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106)
“不重要了。”沈眠推开他:“随便是什么,我才不在乎。”
楚迟砚不喜欢沈眠这样无所谓的表情,他宁愿沈眠跟他闹、跟他吵,哪怕打他都可以,就是不喜欢这样。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沈眠已经不想再听,直接转身离开。
-
沈眠是真的不想跟楚迟砚待在一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那狗逼以为假惺惺地服个软就没事儿了?
和这种家暴男在一起,他迟早抑郁,早散早好。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逛的,只是单纯不想待在那个有楚迟砚的客栈里罢了。
今天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沈眠随便走走,突然就觉得不对,身后就像有人在跟着他。
楚迟砚的人?
除了他沈眠也再想不出第二个了。
果然,这狗逼就是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干得又是另一套了。
他加快了脚步,然后走进了极乐楼。
楚予闻斜躺在贵妃塌上,他这两天一直在养伤,上次被楚迟砚那狗东西打伤了他的脸,气的他几天都没出去见人。
要不是担心楚迟砚一死,他老楚家就没了后代,他早就教楚迟砚那没大没小的狗东西做人了。
当初他那爹临死前死活求他,好说歹说让他给留个种,虽然他不行,不过楚迟砚却可以。
就为着这事儿,楚予闻觉得自己可吃了大亏。
所以脾气燥得极乐楼上下都不敢说话。
身后传来声响,楚予闻听着就烦躁:“哪个不要命的,活腻了?”
他恶狠狠的睁开眼,翻了个身,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沈眠。
脸色一下就变了。
“怎么是你?”他翻身下来,把沈眠牵过去摸了摸他的肚子:“我儿子最近怎么样?”
沈眠打掉他的手:“你不要乱说话!”
楚予闻看沈眠气色不错,想必没什么大碍,他笑道:“你觉得我乱说话?看来你也是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被楚迟砚那狗东西打伤了脸,连个便宜爹都不让我当。”
“楚迟砚把你打伤了?”
这沈眠倒是不知道,他都不知道楚予闻来过。
他来找楚予闻,只是觉得这么大的地方,他除了找这个人,好像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
“嗯,”楚予闻:“就在前两天,你被他带回去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又道:“你怎么样?那天受伤了?”
沈眠不想再说起那一天的事情,说一次他伤心一次:“楚迟砚要、要给我灌打胎药。”
他眼眶都红了,那件事真的是他的心理阴影。
楚予闻什么人,灌打胎药的原因他用脚都想的出来,没想到到头来是他好心办了坏事。
沈眠瘪着嘴,他这两天为了冷脸对楚迟砚,都一直压抑着自己,就是不想在那狗逼的面前展现出一点的软弱。
但现在不一样,他就是委屈就是害怕就是想哭。
他带着哭腔:“那狗东西,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的!”
楚予闻心情突然间就不明媚了,想当初他知道沈眠怀了别人的种,都是想的对他好点,怎么给他补身体,怎么一到了楚迟砚那儿就变了?
他弄不懂楚迟砚,看他也十分在意沈眠,就是不干人事儿。
把沈眠搂进了怀里:“别哭,不原谅就不原谅。”
沈眠也不想哭,但他就是忍不住。
遇到这样的事,情绪没崩溃都是万事大吉了。
他缓了缓,道:“我不想回去,你帮我找个地方。”
楚予闻帮他擦了擦眼泪,顺道感受了一下小皇帝滑溜溜的皮肤,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然后笑道:“怎么这么自信来找我了?”
这一下倒把沈眠给问住了。
因为他真的找不到还能和楚迟砚抗衡的人了。
除了楚予闻。
可楚予闻平白无故又为什么会帮他呢?
他突然就没了什么底气,不怎么确定道:“那你能、能帮我吗?”他有些紧张,眼睛还红通通的:“我也找不到别人了。”
“啧。”楚予闻揪了他一下:“帮你就帮你,你哭什么。”说着,他还摸了摸沈眠的肚子,半开玩笑道:“我听别人说,怀孕的人若是经常哭,生出来的宝宝也是个小哭包。”
沈眠不信,又有点信:“才不会!”
他小声道:“我的宝宝才不会是小哭包……”
“我的儿子那肯定不是。”
楚予闻也只是说说,其实小哭包像沈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就担心生出来像楚迟砚,那狗逼玩意儿。
沈眠想反驳,但又不知道从何反驳起,干脆瞪了楚予闻一眼,就不说话了。
楚予闻道:“你出来跟楚迟砚说过了吗?”
“当然了。”说完这句他觉得有什么不对:“楚迟砚凭什么管我,我要去哪儿不关他的事,我要是有像他那样的本事,早把他解决了!”
“嗯,他就该。”楚予闻大为赞同,心里有种预感,那狗逼可能就快找过来了:“那楚迟砚什么时候回城?”
沈眠摇头:“我不知道,只不过我是肯定不会跟他回去的。”
“那是。”楚予闻笑着过去亲他:“你要给我生儿子。”
沈眠:“……”
得擦干净了。
楚予闻顶着这样一张脸再说出这样色里色气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本质上说来他和楚迟砚都差不多,不过相比之下,狗逼实在太不是人了。
“你暂时住在这里,不过楚迟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他回了城,我再重新给你找地方。”
沈眠答应下来:“好。”
-
楚迟砚在处理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折子。
不过总是心不在焉。
他想着小皇帝,也心烦于沈眠对他的态度。
说来说去还是丢不下沈眠。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他觉得只要将小皇帝留在身边,供他享乐消遣就可以了,但现在不同。
他们之间有了孩子,而他对沈眠的感觉,也不单单只是玩乐而已。
他要沈眠也给他同样的回应,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可偏偏,现在两样都没抓住。
“沈眠到哪儿了?”
吴州回禀:“回陛下,暗卫来报,公子进了极乐楼。”
“极乐楼?”楚迟砚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楚予闻的地方?”
“是。”
沈眠在极乐楼里特别自在。
因为无事可做,想着自己去赌场的时候输了很多钱,便想着让楚予闻教教他赢钱的诀窍。
“诀窍?”楚予闻笑他天真:“赌场里有什么诀窍,赌,你靠不了运气,就只有看手艺了。”
“手艺?”
楚予闻:“出老千的手艺。”
沈眠:“……”
“那不是骗子吗?你都不管?”
“我管什么?”楚予闻道:“你以为那些人不知道,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有钱赚不就行了,别人怎样跟我没关系,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多管闲事。”
还没等沈眠说了什么,楚予闻又道:“不过你不是闲事。”
“而且你要去玩,输多少都没关系,我有的是钱给你输。”
沈眠:“……”哇哦。
果然是大款。
沈眠在极乐楼里待了一个下午,楚迟砚都没有来找他。
他松了口气,看来今晚不用回去了。
“是不是在想楚迟砚?”楚予闻问。
沈眠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不用回他的那个客栈实在是太好了。”
楚予闻:“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沈眠:“……”
什么跟什么啊。
沈眠果然是高兴地太早了。
他和楚予闻刚吃完晚膳,楚迟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