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156)
楚迟砚不知道小皇帝脑补了什么,脸越来越红,他上手摸了摸,忍不住笑道:“这是喝醉了?还是抹胭脂了?”
沈眠打掉他的手,气鼓鼓的:“你个lsp!”
“嗯?”楚迟砚好整以暇:“陛下想哪儿去了,说出来我听听?话说你昨晚不仅让我慢一点,也让我快一点来着……”
沈眠快炸了,立刻弹起来坐在楚迟砚身上,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嘴:“闭嘴!不准说!”
“怎么不准说了?”楚迟砚把他的手拿开,故意逗他:“不仅说了这个,你还叫我夫君,夫君夫君,叫得又软又甜,本来我都不想来的,都被你给叫石更了,说到底还是怪你。”
沈眠彻底绝望了,和楚迟砚是讲不通道理的。
他直接拿起一旁的枕头,气势汹汹:“楚迟砚,我跟你拼了!”
他说打就打,但下手的时候还是放轻了力道。
楚迟砚那都没躲,挨了一下,当场就痛呼了一声。
“嘶——陛下……”
他紧皱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沈眠持着怀疑态度却还是上前查看:“我、我很轻的,都没有用全力……很疼吗?”
楚迟砚把脸埋在了沈眠的胸口:“嗯。”
沈眠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打了:“那我还是给你叫太医来看看。”
他想转身下床,楚迟砚却把他拉住了,笑得有几分沉闷:“上了这么多次当,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宝贝。”
沈眠一愣:“楚迟砚!”
“在。”
沈眠气得胸口都在上下起伏,他气死了,又重新拿起武器枕头:“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痛!”楚迟砚又结实的挨了一下:“真的痛!”
沈眠追着他打:“哼,痛死你算了!”
暗夜星空,明月高悬。
房里的打闹欢笑终是打破宁静,打破重重深规,打破隔阂,跨越两世,不过就是为了等此刻而已。
一切来得刚好,并不算太迟。
追打最后由一方先行认输而结束,楚迟砚自己惹得祸就要自己去解决,抱着人哄了又哄,伏低做小,总算是哄好了。
他喜欢每天都哄沈眠。
小皇帝该是生气活泼,明朗可爱,不是像自己一样死气沉沉,他会为了沈眠改变,至少和沈眠在一起的时候会是这样。
他选择去迎合,只要小皇帝开心。
-
三年后。
楚云昭的封地在边境,很偏远的地方。
楚迟砚原本是打算给他挑一个土地肥沃、富庶的好地方给他的,但他不要,就要边境那边。
沈眠倒也能想明白,陆准镇守边境,并不时常回城,他总要去追随的。
楚迟砚自然也清楚,弟大不中留,他也没想过阻止,由着他去了。
不过虽是如此,楚迟砚给他的东西一样不少,不管是兵权还是钱财,楚迟砚都已经做到最好了。
楚云昭也过了十八,却仍像个没长大的,回来时和三岁的周周也能玩成一片,反倒是有时候周周爱和沈眠吐槽:“小皇叔实在是太幼稚了,他竟然还给我放风筝,那种无聊的东西,每次陪他玩,我都好累,所以今晚要和爹爹一起睡才行,不然我会睡不好。”
沈眠觉得周周的性格有些少年老成,越老越有点像楚迟砚靠拢了。
危。
他不知道楚云昭和陆准进行到哪一步了,当事人回来也不说,他和楚迟砚也不好去问陆准。
楚迟砚这两年并未再去开疆辟土,而是突然间慢了下来,不主张打仗,能谈和的就谈和,活得就像是在养老了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他的威信依旧在那里,附属国还是得乖乖进贡。
沈眠过得也非常开心,虽然这里并没有现代那样各种各样的电子设备,但只要和楚迟砚还有周周在一起,他就特别满足。
周周刚从楚予闻那儿回来。
楚迟砚为了怕他玩儿的太过,每次都是一回来就要考他,文武都要考。
