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干笑两声,尴尬道:“都多久前的事情了,我那时候也在拉黑你之前发了很长的信息骂了你,我也有错。”
他知道的,STORM解散后,姜澈并没有找人再组过乐队,甚至文娱公司朝她伸来橄榄枝,邀她组乐队出道,姜澈也很快回绝。
姜澈脸上有一瞬空白,路枝脸上的笑意也一滞。
然后他们成功观摩了一场火山爆发。
“你还骂过我?!”姜澈提了提音量。
路枝和满脸疑惑的盛意对上视线,无奈捂了捂脸。
“枝枝,是不是你删掉的?”姜澈问。
“盛意骂人的程度你没见识过吗,”路枝说,“他嘴里的骂,连你吐槽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吧。”
一如既往的,姜澈很快被路枝两句话哄好了。
盛意有些迷惑,他刚刚好像被暗戳戳拉踩了。
没等他出声,姜澈已经将矛头转向梁听叙:“那你呢,为什么一声不吭走了,还把我们全拉黑。”
“梁哥有原因,不方便说。”盛意这时候说话了。
虽然姜澈今天颇有把所有人都骂一遍的势头,但盛意知道,姜澈是真的会为他们担心,就是表现担心的方式比较独特,多少含点私人恩怨。
和她全讲一遍,他们准得被姜澈骂到天亮。
“爱讲不讲,我也不是很想听,”姜澈咬了一口五花肉,语气突然缓和不少,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你们现在……和好了吗?”
盛意点了点头。
姜澈微不可见松口气,低声说了一句“那就好,别再吵了”。
骤然忆起什么,盛意突然搬起椅子朝姜澈身边凑了凑,朝她亮出手。
左手中指的小鱼戒指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你怎么知道我们订婚了?”
姜澈翻他一个白眼,“谁跟我说你变了,一样臭屁。”
一闪而过,姜澈项链的反光闪进盛意眼里,他眨了眨眼睛,再睁开时姜澈已经把项链收进衣领里了。
盛意看了看路枝,路枝只是对他笑笑。
他回神一般开口:“你们——”
“哥,盛哥,你刚刚说什么!?”徐文彬的声音骤然在他们身后炸响,“你订婚了?啊?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兄弟放眼里,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是兄弟吗!”
徐文彬抓着盛意的肩就晃,给盛意晃得晕了,徐文彬的手骤然被梁听叙截停。
“他病刚好,别摇他。”梁听叙说。
徐文彬只是面色铁青退后几步,手颤颤巍巍指上梁听叙左手中指显眼得不行的水波纹戒指,满嘴支吾:“你……你……你也……左手中指……梁哥?你也订婚了?!还是五年前那个女生吗?”
梁听叙闻言蹙起眉,别过脸只见盛意一脸冷意看着他,他直摆手。
“也对,都五年了,要结婚早结了,都没带给我们看过,看来是吹了。”徐文彬能自洽。
盛意不能。
他当着徐文彬的面,掰过梁听叙的下巴,对着他的唇瓣猛啃一口,回过半张脸冷冷地说:“没吹。”
徐文彬看起来只是沉默地站着,实际魂已经不在了。
半天只吭了个字:“……啊?”
