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45)
“不喜欢吃?”楚迟砚拿了一个蛋黄的月饼:“是蛋黄馅儿的。”
沈眠刚想说不符合他的口味,楚迟砚便咬下一口,然后朝他喂了过来。
大庭广众!
沈眠被迫吃了一些,推开楚迟砚,道,嫌弃地擦了擦嘴巴:“你怎么这样啊,这底下这么多人。”
“怕什么,早就想杀他们了。”楚迟砚:“他们要是再看你,一定活不过今晚。”
“……”
“今天是中秋节,可是大团圆的日子,再说了,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楚迟砚沉沉地盯着他:“你能看,但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沈眠不以为然,一切都是这狗比的控制欲在作祟:“我才不是。”
“你是。”楚迟砚非常执着于这个问题:“别人一看你我就想挖他们的眼睛,陛下,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宁可杀了你。”
他冷冷的:“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要。”
他的眼神不像在说笑,沈眠有些怕,便没说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无聊的舞蹈看了一个又一个。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杂技团表演杂技的时候。
一群穿着怪异服饰,戴着面具的人拿了一些新奇的道具,表演着一些高难度动作的杂耍。
看起来倒是惊心又精彩,但沈眠没心思看。
这些人里,应该就有陆准安排的刺客,但他都和陆准说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好!”
到精彩处,众人皆拍手叫好。
沈眠看得一脸严肃,楚迟砚搂着他的腰,笑话他:“害怕了?”
“……才没有。”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喝了下去。
楚迟砚正好记住沈眠是个一杯倒,那惨烈的记忆浮上脑海:“不准喝。”
沈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前一暗,小皇帝就朝他吻了上来。
楚迟砚一愣,喝了沈眠渡过来的酒。
在众人都在看杂耍的时候,谢思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敛眸,苦笑了一下。
楚云昭本来还在惦记师父,转头看到这么劲爆的场面,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像抹了胭脂的姑娘。
谢思年笑道:“老九也知道脸红了?年纪轻轻的,和哥哥说说,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楚云昭就跟张白纸一样的,哪里能和谢思年这样的老狐狸比较,他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样,欲盖弥彰:“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没看上姑娘呢?”
他越说越小声,听得谢思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越笑,楚云昭的脸就越红。
一吻完毕,楚迟砚也喝了酒。
沈眠双眼迷离,身上也烫得不行,软趴趴的倒在楚迟砚身上:“我想睡觉。”
楚迟砚被他勾的七荤八素,二话不说,抱起沈眠就离开了。
一路快步走回朝阳宫,楚迟砚掐着沈眠的下巴:“陛下?”
沈眠:“……嗯?”
楚迟砚:“今天唱歌吗?”
沈眠:“……”
他摇摇头。
楚迟砚解着自己的衣带:“你记得今天答应过我什么吗?”
沈眠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记得的。”
他笑得很甜,露出了颊边浅浅的酒窝:“随你怎么做。”
楚迟砚手一顿,眼里翻起风浪,自是一夜翻云,覆雨。
与此同时。
山秀早已收拾好行装,房里的动静一直不小,她甚至能听到陛下一直在哭,心里也是阵阵悲怆。
也罢,过了今日,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陆准换上了夜行衣静静等候,下属们也全部整装待发。
“今日我带陛下走,至于楚迟砚,仍旧要杀。”
“是!”
沈眠真是庆幸自己下了药,楚迟砚最后没撑住昏睡过去了,不然他丝毫不怀疑,他会被这狗逼做死在床上。
楚迟砚从来不会顾及他,只顾着自己爽,怎么爽怎么来,每次沈眠做完,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狗逼!
活烂得跟什么似的!
他将楚迟砚横在他腰上的手拿开,拖着又痛又重的身子翻身下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缓了缓,他又推了推楚迟砚,人没醒。
看来谢思年这药还是很有效果的,还好他早就吃了解药。
他看着楚迟砚,天地良心,这狗逼长得是真的万里挑一的好看,就是太残暴了,他没有哪一天不心惊胆颤,来大周的这些日子,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梦到楚迟砚在惩罚他、要送他去做军。妓、要当着很多人的面上,他、还要他亲眼看到陆准死等等的。
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沈眠突然忍不住想哭,他不是舍不得想哭,而是知道自己快要摆脱这样的生活而高兴地想哭。
只是没想到今晚上这么顺利。
“狗男人,你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狗逼!暴君!要不是现在没有工具,我一定会把你的给切了,活儿这么烂还不如不要!”
“我才不喜欢吃蛋黄,我最讨厌蛋黄了,就像我讨厌你一样!”
沈眠擦了擦眼泪,又上床踢了楚迟砚一脚,不过他身上也很疼,所以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哼!狗东西,再也不见!“
外面的人已经都被打晕了,沈眠和山秀换了衣服以后一路畅通,总算和陆准会合。
“陛下。”陆准走了过来,看了看沈眠的眼色后皱眉,毕竟刚刚做过那事儿,沈眠脸上还有些情。欲的色彩,脖子也有牙印,眼睛也是红的,嘴唇也是肿的。
他仿佛也要窒息了一般,他不知道沈眠是用什么办法逃出来的,但小皇帝不说,陆准也不会逼着问。
沈眠像是也有察觉,瘪着嘴吧:“我……”
“没事。”陆准将披风搭在沈眠的肩上,抱了抱,浅浅的吻了吻小皇帝的发顶:“没事了陛下,再也不会有事了,我带你走。”
沈眠眼眶湿润:“……嗯。”
-
楚迟砚太过警惕,他内力深厚。
即便谢思年的药药效很强,旁人可能会睡上个十天半个月,但他现在却用内力慢慢将药力逼了出来。
只是神志还是有些不清楚。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周围有人在接近。
他屏息,伸手一模旁侧——空的。
糟了。
刺客慢慢潜进屋子,猛地朝床上砍去,楚迟砚早有防备,闪身躲开,扔出一个枕头,枕头应声而碎,几乎同时,身后又刺过来一剑,他躲闪不及,抬手一挡,手臂便被划了一刀。
这一刀带来了强烈的痛楚,正好刺激了楚迟砚的大脑神经,他恢复了一些力气和判断反应力,踢飞一个凳子打在了就近的几人身上。
然后飞身上前,抢过一人手里的刀,抹了几人的喉咙。
他并不恋战,趁他们分神之际,从窗户跳了出去。
吴州听到打斗声闻讯赶来:“陛下!”
楚迟砚摆摆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有些狼狈,但语气依旧冷静:“先去抓人。”
吴州:“抓刺客!”
楚迟砚:“要活的。”
可惜,那些刺客全是受了训练,见不能逃掉,纷纷服了毒自尽了。
楚迟砚并不意外,太医在为他包扎伤口,他的脸色冷的吓人:“沈眠呢?”
吴州有些胆寒,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陛下受伤了,道:“回陛下,人还未找到。”
“未找到?”楚迟砚的眼底隐隐有些猩红的杀意,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冷笑道:“倒是我小看他了,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他知道今晚小皇帝有些反常,明明有心防备,但还是被骗了。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