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翻回身,让其收回胳膊,不压着。
也许是电影带来了影响,也许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该更进一层的时期,夜里她们比平常要亲密些,睡前是叶昔言抱着江绪,到了凌晨四五点则是江绪抱住对方。
快天亮时叶昔言整个人都趴江绪胸前了,半梦半醒的。江绪不嫌这人,压久了受不住,会轻轻拍一下被子下面的细细腰肢,以此提醒自己不舒服了,让换一边睡。叶昔言“听话”,睡眠浅,感觉到了就挪一挪位,到后面干脆将江绪扒拉到自己身上,上下换换,懒得再动了。
该起床了,手机闹钟响了三次,每次间隔十分钟。她俩没能准时起来,江绪被迫赖床,又一次晚起。
贺姐大清早就过来了一次,来找江绪。
那时她们刚下床,叶昔言在艰难翻找衣柜,而江绪还在穿衣服。叶昔言手忙脚乱,赶紧随便拿了T恤和七分裤麻利套上,关着门都吓了一跳。
贺姐是来送早饭的,顺路找江绪。
其实江绪知道贺姐要来,因为昨天贺姐就知会过了,喊早上一块儿出去,可无奈某人要找事,撒野过了头。江绪没被吓到,先应声,两三分钟就收拾好,旋即离开房间并关上门,再去给贺姐开门。
贺姐进来就问:“昔言呢,出去了?”
“没有,”江绪淡然说,一脸平静,“还在屋里睡着,刚起来。”
隔着一道门瞅不见房间内乱糟糟的场景,贺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哪会深想,只是点点头,说:“还在就行,给你俩都带了饼和豆浆,没出去就一起吃。”
叶昔言过了十分钟才开门,收拾好床铺,穿戴齐整,还扎了个低马尾。
贺姐倒没发现任何异常,甚至察觉不出叶昔言和江绪之间的气场变化,半开玩笑地说:“小年轻睡眠质量就是好,昔言你真是跟我外甥女一个样,天天起不来,睡早睡晚都没变,我这就不行了,睡少了对身体不好,睡久了又难受没精神。”
叶昔言揉揉脖子,坐下就啃饼,接道:“昨天睡得比较晚,忘了调闹钟。”
“没事,还早,反正上午也清闲。”
江绪站一边不插话,在捣鼓什么。
新的一天还是那般,与昨儿相差无几,每个人都有对应的任务,该做什么就得做。
江绪与贺姐九点出门一趟,十一点再回来,顺便捎一份盒饭给叶昔言,路上还买了杂七杂八的小零食。叶昔言呢,上午就去山头另一边买菜,记挂着晚上要做晚餐给大医生吃。
第二趟下山是去拜访附近的果农,地方离茶园不远,几公里距离,事儿挺多,忙起来很累人。邵云峰把齐三和一个小男生也喊上了,让分工合作,不然到晚上都完不成工作。
这次过去只是考察实地情况,相当于走访,主要的直播工作还得贺姐她们来干,毕竟地方这么大,上亿的资金砸进去都听不到一个响,主办方也不可能大范围帮扶本地的百姓们,能做的有限,顶多为当地的学校等机构进行捐助。并且,这里有水泉山庄带着向前跑,将来应该不会太差。
旅游投资都引进了,发展起来不过是时间长久的问题。
多了两个成员,今天收工更早,回山庄才七点出头,太阳刚下山不久。
江绪比叶昔言晚一些回来,进门时厨房里都开始煲汤了,满屋子都是香气。
叶昔言不说空话,真上心了还是挺像那么回事,晚饭做了四菜一汤,全都是南城本地风味的家常菜。顾及到江绪不太能吃的,这些汤菜还都是清淡口味为主。
不过如昨晚所讲,这人的厨艺确实一般,几道菜的味道还将就,中规中矩,不差,可也不算非常美味。
江医生很捧场,每样都尝了尝,给出点评,过后更是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饭。
“汤特别鲜,很好喝。”江绪夸道。
叶昔言夹了块虾饼过去,“吃这个,我的拿手菜。”
情侣做菜吃饭亦是一种情调,爱意融进日常中才显得更加真实,桌上摆的不仅仅是菜,也是心意。
当然,这份心意需要实质性的“报酬”,会以另一种方式索取回来,这种你来我往的爱意“交换”持续了三个晚上。
