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举动有够轻柔,满是温情,讨嫌中带着丁点个人特色。江绪不睁眼也知道是谁回来了,抬抬手一下下抚摸叶昔言的脸,接着顺势搂住这人。
叶昔言压了上去,加深亲吻,吃完双唇再吃别的地方,缓慢向下转移。
快到颈窝那里了,江绪曲起了修长瓷白的双腿,环住她的腰身,两只手搭她肩上,略疲惫地半合着眼皮问:“几点了?”
“没到一点,”叶昔言说,“刚回来。”
发现这人换了身行头,江绪轻轻说:“洗了澡了?”
“嗯。”叶昔言继续亲着,牵扯睡裙的一角,“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没有,在看期刊,然后困了,没等你。”江绪不承认。
叶昔言都明白,江绪肯定是在等她,不然早进房间了,问不问、承认与否都一样。她手下的劲儿有点重,捏得江绪微微吃痛,两人挤在窄窄的沙发上搂抱了四五分钟,不时讲着话,温声细语的,依偎在一处。
进房间是叶昔言抱着江绪进去,里面的窗帘也是合拢了的,门被反锁就是昏沉的隐秘四方天地,只属于她俩。
洗澡之前叶昔言就把空调打开了,此刻屋内比较凉快,一点不沉闷。
两人倒被窝里,亲密无间地贴贴。可能是夜深时刻倦意上头,江绪真困了,躺下去后就软趴趴的,总无意识缩叶昔言怀中,到后面还背对着仰头抵靠着这人。
叶昔言对此挺受用,知晓是想睡了,便没怎么折腾,将手搭江绪腰上就消停了。
临睡前,她还解释了一遍为何会晚归,说:“久等了,辛苦江医生。”
江绪轻轻道:“没等。”
叶昔言凑近,在江绪颈后落下一吻。她绝口不提Charles讲了什么,像是从未听到,完全不清楚。
阴天舒适,天黑到天亮,一夜悄然。
后一日晴转多云,无雨。
大清早出了太阳,但没多久就被灰蒙蒙的云遮住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整片天空都一个样,不曾变过。
Herbert八点到这边取车,顺路给叶昔言送点东西,食物、酒水样样都有,都是赛车队昨儿白天扫购的物品,他们给叶昔言单留了一份,聚会时忘了带上,今早才一并送来。
陈江潮混在队伍中,他不下山,只是帮忙搬东西,正好过来取烟。
叶昔言收了东西,将车钥匙给Herbert,嘱咐几句注意安全随时联系之类的话,随后把剩下没抽的烟全给陈江潮,连开封了没抽完的小半盒都给了,一支不留。
“真戒了?”陈江潮感慨,“怎么最近学这么好了,你不对劲。”
叶昔言睨他一眼,“不要就还回来。”
陈江潮马上收敛,“要要要!别介别介,我不说了。”
吉普车停在这里,白房子就是始发点。
除了Herbert,罗如琦和周延他们也陆续过来,一个个都背着打包好的行李。周延的脸色比昨天还差,眼下的青黑更重,一副整夜无眠的样子,可精神头还可以,他不再专门跟叶昔言知会什么,上车时对着外边说:“走了,过几天见。”
叶昔言杵那里不动。陈江潮乐呵地摆摆手,全然不感伤,还挺高兴,实在地喊:“Herbert,开车悠着点,记着车上还有一堆人!”
