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轻轻拽住了殷九弱的衣袖,指腹略微触到对方的手腕。
感受到扶清的依赖,殷九弱那双总是很清澈,不染一点尘埃的眼睛忽然变得空蒙起来,好像有许许多多的过往如云烟过,又怎么都无法真正记起。
“喂,人家姑娘摆明了不想和你有过多纠缠,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她的语气变得很差,一下使了个烟雾瘴的术法,带着扶清消失在海边。
带着扶清窃取距离来到小镇的郊外,殷九弱感到手心一阵温热细腻的柔软,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牵着人家。
她连忙放手,用鬓发挡住变红的侧脸,“那个,这位姑娘你现在安全了,我……我就先走了。”
“恩人,等等。”扶清牵住了殷九弱的手腕。
“怎么了?那个别叫我恩人,好奇怪的。”
女人的肌肤柔和温暖,殷九弱心底微微一动,呼吸快了一分。
“恩人,你的衣裳破了,若不嫌弃,可愿让奴家替你补补?”
“衣裳破了?”殷九弱低头发现自己左边的袖口的确划了一个大口子,她一抬眸便触到扶清柔媚似水的眼神,“会不会不太好?太麻烦你了。”
女人面容清冷凄绝瞳眸很深,肌肤明净无瑕,唇瓣娇艳,脸色却略微苍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恩人是嫌弃我吗?”
“没有没有,”触到扶清娇软怯怯的眸光,殷九弱心口过电一样的酥•麻,“你别叫我恩人,我也没做什么。”
“那就让奴家给恩人缝缝衣服可好?”
第78章 if线小九逃婚后2
金黄色的月轮挂在最高的蕨树顶上,蕨树下长着一排排毛绒绒的植物。
这还是殷九弱生平第一次跟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她紧张得手心冒汗,“但是,我们又不熟。衣服破了也能穿对不对,好麻烦的,再说了天也不早,还是各回各家……”
听着殷九弱废话连篇,扶清又想笑又心急,便走近两步,体虚气短地软倒在殷九弱怀里。
“姑娘,你怎么了?”殷九弱抱住扶清,温香软玉,轻衣里曼妙柔软的起伏紧贴。
“恩人,奴家头好晕,”扶清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乌黑浓密的眼睫轻眨,“好难受。”
“那我先送你回家,”殷九弱露出关切的神色,“你家在哪里,现在有力气告诉我吗?”
扶清被殷九弱揽着腰,略微有些心醉神迷,她长睫低垂,素手指了一个方向。
“就在那边,走上半个时辰就到了。”
怀里的女人气息甜润微弱,殷九弱仰头看着已经升入天顶的月轮,今天是圆月,天空变得越来越明亮,各处弥漫着漂亮的氤金色,星星明锐,月光汇聚如同大海。
她们身在荒郊野林,殷九弱虽然从没跟女子这么亲密过,心里满是羞涩和无措。但也实在做不出将人独自留在这的举动。
“好,你再忍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去,晚点我给你请大夫来。”
“不用了,恩人,奴家休息会就好了。”扶清咬着嫣红充血的唇,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姑娘,你这是……严重了吗?站不稳了?”殷九弱的声音都哑了一瞬,白皙的小脸越来越红,“要不要在下抱你过去,能走得了吗?”
“没事的,奴家能自己走,”扶清勉强走出两步,腿一软又跌进了殷九弱怀里。
“别逞强,我抱你回家。”
“那会不会太麻烦恩人了,会累到你的,”扶清体贴入微地问道。
“不会,我身体很好的,”殷九弱心说虽然自己经常要喝点强身健体的灵药,但抱个女孩子还是不在话下。
“那么,就有劳恩人了。”
山和雾一下涌动起来,女人的眼眸深邃空幻,贴在殷九弱唇边,吐息如兰。
殷九弱连忙转移话题,小声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怎么一天天目无王法的,你都说了不愿意跟她走,她还不肯罢休。”
“嗯,是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她只是一时冲动了,并没有什么恶意。”
“但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她看上去就人高马大的,人心不可不防,”殷九弱说出了娘亲经常教育她的话。
扶清忍着笑,曲线曼妙柔软的身体轻轻抖了抖,惹得殷九弱一阵心猿意马,急忙清心安神,将不合理的旖念赶出脑海。
“嗯,多谢恩人的提醒,奴家以后定然谨记于心,”女人眼尾上挑,一双媚眼迷离勾•人,“只不过奴家修为低、身体弱,还望恩人能多加照拂几日。”
“好,我会的。那个其实我……我还是第一次抱女孩子,如果弄疼你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殷九弱手指发抖,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抱。
“疼一点也没关系的,”扶清眸光流转,映出难以掩藏的欢•愉开心,她牵过殷九弱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这里就可以了。”
女人的腰肢细软如春日最娇•嫩的藤蔓,殷九弱感到自己的手心温度骤然升高,她勉强将女人抱起来,颤着声音问道:
“姑娘,这样可以吗?”
“恩人可以的,很舒服。”
“好……那就好。”殷九弱觉得她们两个的对话有点,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两人在不知名城镇的郊外慢慢走着,有细细的雪片飘了下来,本应该感觉很冷的,但好像有一团火萦绕在她们周围。
凛冽的风把雪吹进女人的眼睛里,像是要扑灭火焰,似若流光,溢彩非凡,殷九弱闻到女人身上有雪的清冽气息。
“恩人,你真的是第一次抱女孩子吗?”
“嗯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奴家很开心,”扶清唇角上扬,十分贴心地给殷九弱掸去肩上的落雪。
殷九弱不太明白扶清在开心什么,只是加快脚步朝远处的小院子走去。
发现殷九弱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直目视前方,扶清勾着唇在心里暗笑对方的单纯。
“恩人,可否告知奴家你的名姓。”
“名姓啊,我……我叫,”殷九弱自然而然地垂眸看向扶清,女人一身雪白衣裙像是寒冬木叶薄枝暂停的凛冰,轻易便会消失一样。
“我叫若九,是魔族人。”她还是决定听娘亲的话,不要轻易告诉陌生人自己的真实名字。
扶清轻笑了一声,唇瓣微启,反复呢喃道:“若九,若九,名字真好听。”
“还好吧,”殷九弱急忙移开视线,“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刚才又听见那个人叫这位姑娘什么来着,扶……
“扶清,恩人,我叫扶清,是……神族人。”
“都说过了别叫我恩人,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刚成年不久,按年纪来说可能还该叫你一声姐姐。”
“嗯,我的确比恩人的年纪要大一些,唤你小九可好?”
“当然好啊扶清,你是神族人的话,”殷九弱微微蹙眉,在想着怎么组织语言,“你有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扶清抵着殷九弱的肩,轻轻向上攀附,恰好遇到殷九弱回头,呼吸相闻时两人俱都怔了怔。
殷九弱几乎能看见女人半敞衣襟里瓷白的肌肤与隐隐的山峦起伏,她咬着牙偏过脸说道:
“就是你是神族人的话,对你们那位至高神,太初神尊了解吗?”
“太初神尊?”扶清埋进殷九弱的肩窝里,眼神慢慢变得玩味,语气依旧温软懵懂,“了解一点点吧,小九你很想认识她?”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认识她,就想听你们神族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
闻言,扶清眸光立刻晦暗下去,嫩•白指•尖点在殷九弱颈部的血管上,“她很少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这样啊,果然和我了解的也差不多,是个性情冷漠的神,不怎么与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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