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迟那时快,秦闻州脑海里一瞬闪过“66号病房的诅咒”,毫不犹豫一把抄起裴灼,第三次变成闪电逃走。
下一秒,一簇火焰凭空炸了一下,险些点着alpha的发尾。
……
回到病房,秦闻州迅速掀开被子,把两人罩了进去,黑暗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两人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一起砰砰地心跳。
须臾,alpha悄悄地问:“你看见什么了?”
Omega咽了口唾沫,悄悄地回答:“我看见楚哥……变成omega了。”
“可老大是alpha,白梅花味的alpha。”
“不,不是。”裴灼实在无法用自己贫瘠的生理知识解释刚刚目睹的怪事,只能干巴巴地重复,“楚哥变成omega了,他……他的腺体被咬了一口。秦闻州,只有omega的腺体才会被标记,对吧?”
秦闻州:“……”
他好像明白裴灼到底撞见了什么事。
……怀疑自己和裴灼究竟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第63章 礼物
两人躲在被子里,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仪器轻微的噪音,还有床尾裴饼干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裴灼低声问:“秦闻州,alpha在什么情况下会被咬腺体?”
黑暗里冒出微弱的气音:“什么情况都不会。”
“那楚哥就是omega。”
“老大是alpha。”
“我亲眼看见楚哥被咬了。”裴灼强调,“咬在腺体上,疼得发抖。”
“……”秦闻州沉默三秒,屈服了,“alpha有时候也会被咬,如果对面也是alpha的话,但肯定不会舒服。陌生的alpha信息素只会让人生病。”
“楚哥不是自愿的?”被窝里隐隐溢出杀气。
“自愿的吧。”秦闻州也不是很确定,“祝哥说老大是他老婆。”
杀气消失,被窝里又陷入了安静。
须臾,响起omega困倦含糊的声音:“人类……好奇怪啊。”
“……嗯。”
-
清晨太阳照常升起。
昨天夜里没有任何alpha或者omega受到伤害,只有裴饼干不小心掉下了床。
秦闻州在下楼买粥的路上遇见了祝风停。
靠在墙边,阴沉的,冷漠的,眼睛底下挂着两片乌青,制服外套皱皱巴巴,周身缭绕着浓重的烟味,仿佛流浪了一晚上。
秦闻州:“……”
就在银发alpha即将变成闪电逃走的那一刻,祝风停开口:“等会给你卡里转两万。”
“?”秦闻州停下来,转身。
出于对生命安全的顾虑,他偷偷摸上黑镯子,飞快按下了某个快捷指令。
“我得回去上班了,陆谦刚刚打电话过来跟我哭了半个钟。”祝风停并没有在看他,咬着烟看向某处,情绪不太好的样子,“替我照顾一下楚夭,大概五六天。”
“……老大怎么了?”
“有点发烧。”祝风停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发了一串地址和密码过去,“早上问了医生,裴灼恢复得不错,应该两三天后就能出院了。这栋别墅借给你们住,到时候你把楚夭也一块带过去。”
“可是……”
“如果他不肯去,你再叫我。”
“哦。”秦闻州顿了顿,“昨晚……”
“你还敢提?!”祝风停掐掉烟,压低嗓子冷冷道,“昨天楚夭差点把我杀了。”
“老大平时脾气很好的,”秦闻州说,“谁让你咬老大的腺体。”
这个时间点还很早,附近的行人不多,两人又站在角落,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祝风停根本没想过秦闻州敢呛自己,怔了一下,须臾,出乎意料地没有气恼,只是冷淡地解释说:“以前又不是没咬过,我哪知道这次他反应这么大。”
说完一抬头,发现银发alpha的眼神充满了谴责,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而再再而三地咬alpha的腺体,怪不得人家整整四年都没有理你”。
“……你知道个屁!”祝风停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地去摸兜,摸出来一个空的烟盒,神色愈发烦躁,半晌,含糊地说了一句,“是他先图谋不轨的。”
“祝哥,你不能这样污蔑老大。”秦闻州难得口气生硬起来,“如果是老大先图谋不轨,为什么离开龙鳞后再也没有搭理你?”
紧接着又狐疑:“老大突然离开龙鳞,不会和你有关吧?”
烟盒被“咔”地捏扁。
“……放屁!他是因伤退休,和我有什么关系!?”祝风停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那天晚上楚夭突然叫我过去喝酒,我到的时候桌上倒着两个空瓶,他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了,我——”
“你把老大咬了。”秦闻州肯定,“太过分了,真没想到祝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祝风停简直百口莫辩,一把拎起秦闻州的领子拖进旁边的巷子,正要开口。
“刚刚的对话已经全部录下来了。”alpha满脸坚定,英勇无畏地说,“如果我出什么事,裴灼会把录音发出去,你不能因为老大的腺体坏了就这样欺负人。”
“你们两个……”祝风停额角青筋直跳,感到匪夷所思,“听不出来他是故意把我喊过去的吗!?”
秦闻州摇头。
“楚夭平时只穿黑白灰三个颜色!那天他穿了件花里胡哨的粉衬衫,扣子开了三颗,整整三颗!奶都要遮不住了!领带也是松的,还他妈是条花领带!半边衣服都被酒给弄湿了,因为站不稳还挂死活要在我身上!”祝风停火冒三丈,“他勾乂引老子!”
秦闻州:“……”
病房里捧着粉色光脑一脸严肃偷听的裴灼:“……”
片刻之后,裴灼动动手指,把这段录音给删了。
楚哥怎么会有错呢?Omega想。
现场,银发alpha的大脑已经宕机,张了张口,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啊个屁!听明白了没!?是楚夭先图、谋、不、轨!”祝风停暴跳如雷,但还是没忘了压低声音,因为太过压抑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非要拉着我喝,老子陪了整整四瓶!要不是酒量好早就醉了!你说他不是存心灌我??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扶他去休息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把那条花领l带扯下来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气势莫名其妙变弱了。
“啊,”秦闻州听得脸色通红,干巴巴道,“这么不小心啊。”
祝风停:“……”
祝风停松手:“听明白了就滚!”
Alpha忙不迭滚了。
他带着营养美味的鸡蛋粥滚回病房,迅速挖出躲在被子底下偷听得意犹未尽的omega。
“快快!快删了录音,不能让老大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
“删完了。”裴灼把粉色光脑随手丢进抽屉,拿过鸡蛋粥,一边呼噜呼噜地喝一边含糊道,“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楚哥不知道。”
“那就好……”
“什么我不知道?”楚夭在门口问。
两人同时一惊,裴灼差点把粥扔秦闻州脸上。
“饼干来找我,说他已经被扫地出门二十分钟了。”楚夭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虚弱一点,脸色泛着病态的红,把告状的裴饼干从身后拎出来,“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放在外面乱跑。”
裴灼:“好的楚哥。”
秦闻州:“好的老大。”
“楚哥,你要在我这休息一会儿吗?”裴灼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担心,“66号病房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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