Herbert比了个OK的手势,酷飒干脆。
邵云峰也来送行,明面上是看看大家,实际是为了苏白。他与苏白太能秀恩爱,才分开几天,搞得像一年半载见不到了似的,恨不得把整个队的物资都搬车上带走。
等那车人都走了,陈江潮恢复正形了些,不那么吊儿郎当,他看看另一头远去的吉普车,貌似不经意地透露:“昔言,延哥前天说,他打算定德国了,就等这次回去。”
叶昔言还是那样的反应,平静地开口:“他一直都是那个想法。”
朋友间的界限得止在某个点上,试探就到这儿。陈江潮侧身看看她,知道这是真没戏了,半晌,含糊地说:“其实延哥也不容易……”
叶昔言没接话。
这一天不算非常清闲,众人都有事要忙。
江绪早早就出去了一趟,去贺姐那里,很晚才回来,正好与刚出门的叶昔言错过。
昨天还想着今天能二人世界煮饭吃呢,孰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压根没时间。
叶昔言出门就是小半天,跟邵云峰一块儿去山下的茶园进行实地考察,见见当地朴实的茶农们。
这次离开是临时收到通知,她走前给江绪打了电话,不让对方干等,说是晚饭前应该能回去,然而晚些时候又发消息表示应该赶不上了,让江绪早点休息。
大医生在微信上还是老样子,回消息都极其简短,可事实上却还是等着了。
不仅会等,有空还熬了一锅番茄浓汤,弄了一些虾、鲍鱼之类的食材放着,待叶昔言回去就一起吃番茄海鲜面。
面是手工面,吃着劲道,番茄浓汤也美味,比外边店里卖的都好。叶昔言略感意外,不知道江绪会下厨,还以为大医生读书和工作都应该很忙,没时间学这些才是。
江绪说:“确实不太会下厨。”
“这还叫不太会啊?”叶昔言低头嗦面,吞下去了眨眨眼才说,“明明那么好吃。”
“嗯,”江绪点点头,“不会做大菜,只会煮番茄汤下面。”
叶昔言笑着问:“自学的?”
江绪说:“小时候家政阿姨教的。”
叶昔言一本正经地吹捧:“那不得了,这也能学会,证明江医生你很有天赋。”
江绪难得被逗乐,再给这人盛了半碗汤。
“会煮面也挺好,我就不会煮,”叶昔言又说,满嘴跑火车,“我只会炒菜做饭,而且味道远远比不上你这汤。”
江绪问:“你跟谁学的?”
“我哥,他跟我爸妈学的,打小就得自己做饭吃。我们家只有一个做饭阿姨,没空才让她煮,有空都是自家动手。我爸总是嫌别人的菜味道不正宗,以前经常自己做,后来就让我们做,他吃现成。”
“那你厨艺应该不错。”
叶昔言摸了下鼻头,“明天给你做,到时候你别嫌弃就成。”
江绪说:“不嫌弃。”
独处的时光哪哪儿都是细节,饭桌上是,休息前看电影也是。
客厅的电视机可以投屏,能连上手机,叶昔言特意挑了两部百合电影放,一部是原先小陈推荐过的韩国电影,另一部是英国电影《同心难改》。叶昔言都还没看过,不清楚细致的剧情,随便挑的两部,她的心思就不在电影上,游离于屏幕之外。
独立的房子,寂寂的夜,很适合这种时候。
她俩挨着坐,不久就抱着,之后又躺下了。叶昔言会跟随电影里的场景做出一些举动,搂住江绪,亲嘴,还有些别的,她圈住江绪,把人“困”在面前,始终不让脱离。
江绪也不打算挣脱,有时会往后靠靠,回过头承受那些亲昵的吻。
今晚两人都穿得单薄,叶昔言是质地光滑的短睡袍,领口开得大,都快胸口那里,稍微动一动就会外露些许光景,从侧面一眼就能瞧见,比以往多了两分轻熟感。
而江绪则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衬衫,符合她往常的风格,不过一开始扣子开了两颗,后面是三颗。
叶昔言很少会这么打扮,一般都是随便套一身,夏天凉快冬天温暖就完事,不怎么在乎好看与否,但这回是例外。身上这件淡青色的短睡袍是她有心找的,在浴室里还特意弄了打扮,重新打理了头发,只是看着像平时一样随性,可很多地方都有细微的变化,连睡袍带子都系了个漂亮的结。
短睡袍更显腿长,宽大的领口让锁骨等地方都露了出来,以及这人喷了香水,很有风情味。
江绪似乎对这样的变化挺满意,倒在叶昔言颈窝那里嗅嗅,小声问是什么香水。
叶昔言不正面应答,问:“好闻吗?”
“还可以。”江绪低低说,破天荒地凑近了,将暖热的唇落到她脖子上挨挨。
叶昔言扬扬下巴,朝前些,同时揽住江绪的手稍稍收紧,似要把对方彻底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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