指尖在梁听叙和盛意之间来回指,再说不出话来。
“那我们之前的三人兄弟情算什么??”徐文彬抓来椅子,强硬挤在盛意梁听叙中间,一脸破碎。
“算你大方,”盛意咬牙切齿,“有病啊,旁边那么大位置不坐,硬要来这里挤。”
徐文彬置之不问,只一个劲回忆。
“那我之前说要帮你们养宠物……”徐文彬说。
“都说了他们不需要,我劝过你的。”姜澈说。
“那我总说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徐文彬又说。
“只是你觉得。”姜澈也说。
徐文彬真的碎掉了。
明明今晚是一场姜澈问罪他们的饭局,碎的却是徐文彬。
“站好,我输密码。”盛意推了推梁听叙。
饭局后程,不知怎的,大概是两个人都醉得不轻,徐文彬和梁听叙突然聊得起劲,互相拍着肩呢,徐文彬说:“梁哥,你能活着回来真的太好了。”
梁听叙也拍回去,边说:“你能一直在盛意身边,真的太好了。”
梁听叙这回是真醉了。
盛意推半天也没推开,梁听叙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抽不出手。
“该搬来和我住了吧。”梁听叙打了个酒嗝,嘟囔。
“昨天就搬过来了,凉皮和虾米在家里等着呢。”盛意揉揉梁听叙的发丝。
“我是锁。”梁听叙说着,抬手圈上盛意的腰,说什么也不松开。
盛意哭笑不得,弓着腰问他:“那要怎样才能开锁呢?”
“我是声控锁。”梁听叙指指耳朵,示意他开口。
盛意耳朵爆红,低声轻吭:“梁四两,开锁。”
“bubu——”梁听叙说,“密码错误。”
“受不了你……”盛意觉得有点热,他撩了撩刘海,敲了敲梁听叙的额头,“老公,开锁。”
梁听叙嘴角有笑意,松开他的腰,没等盛意抽手出来,又缠上他的肩颈,哑着声音说:“第一道锁解开了,还有第二道锁。”
“适可而止啊,梁听叙。”
梁听叙置若罔闻,指了指脸颊。
近在咫尺,就在眼前。
盛意叹口气,无奈笑笑,合着眼睛凑上去,准备贴上梁听叙的脸颊。
冷意没有袭来,只有一片柔软。
盛意轻轻睁开眼睛,只见梁听叙不知道什么时候别过脸来,和他碰上了唇瓣。
汹涌的酒意伴着柑橘味,扯着他的理智,腰侧一阵凉意,盛意借着他们唇瓣分开那一秒,轻喘了口气。
下一秒,梁听叙跌进了他的怀里,还在一脸傻笑,说着:“哼哼,我亲到了。”
盛意喘着,笑出了气,搭着梁听叙解锁房锁,边解锁边哄:“嗯嗯,你亲到了。”
把梁听叙拖到沙发上放置,准备去给梁听叙冲解酒水,突然被梁听叙摁回沙发上,从藏在沙发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来。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玩具戒指,还有易拉罐。
梁听叙很认真,拉着盛意的手,一个一个试,却没有一个戒指能够戴上盛意的手,在第二个指节卡了一下——这些戒指分明都是女生尺寸。
“都戴不上……”梁听叙埋进他怀里,声音哽咽。
“为什么要戴上呢,这些戒指是哪里来的。”盛意问。
“我留学的时候参加了一个话剧,他们让我演王子,让我把演公主的女生当成我喜欢的人。”
“我给她戴戒指的时候,在第二指节的时候卡了一下,刚刚在你手上……也……”
“可我手上戴着你给我的戒指呢。”盛意说,“你看看。”
梁听叙指腹摩挲过他指根戒指,轻轻呢喃:“我找到你了吗?我帮你戴上戒指了吗?”
“戴上了,”盛意轻轻捧起梁听叙的脸,吻过他的脸颊,“戴得很牢。”
喂梁听叙解酒,帮梁听叙擦拭换衣服,又把梁听叙搬回床上,盛意终于得空歇口气,准备洗澡洗漱睡觉。
路过一间紧闭的房门,他听见里面传来鸟叫声。
是虾米,梁听叙养的小鹦鹉。
想起没喂饭呢,盛意拿来鸟粮,开门前抬脚勾住准备偷溜进去的凉皮。
“干啥呢,不许进去,别折腾虾米。”
自从昨天来后,凉皮就总趴在虾米笼子边,伸爪子要去掏鸟,坏极了。
“喵——”凉皮骂骂咧咧踩着步子走了。
虾米在说话,有些混乱。
一会儿说“好”,一会儿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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