛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似的。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刀柄,神情狠戾,不过不管再如何可怕, 匕首的位置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成渡也怕楚迟砚伤到小皇帝, 现在正是最好的行刺时机,他一鼓作气,朝着楚迟砚挥掌而去!
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凌厉的掌风自身后袭来, 楚迟砚到底还是没下手,转身和成渡厮杀。
成渡元气大伤,操控人本来就非常耗费精力和功法,要不是有成嫣的相助, 他说不定都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成功。
如今楚迟砚受伤,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身体的负荷已达极限,可他却觉得楚迟砚好像丝毫没受影响似的。
招招快准狠,每一下都直取他的命门。
两人的交战慢慢的进入尾声,成渡速度慢了下来,一个不留神,当胸被楚迟砚拍了一掌,吐出一口老血!
成渡毫不在意, 这次杀不了楚迟砚就不杀,但沈眠,他一定要带走!
他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沈眠奔去,速度快到楚迟砚阻拦不及,沈眠被成渡拉住手腕:“跟我走!”
沈眠的神志似是还没恢复,但成渡也分不出精力去控制他了。
“不……”
拒绝的动作虽小,但成渡却看的清清楚楚。
他一瞬间脸色煞白,比方才被楚迟砚打伤都还要惨白,但很快,他的脸上就被恼怒和愤恨取代:“由不得你!”
说着,他抱起沈眠就想跑,可手都还没来得及碰上沈眠的腰际,就被一道剑气砍断了。
“啊!”
他没忍住痛叫出声,楚迟砚举着剑,脸上有些像是走火入魔的癫狂:“放开他。”
成渡终是有些退却了,他松开了沈眠的手,突然,嘈杂声响起,吴州带着人马到了。
“保护陛下!”
楚迟砚的军队冲了过来,那一刻,成渡知道,自己输了。
他不再恋战,捡起自己的断臂,看了坐在地上的沈眠一眼,然后对着他的人喊道:“撤!”
吴州:“拦住他们!”
成渡养的都是些死士,双方力量以及人数的悬殊让成渡方只能弃车保帅。
死士一个个死,掩护成渡成功逃走。
穷寇莫追,吴州连忙去看楚迟砚。
楚迟砚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面色灰白,胸口中了刀伤,手臂上又中了毒箭。
他用剑抵地,死死盯着沈眠的方向,却也不说话。
沈眠也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涌出泪水,他动了动嘴巴,然后晕了过去。
吴州过去将楚迟砚扶起,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有错:“陛下,属下救驾来迟,求陛下……”
“好了。”楚迟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虚弱,不过周身的肃杀气势依旧很强,他眼神阴骛:“我没事,先带他回去。”
-
沈眠醒过来的时候在行宫。
他身上很不舒服,头也很痛。
完全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摸了摸肚子,一切正常。
只要崽子没事儿就好。
皱起鼻子闻了闻,然后他发现自己手上和衣服上都有些血迹,是谁的?
嗯?他一摸自己的脖子,竟然有绷带?
难不成他被人割喉了卧槽?!
他隐隐能察觉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到能掉脑袋的那种,但是他忘记了。
能有什么事?
楚迟砚带他去射兔子,他们射到了一只灰兔子,然后他下去抓……
成渡?!
成渡带了人刺杀楚迟砚!
那之后呢?
沈眠脑袋一片空白,之后楚迟砚怎么样,成渡到底杀没杀成功,他都记不大请了。
他赶紧下床,先去看看狗逼怎么样了。
刚走到门口,就被士兵拦住了。
沈眠莫名:“干嘛啊?我去找楚迟砚。”
其中一个士兵道:“陛下吩咐,不许公子离开殿里。”
沈眠:“??”
搞什么?以前都不的。
“为什么?”
士兵冷冷的:“陛下吩咐,属下不知,属下只负责看好公子。”
这回沈眠没办法了,楚迟砚又在发什么疯呢。
不过看这两人也不像是好说话的,他暂时压住了心思,准备等晚上楚迟砚来的时候再问。
等了一天,到最后吃过晚膳,一等再等,都没等到楚迟砚来。
沈眠察觉到不对劲。
就在这时,王王怀义来了,说是给他请脉。
这是沈眠被困在这里之后看到的第一个外人,他也顾不上请脉了,忙拉着王怀义问:“王太医,你知道陛下怎么样了吗?”
王怀义本着对沈眠的恻隐之心,又见他问的表情不似作假,心中笃定此事指不定有蹊跷。
他脸色沉重,含蓄道:“陛下情况堪忧,那羌吾的毒罕见非常,谢小侯爷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毒?”沈眠惊讶:“什么毒?楚迟砚中毒了?怎么中的?”
王怀义挺有深意地看了什么一眼,道:“公子……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眠奇怪道:“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吗?”
王怀义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活了大半生,看人脸色的事每天都在做。
“陛下……自然不会被平常人所伤,羌吾王子胆大包天,行刺圣上,最后也没讨得好,至于陛下……公子大可再想想,到底陛下是怎么受的伤。”
“只有毫不设防,才能一击致命,往往越亲近之人,伤得才越深。”
沈眠:“……”
王太医走后,他坐下来认真想了一会儿。
但想了很久,他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头还越来越痛。
王太医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迟砚会对谁毫不设防?
不知为何一瞬间福至心灵,沈眠突然想到了自己。
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血渍,包括脖子的伤口。
-
沈眠三天都没见到楚迟砚。
三天。
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每天只有这么大的一点方寸之地,有太医会定时进来为他把脉,吃的东西也会先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