两人自然而然地进入了较为固定的相处模式,相互都享受这份惬意,渐渐就融进彼此的生活。叶昔言挺适应这样的日常,如果不是每天还要忙活公益团队那边,现在的她们好像跟同居没有太大的区别。
同样的,江绪也没感觉哪里不习惯,多了一个人在身边似乎挺好的,不论何时都有一份陪伴在,这跟她过去的经历截然不同,更舒心些。
有时江绪会教教叶昔言,到底是大几岁的那个,不至于像叶昔言那样莽莽撞撞,该懂得早都懂了。
叶昔言总是脸红耳朵烫,还没真怎么样就落了下风。她惯会假把式,明明吃嘴都吃不出花样,占有欲还挺强,偶尔还比较强势,可当江绪回应了,才刚摸摸她,她就到此为止了,腰身僵直,像块硬木头。
江绪也会作弄她,故意做点什么。
她除了把江绪抱紧些就没别的举动了,全然不开窍。
在这期间她们还是每晚都看剧看电影,有时是打发时间,有时只是把电视打开应应景。
队里派出去了七个人,白天要做的工作就更多了,江绪比叶昔言忙些,不仅要陪着贺姐干活,还得帮邵云峰做事,空闲时间很少。
分到叶昔言头上的任务不多,这人搞定了手上的活就会主动去贺姐那里打下手,冲着江绪去的,不让对方太累。
这几天时间里,阳钦平很少过来,他要协调处理别的网红团队,公益队伍一直是安吉在负责。
安吉跟贺姐走得近,也跟江绪接触较多。安吉给了江绪两份材料,用文件袋装着,说是新的宣传册,之后应该有用。江绪收了,将其中一本宣传册交给贺姐,自己留了一本。
叶昔言翻过那本宣传册,厚厚的一沓,做得很精美,封面上还有烫金边的纹路,看着就高级上档次。江绪没怎么看这个,拿回去以后就随便放茶几上,倒是把文件袋收了。
扔了可惜,多浪费。
到水泉山庄的第五天清晨,叶昔言收了一份快递。
如今的网购行业强大,山里收货都方便,前天下的单,今儿就直接送到了白房子。
收快递时江绪也在,叶昔言不躲着藏着,当面就坐沙发上把快递盒拆了。这件快递的保密性做得不错,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生怕暴露客户隐私一样。
江绪本来没太在意,发现这人连拆了两层包装后才抬头瞧了下。
某人盘腿坐着,把拆出来的东西都放身上。
两个樱花粉小盒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江绪抿抿唇,有意无意清了下嗓子。
斜对面那位后知后觉看过来,过了片刻才收敛些,将那些东西都揽衣服上兜着,干巴巴不知作何解释,憋了良久才说:“我待会儿会收拾好。”
江绪捋了下头发,“别成天想东想西的。”
叶昔言不辩解,没皮没脸地说:“用得上就买了。”
江绪佯作不懂,没了下文。
快递收了,近两天用不上,一切还是照旧。
大医生当做无事发生,该干嘛就干嘛。
翌日,江绪接了一个视频电话,三院打来的。
视频电话那头不是别人,正是张姓教授张贤明。
偏生凑巧,当时都五六点了,叶昔言在厨房里淘米,打算做煲仔饭。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直通客厅,站在原地就能清楚听到那边在聊什么。
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话题,医院、病人、各自的现状。江绪的态度不冷不热,会尊称张贤明为“老师”,说什么都很客气,听着就挺敬重对方,但言语间总透露出两分若有若无的疏离,似是不想太亲近。
可能是感知不到她的情绪,平板那头的张教授自始至终都和善,虽为师却不摆架子,很是平易近人。张贤明这次打电话过来是为了问点事,关心江绪何时复工。
江绪给他的回答略有不同,与告诉叶昔言的相反,她淡淡说:“活动结束了就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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