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地对着空气抓了抓,被抓到,便放弃了,然后倒头昏了过去。
吴凯:“……”
段河正在公司里,刚接到董事长的单独谈话,他整个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董事长没有明确的指示,就是让他来办公室一趟。
给段河的感觉就是要踏入未知的沼泽上。
从业十几年来,带过的几个艺人,其中最火的就是洛林秋。
段河刚接触洛林秋时,看他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整天都是一副臭脸的样子,以为顶多就有点脾气,也不会算太难搞。
然而时间久了,段河就发现自己错了。
洛林秋不仅是难搞,是十二分难搞,圈里可能再也找不出这么个脾气差到极点的人了。
他的脸色和性格是呈正比,简直就是稀烂。
拍个戏还搞得跟爱逃课的学生一样,规定时间总是不见人影。
关键是他‘逃完课’后还十分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一点意识到错误。
这边董事长的办公室还没进去,另一边就接到了洛林秋醉倒在了酒吧里。
段河想死的心都有了。
打电话给樊群彦,这小子还在参加同学的婚礼。
想了半天,连个可靠的人都没有。
这时,电梯叮了一下,宋言倾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满头大汗的段河在捶墙上的米色瓷砖。
“段哥,你怎么了?”宋言倾好心地上前询问。
段河转过身,看见宋言倾后,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
宋言倾不是和洛林秋之前认识嘛!
段河看见宋言倾,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他猛地上前抓住宋言倾的手臂,急不可耐地说:“Augus啊,你可要帮我这个忙!”
“您先别这么激动,什么忙,能帮的我会帮您。”宋言倾试图挣来被抓着的双臂,但段河死活不放手。
“那太好了!”段河激动地说,“你帮我去接下洛林秋吧,地址我马上发给你!”
刚说完,段河就看见神色清淡的宋言倾,微微笑了笑。
“不好。”
段河刚要继续求他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是洛天办公司里的。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董事长这边的再说,毕竟他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
电梯门开后,段河飞快跑了进去,但还是不忘嘱咐宋言倾一句。
“地址我发给你了!你一定要去啊!”
只剩宋言倾一人呆在原地。
宋言倾有些苦恼地看着电梯门,说:“我想说我没有中国的驾照啊…怎么去接?”
吴凯守洛林秋守的眼睛都快要无聊死了,周围的人那么嗨,自己却要守着一个醉鬼。
“你特么要不是明星,我早就把你扔这去玩了!”
醉鬼不可能回应他。
好不容易守到有人来接洛林秋了,来的人却让他出乎意料。
“你不是上次他带去我餐厅的那个吗?”吴凯上下打量了下宋言倾。
尽管宋言倾带着蓝色的医用口罩,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宋言倾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却又不爱与人亲近,孑然一身,空荡荡的。
宋言倾点点头,眉眼弯了弯,“我是来接他的。”他指了指一点反应都没的洛林秋。
“哦哦…好好…”
吴凯和宋言倾左右架着洛林秋出了酒吧。
外面的凉风让三人都抖了一下。
“你的车呢?”吴凯问。
宋言倾注视着灯光璀璨的街道,将他的眸子映的明亮。
吴凯听着这个温文尔雅男人淡淡地说道:“我没车。”
“那你怎么来的!”吴凯差点爆出一句卧槽。
“打车啊。”
吴凯:“……”
“那你…”
不等吴凯说完,宋言倾就说:“刚来的时候路上有查酒驾的,而且我还没驾照。”
吴凯自己开了车过来,他只得叫了个代驾。
代驾很快就过来了。
不知道人为什么喝醉后会变得格外沉,两个人合伙才将洛林秋塞进了车里。
吴凯坐在了副驾驶位,宋言倾和洛林秋坐在后座。
车子刚发动的时候,先前还是半倒在座椅上的洛林秋,忽然坐了起来,然后一个重心不稳,头摔在了宋言倾的双腿上。
宋言倾闷哼一声,抬眼去看前座。
代驾正开着车,吴凯则开着窗,脸朝窗外在透气。
好像找到了舒服的依靠,洛林秋的头又动了动,想枕的更舒服一点。
半张脸枕在了宋言倾的大腿上。
宋言倾今天穿的是牛仔裤,面料比较粗糙,摸起来有点麻手。
宋言倾左手托住洛林秋的脑袋,右手手心朝上放在了腿上刚刚被洛林秋枕过的地方。
然后轻轻放下了洛林秋的脑袋。
昏睡的洛林秋感觉到了右脸的冰凉,但并不反感,觉得很舒服。
冰凉凉的。
宋言倾低眼看着洛林秋,眼里的情绪复杂。
洛林秋出来喝酒不可能不乔装打扮一番,但他也不会弄得太复杂。
他今天就是带了个黑色假发,假发被打理的看着很舒服,一根杂毛都没有立起来。他还配了个没有度数的黑色金属框眼镜,衣服也穿的端正,像个乖顺的好学生。
如此简单的乔装,在人杂眼多的酒吧里,愣是没一个人认出来他来。
代驾偶尔看了下后视镜,从后视镜里,也能看见后座的情形。
看样子,后座两个人貌似都睡着了。
车先开到了宋言倾的住所。
宋言倾住在一个小区里,代驾就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
架着洛林秋到电梯门口后,吴凯便离开了。
宋言倾回国后,就一直在租房子住在这个小区。
他租的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公寓,有一间房间被他改造成了音乐室,他带回来的乐器都放在里面。
还有两间房,一间自己住,另一间当次卧,虽然不会有人来睡。
没想到,今天的次卧不会空着了。
宋言倾废了好大劲,才把洛林秋背了回来。
他一个人架着的话,路都走不好。
次卧的门离床不远,宋言倾几步过去就将洛林秋扔在了床上。
如果洛林秋是醒着的话,被人这么一扔,估计要跳起来骂人了。
想到这里,宋言倾不知不觉笑了。
但很快他就止住了笑。
洛林秋对自己连脾气都懒得发了。
洛林秋醒来的时候,头还是疼的。裹着被子奋力地想睁开眼,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想睁也睁不开。
斗争了好一会儿,不是那么疼后,才缓缓睁开眼。
这不是酒店的房间,也不是自己家的房间,眼前的景象是陌生的。
环顾四周的环境,除了自己睡得这张床,所有的家具都是干净整洁。
然而床头柜上的一层薄薄的轻灰告诉他,这间卧室之前没人住过。
他走出卧室,客厅也是陌生的。房子里很安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洛林秋发现他睡的卧室隔壁也是个卧室,因为门没有关。
他只是现在房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外面也是晴天。
房间里的窗帘被人给拉上,不透一丝阳光。书桌上的杂物东倒西歪的,为什么说是杂物,因为太乱了,隔得远,洛林秋也看不清个具体。
不仅是是书桌乱,是整间卧室都乱,和自己刚刚睡得那间卧室截然相反。床上的被子随意掀开,几本书也是随意地分布在床上,床头柜上的杂物相对较少。飘窗的平台上有一个枕头和一个花瓶,花瓶里只插了一朵没有花朵的根茎。床前的木地板上只能看见一只拖鞋,另一只可能在床底。
洛林秋觉得眼前邋遢的情形有点眼熟,还没想起来在哪见过时,门突然被关上了。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洛林秋侧过头,宋言倾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有一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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