文考兵法,武就是扎马步。
大热的天,太阳毒辣,楚迟砚担心把沈眠晒伤,都不要他出去,但他心疼儿子,还是准备去看看。
汗水从瓷白的脸上滑落,楚渊行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脸颊两侧晒红了。尽管再受不了,他也不想在父皇面前露出一点软弱姿态。
父皇不喜欢弱的。
但父皇喜欢爹爹。
他的相貌精致,多像楚迟砚,细细看也有点沈眠的影子。
楚迟砚倒是无所谓,就是太阳太大了,他还是有些担心会晒着这崽子。
不过楚予闻和谢思年每次带崽子出去都惯得很,沈眠也喜欢惯,楚迟砚不想让孩子养成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性子,这个恶人就只有自己来当了。
“蹲下去点,没吃饭么?”楚迟砚冷着脸:“别以为你师父带你出去玩几天你就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要享受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楚渊行抿着嘴,有些倔强,声音还奶声奶气的:“我没有,我不喜欢享受。”
“哦?”楚迟砚蹲下去:“你不喜欢享受那你喜欢什么,每次你师父和干爹来找你我看你倒是挺开心的,跑的比谁都欢,还是我误会你了不成?”
“儿臣不敢。”楚渊行:“干爹和师父喜欢儿臣,儿臣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再说了,儿臣是喜欢爹爹的。”
楚迟砚:“……”
小小年纪,竟然也会收买人心了。
“蹲好。”
时间久了,楚渊行地体力慢慢也有些跟不上,楚迟砚还要捣乱,有时候用脚尖或者手故意去推他,看他摇摇欲坠,还奋力的想要站好。
“父皇大可再用力一点,我不会倒的。”
楚迟砚想笑,这小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也真的如他所愿,稍微用力踢了他一下,结果刚一碰上,人就倒了。
楚迟砚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准备弯腰把人抱起来,就听沈眠喊道:“周周!”
楚迟砚抬头,沈眠跑了过来,看都没看他,先就把楚渊行抱起来。
楚渊行早就哭了,哭得委屈又伤心,眼泪啪嗒啪嗒,抱着沈眠的脖子就开始擦眼泪:“爹爹……呜呜……爹爹好疼……”
楚迟砚:“……”
沈眠拍着他的背好生哄着,然后瞪着楚迟砚:“他还那么小,你踢他干什么啊?”
楚迟砚解释:“我哪儿有踢他,我都没用力,我那是……”
“爹爹……抱抱……”
楚渊行朝沈眠伸出手,虽然他现在还有很多东西不懂,但多年来地生存经验告诉他,虽然父皇一天到晚又冷又凶,不过对爹爹却是非常好的,有时候还会被爹爹骂,爹爹简直是最厉害的人了。
他要紧紧抱住他爹爹的大腿。
沈眠心疼坏了,一把就将小孩儿抱起,三岁小孩儿对他还是没什么难度的,楚渊行不去看楚迟砚,就把头靠在沈眠的肩头,小声地抽泣。
沈眠真是气死了,他就知道楚迟砚一定是在虐待孩子!
气呼呼!
“周周乖啊……”
楚渊行也非常给面子:“呜呜……爹爹……怕……”
怕肯定就是怕楚迟砚了。
楚迟砚觉得再不开口形象都不知道被这狗崽子摸黑到什么程度了:“陛下……我真的没有踢他,连骂都没有,你不相信我?”
沈眠就是不信:“他一个小孩儿难道还会撒谎吗?哼,你别想骗我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自己回御书房去吧,我带周周回去了。”
楚迟砚:“……”
楚迟砚现在也不敢追上去讨人嫌,楚渊行计谋得逞,他像个小狗一样趴在沈眠的肩膀上,长睫毛扑闪扑闪,对他父皇露出了一个胜者为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