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整个人立刻清醒。
“Au...Augus!”小莹扔下抱枕站了起来,双手慌乱,不知该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宋言倾让她坐下说话。
这下小莹是真的坐立不安,理清话语后,才向宋言倾解释道:“我来的时候门就是开着的,正好撞到了洛林秋,他说他要出去段时间,让我在这照顾你。”
她买的票是凌晨,一晚上没怎么睡,到了宋言倾家后,原本想等他睡醒了,就给他弄吃的,结果坐在沙发上没几分钟,自己就顶不住睡着了。
宋言倾愣了一会儿,看着小莹有些紧张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他有说去哪了吗?”
“没有。”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宋言倾笑了笑,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别人照顾吗?
“不麻烦不麻烦!”小莹摆手道,“Augus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我从老家带来了很多特产。”
宋言倾看到餐桌上大包小包的东西,那些应该就是小莹带来的东西,“谢谢,饭我可以自己弄。”
小莹没有抢着去做,她不敢在宋言倾面前卖弄厨艺。其实她自己的厨艺挺一般的,说不上多好吃,只是能填饱肚子。
宋言倾洗漱完后,就去厨房做饭,小莹在一旁打下手。
在看到宋言倾炒出的一盘盘卖相精致的菜后,小莹不得暗自在心底惊叹,原本她以为宋言倾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他的这双手不仅玩乐器玩的好,做饭也是一绝。
很快,宋言倾就做好了四菜一汤。小莹帮忙端菜去桌上,于是他抽空给洛林秋发了消息。
[在哪?]
没等到回复,宋言倾就收起了手机。
“没怎么做过饭了,可能不太好吃。”宋言倾说。
小莹尝了块牛肉,赞不绝口,“太好吃了!我都不太好意思吃,说是来照顾你的,结果饭还要你做。”小莹感到一些羞愧,但筷子在不停夹菜。
“我又不是残疾人。”宋言倾笑道。
小莹干笑了两声,洛林秋要她做的主要工作是监视,照顾人这方面她不行,只能跑跑腿。
“吃饭吧。”宋言倾说。
宋言倾刚拿起筷子,门铃突然响起,小莹要去开门,被他拦下。
“我去开。”宋言倾起身去开门。
小莹咽下一口饭,她差点忘了,这是在宋言倾的家里。
不一会儿,宋言倾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高个的戴着墨镜的金发外国女人。
“小莹,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吧,清单我等会儿发给你。”
小莹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放下碗筷,结巴地哦了声,便绕过他们出门。
出门后,小莹更是被吓到了。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外国男人,他们面无表情,看到小莹出来时,他们也没说话。
小莹被他们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了,快步走到电梯口时,拿出手机给洛林秋发了消息,说有个外国女人带着两保镖来找宋言倾。
Gwendolyn坐在小莹坐过的位置,她取下墨镜,看着桌上的菜肴,问:“那个女孩是谁?洛林秋知道吗?”
宋言倾重新拿了一副碗筷给Gwendolyn,“我在中国的助理,洛林秋让她来看着我的。”
“看着?”Gwendolyn好笑地反问,宋言倾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洛林秋没来找过你吗?”
“昨晚来了。”宋言倾僵了下,抬眼和Gwendolyn对视,“你问这个做什么?”
Gwendolyn夹了一筷子菜喂进嘴里,她还记得,宋言倾是跟着一个意大利厨师学做的中国菜。
“我以为他跟你说了呢,看样子他并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宋言倾问。
凌晨洛林秋来了后,他什么事都没有说过。
“你知道他去哪了?”宋言倾又问,一向态度温和的他陡然间变得面色冷峻,苍白的脸颊不见血色。“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言倾拿出手机要给洛林秋打电话,却被Gwendolyn的话语打断,“打不通的,现在他应该在飞机上了。”
“他到底去哪了!”宋言倾站了起来,眼里出现了慌张。
Gwendolyn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早就知道了答案。”
宋言倾手指抓着桌面,指甲盖抓的泛白,呼吸变的沉重起来,心脏的咚咚声,灌入他的耳朵。
Gwendolyn手指夹着筷子,漠然道:“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反应和情绪,我带了人来的。”
宋言倾咬着下唇,咬的破皮出血,疼痛的感觉逐渐让他平稳下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也猜到了他去德国不可能单单只会帮你解决抄袭的事。”Gwendolyn叹息,“迟早还是会让他知道的,你不愿意告诉他,他只能自己找办法。你们都很执着,但你们执着的延伸是两个相反的方向。然而这两份执着是以圆中心为单位,所以最终还是相遇了。”
——德国慕尼黑大学
洛林秋站在教室外,等着Stephen教授下课。
时差让他筋疲力竭,倒在床上睡的时候,他感受到心脏怦怦地跳动着,频率稍快,呼吸也有点急促。他也不敢睡太死,怕自己这一睡下去,就醒不来了。
定的闹钟一响,洛林秋就醒了,行动迅速地穿衣洗漱,无奈卢青也只能快点起床。
课程终于结束,待各肤色的学生抱着课本和电脑走出教室后,Stephen教授才姗姗走出来。
Stephen教授的头发不是纯粹的花白色,还有点浅金,他脸上皮肤的皱褶很多,但不妨碍他的眼神如炬,身体硬朗。
Stephen教授盯着洛林秋看了会儿,又盯着卢青看了会儿,说:“跟我来吧。”
他把他们引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他们一人冲泡了一杯速溶咖啡。
洛林秋和卢青不好意思让他一个老人家给自己冲咖啡,连忙说不用,但Stephen教授依然我行我素。
他们只得接过咖啡后,弯腰致谢。
Stephen教授在电脑上调出了一张个人信息档案,照片框里正是宋言倾,这是宋言倾初到他这来登记的。
“教授...”洛林秋率先说话,却被Stephen教授打断。
“听说Augus的家人来了,我起初感到很诧异,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亲属了,但让我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你。”Stephen教授说。
两人同时一愣,“您认识我?”洛林秋说。
“你是让Augus能挺到现在的关键。”
“秋哥...”卢青难以置信地看着洛林秋,然后转头问Stephen教授:“您是说他有过自杀?”
重症的抑郁症患者基本都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所以他曾猜测过宋言倾是否有自杀没成功的事。
屏幕上的宋言倾浅浅微笑着,神态却泛着疲惫,好像是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令人很惊奇的是,从我接手治疗他开始,他一次自杀倾向都没有。尽管他已经想好了各种死法,但他在一直在克制着这个想法,所以一次也没实施。”Stephen教授说。
洛林秋双手放在腿上,听到这番话后,猛地抓紧了裤子。
现在才明白,宋言倾不是不会自杀,相反,他自杀的可能性非常大。他爱好极限运动,把命交给命运,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他想死,或不想死,宋言倾自己也很迷茫。他或许更想离开人世间,早点解脱。然而他却选择痛苦不堪地生活这么多年,让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仅仅是一个洛林秋。
是自己。
“为什么他会这样......”洛林秋抬起头,因为时差原因没有休息好的眼睛,周围泛着微黑,此时眼内血丝充盈,湿润的眼眶泛红。他绷着情绪,内心焦灼。
究其原因,Stephen教授也无奈地叹息着,“在治疗的过程中,我知道了他并不是在来到德国后才患病。”
“可能是在他童年时期就已经有了趋势,但在成人之后,才彻底爆发出来。”Stephen教授回忆起最初宋言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也深深感到震撼,这年轻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种遭遇。
上一篇: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
下一篇:找丈母娘告状去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