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粉丝那边的闹腾,网友们更关注的地方在于,视频里透露出来的另外一个信息。
那个被他苦苦哀求的“哥哥”是谁?
那边相拥着离开的两人,一人因为被护得太严实,窥不见分毫。
但是牛仔裤运动鞋和西装皮鞋,加白马蹄莲的组合不好嗑吗?
再者,一个背影确实很难摸到什么信息,但也不妨碍广大神通的网友,发现男人袖管里露出的半块腕表价值千万。
这些兄弟情仇、感情纠葛,再加上所谓的豪门恩怨,不好看?不刺激?
那可太刺激了,刺激得网友抓耳挠腮。
实在扒不到宴青川和郁寻春,也就只能顺藤摸瓜,把最近本就在风口浪尖的简氏,再次翻了个底朝天。
外部舆论对于简氏这样的大集团来说,影响不小,特别是对当前被张董苦逼的简父。外面当前对于简氏的议论越多,简氏口碑越差,放弃他而转去支持张董的人就越多。
简父脸都气绿了,打电话给简司州怒骂了他半个小时:“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去招惹宴青川!!!”
但凡简司州现在在他面前,简父都得扇他两个大耳巴子!
简司州还不敢回嘴。
今天这事于他来说,真真是无妄之灾。
他的委屈还没地说呢。
挂掉电话,简司州猛一扬手,将手机砸到地上。
酒店里灯光通明,简司州坐在阳台抽烟。
郁池夏从浴室里出来,他脸色不怎么好,脸是白的,唇上也没有血色,洗了澡连头发也没擦,滴着水光脚踩进阳台。
他把简司州摔烂的手机捡起来,放在小几上。
简司州垂眸吸烟,晦着脸,没有看他。
“对不起。”
他声音轻轻颤抖:“对不起简哥,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发脾气的。”
郁池夏想去摸他的脸:“痛不痛?”
简司州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他拉着简司州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不理我,求求你了。”
郁池夏蹲下来,埋在他膝头,发梢的水浸湿了简司州的裤子。
简司州抬起他的脸,郁池夏哭了,满脸的泪,红着眼眶,眼睛一眨就有水滚出来。
简司州想生气,又受不了他这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他又实在不想搭理郁池夏。
郁池夏就捧着他的手默默流眼泪。
简司州终究还是心软了,他说郁池夏今天说的话真的伤到他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那不是我的本意,简哥,你相信我好吗?”
他伏低做小的姿态,痛苦和自责的眼泪,还是流进了简司州心里。
这才是小夏,无害又脆弱。
今天在机场,他不过是被郁寻春刺激到了,简司州甚至自我检讨了下,郁池夏最后对他说的话,也是因为他先揣测他的。
他给郁池夏擦眼泪。
郁池夏小动物似的跪坐在他腿边,靠在他膝头。
低头时,郁池夏的眼泪在往下掉,眼神却很平静,他的泪不是为简司州流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喃喃自语。
简司州也沉默了一瞬,老实说,他现在不应该再去考虑郁寻春的。
有宴青川在,他连郁寻春一根头发都摸不到。
但他不由地顺着郁池夏的话,想到了郁寻春。
想到他当初追求自己时的主动,想到他曾经夸奖郁寻春时他的赧然的眼,想到他们俩还没有各自回国前那段愉悦的时光。
郁寻春不像郁池夏这样,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简司州。
他又想到郁寻春拍立得上的笑,他在宴青川怀里的笑,还有他最后脆弱易碎的模样。
这样的郁寻春,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这原本是属于他的东西。
“是不是桑朔没有告诉我哥,他被封杀的事?”郁池夏抬头看他。
简司州抽了口烟。
这确实是唯一的答案,他对桑朔,还是下手太轻了。
他只是让桑朔没了工作,却没让他背上债务。
肯定是他还不够走投无路,所以事情才没有传到郁寻春耳朵里。
简司州的手放在郁池夏肩上,眸色沉沉,他应该再加把火。
刚想到这里,郁池夏放在屋里的手机响了。
他进屋接电话,程晁打过来的。
郁池夏背对着阳台,脸上再也没了一丝可怜和小心翼翼,但他接电话的声调一如往常地软:“程晁哥。”
“……你们今天见到郁寻春?”程晁关切道,“他怎么样,好不好?”
程晁一提,郁池夏的眼神就冷下来。
他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好字。
郁池夏的沉默让程晁紧张:“他不好吗?”
“没有回到你们身边,他怎么会好呢,程晁哥。”
程晁默了几瞬,是的,没有他在郁寻春身边,郁寻春怎么会好呢。
郁池夏轻声:“你打电话来就是要问这个?”
当然不是,程晁这个电话过来,只是想问他们还有没有其他让郁寻春回家的办法。
至于原因,郁池夏看了眼微博就知道了。
简司州正在想,等他把桑朔逼到绝路后,郁寻春出现,他要怎么做自己才会原谅他。
郁池夏将手机递了过来。
简司州不明所以往屏幕上一扫,脸立刻就黑了。
南山娱乐官博发布公告,桑朔成为旗下签约艺人,并且公司已为他成立个人工作室。
并预告将在下月28号,推出他签约南山后,也是出道至今的首张正式solo专辑,由全球知名的音乐团队为其打造。
由音乐人Spring,为他全专作词作曲。
全新的风格尝试,全新的音乐领域,重新出发,敬请期待。
简司州跳梁小丑一样忙活半天,白忙活了。
就连郁池夏,也在不久后接到了郁沛的电话。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疼爱他的父亲,第一次对他发了火:“郁池夏,你给我滚回来。”
-
另一边,这一切都和郁寻春没有任何关系。
宴青川抱着他,坐在客厅沙发和茶几之间。郁寻春很爱坐在这里,看书、玩手机或者工作,这种前后都有遮挡的小角落,会让他觉得很安全。
“没事的,”宴青川说,“到家了,很安全。”
郁寻春静静坐在他怀里,脑袋放在宴青川肩窝里,额头贴在他颈侧。
他摸了摸白马蹄莲花瓣上的折痕:“花压坏了。”
他小心翼翼,跨越了四千多公里带回来的,带着祝福的花,压坏了。
“还是很漂亮,”宴青川和他一起摸,“只压坏了这一朵,没关系的,我很喜欢。”
郁寻春拨开一朵,指着下面断掉一点花瓣尖的另一朵:“这个也坏了。”
宴青川把他拨开的花挪回去:“遮起来就看不到了。”
“可是……”
“寻寻,花是不是送给我了?”
郁寻春点头。
“那送给我了,是不是我说了算?”
郁寻春迟疑了一下,抬眼看他,浓密的眼睫下,漆黑的瞳仁缀着头顶水晶灯的光。
宴青川说:“我说它很好,它就是很好。”
他从郁寻春手里抽走,凑到鼻尖嗅了嗅:“嗯,还很香,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花瓣扫到郁寻春脸上,有点痒,他轻轻往后缩了缩。
根本就闻不到。
“为什么呢?”郁寻春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郁寻春从宴青川怀里坐起来,非常认真地问他:“为什么郁池夏要一直缠着我?简司州、程晁、我妈,都是他的,他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真的很不解。
他什么都不和郁池夏争,什么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让他回去?
甚至为此连累不相干的人。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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