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是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每次这样看我,我都觉得你要强/奸我.”
温辞说这句话时表情很真诚,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明亮发光,还带着细微的恳求。
江聿风想亲他的眼睛。
刚要说话,路雪松冷不防的从里面走出来:“额,要去上课了,你们在干啥呢。”
江聿风发话:“你们先去吧,温辞要上厕所。”
路雪松有些遗憾不能四人行,“那好吧,我去给你们占位置……”
说完,他确认:“你们是坐一块的吧。”
江聿风嗯了一声。
等人走了,温辞疑惑:“我不上厕所。”
江聿风:“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温辞要炸毛了,说话跟吐珠子似的biubiubiu:“我怎么每次都慢一拍,都怪你,是你的错,说话语出惊人,我都跟不上你,你又长得这么s,光看你什么都忘了。”
下一秒,江聿风倏地弯腰落下,脸对着脸近在咫尺,连呼吸都淡淡的撒在对方身上。
温辞视线集中,屏息着连眨眼都忘了,他磕磕巴巴的:“干嘛突然靠这么近。”
江聿风:“我想亲你,眼睛。”
温辞霎时放轻呼吸,疑惑的啊了一声,只能看着江聿风不断靠近来的五官,眼窝深刻,显得眉眼精致立体,每一寸线条硬朗利落。
因为靠得近,能看到皮肤细腻的光泽,还有高挺鼻梁蹭过来的触感,抿着的薄唇,凉意十足。
温辞闭上眼睛,一道轻轻的触碰落在他眼皮上,似蜻蜓点水,内里流过浪潮,轻易间收束在那一抹如浮毛般的吻。
温辞咬着口腔里的软肉,“好痒。”
“我也痒。”
“……”
温辞感觉江聿风体内冷热交替,唇是凉的,说话时是热的,体温也有点热,但手是凉的,这种复杂激烈的矛盾,待着掠夺的意味,让温辞瞬间头皮发麻。
温辞脑子宕机了:“要上课了,我们要迟到了。”
江聿风一点都不着急:“你不亲回我吗?”
“……为什么。”
“礼尚往来。”
温辞迟疑了,江聿风瞧着他若有所思:“算了,累积一下。”
“?”好吧,他又跟不上思路了。
他们收拾收拾准备出门的那一刻,温辞踟蹰片刻,踮起脚,伸长脖子在江聿风眼角处亲了一下,因为姿势有点困难,尾音发出哼的一声,有些娇。
“我觉得还是不要欠你太多比较好。”温辞慢慢的把帽子戴上,最近风冷。
错过江聿风专注吃人的眼神,温辞低头先走一步了。
大一建筑学理论课比较多,几乎都是周一到周五是排满的,这是后面调整过的课表,还不包括体育跟选修,必要时还要上晚课。
温辞在这方面会很努力,因为他要毕业,他要赚钱,他要减轻家里的负担。
他的肩膀上扛的是全村的希望!
一旦投入知识的海洋里,时间如掌中流逝的沙粒,眨眼间就到中午时间。
江聿风的手机落下很多信息没回,他对温辞说:“去我那吃饭,我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因为他们上课的地方在一教,离校门口近,而他们的宿舍楼在行政大楼那边,远得很,按照路程,去学校对面小区貌似还更近些。
“你的脚不方便,食堂多人,确实不方便,我做给你吃吧。”
温辞在他那住了两天,就没吃过他做的饭,“你会吗?”
“怎么?不会把你养死的。”
“……”
“而且正好我也需要一个新的兴趣爱好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免得总是想别的事情,况且烹饪是掌控火势最佳的乐趣所在。”
掌握火候,时间长短,都在他一念之间,甚是有趣。
温辞:“……”
江聿风:“我去打个电话,你先收拾书本,三分钟出发。”
等他走后,陶朋站在一边,忽然说了句:“他们俩是不是谈了。”
路雪松恍然大悟:“……难道是……”
陶朋对男朋友了解的一清二楚:“睡过了?”
路雪松抿抿唇,然后仰着下巴:“我一点都不羡慕。”
陶朋哈哈大笑的跟着他走。
说好的三分钟,就真的是三分钟,没有差一分一秒,江聿风拎着温辞的小书包往校外走去。
下午第一节课一点开始,现在都十二点了,当然这么紧凑的时间,午睡很不太现实,只能说幸好昨晚早睡了,现在精神尚可。
温辞走路慢慢的,江聿风放缓脚步跟他保持同频。
温辞问:“既然这样的话,其实你也没必要非要搬回宿舍,小区挺方便的。”
“情趣。”江聿风说,“这其中滋味我只在文字或者图片或者视频看过,但纸上谈兵终觉浅,我还年轻,信奉的是实践出真知。”
“……”
路上,江聿风选择线上买菜,节省时间:“你想吃什么,我记得你是C区人,那里的茶叶比较出名,你口味偏甜的,给你饭后来个小蛋糕吧,这个我以后也学学。”
“……”温辞心里幽幽的如流水潺潺而过,一颗石头光滑的长期的被泉水洗涤,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到家了,江聿风侧过脸:“千层吗,什么水果的,应该是榴莲吧,或者栗子奶油蛋糕。”
温辞心神一震,红着白嫩的脸颊小声的说:“榴莲。”
温辞忍不住问:“你知道我的口味吗?”
“都跟你睡过了,怎么会不知道,猜都能猜出来。”
“…………”
这又是什么逻辑!
时间有限,也做不出什么美味,青椒炒小肉,加玉米冬瓜鸡蛋汤,简简单单的一顿。
温辞吃饱喝足放下筷子,突然觉得很满足,他瞅着江聿风站在窗口边上听电话,眉眼低沉,目光邈远的望着窗外悠然的景色。
其实温辞好像没见过江聿风完全开心的样子,大多数都是压抑沉闷的,偶尔笑起来是令人惊悚的。
他开心过吗。
这个好像是个白痴问题。
但温辞觉得这挺重要的。
等江聿风打完电话,还剩下点时间,他问温辞要不要睡会儿。
温辞摇头,睡不了多久,十分钟后醒来他会很痛苦的。
温辞想更近一步的了解他:“你以前都是这么拼命挣钱的吗,那时候你还小吧。”
江聿风换了个位置,坐在他身边:“你知道,笑贫不笑娼吗?”
温辞眨眼。
“贫穷是原罪。”江聿风声音低沉,温辞在他脸上又看到了那种压抑的情绪。
江聿风拥有现在的一切,靠的是他几年来无畏尝试和严苛的做事风格堆砌出来的。
“挣钱不是易事,但我能选择的只有他,所以要做到极致。”江聿风忽然冷笑,“我一开始就被逼着走的,现在也只是习惯了。”
温辞问:“那其他呢,你忽略了其他的东西吗?”
江聿风的眼神暗下来:“克制。”
“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必须克制,不能沦陷,否则会万劫不复。”
温辞咽了咽,突然觉得自己不该问下去。
江聿风神色内敛,抓着温辞的手,轻声说:“我有时候也担心会吓到你,所以你要乖一点。”
“我很好哄的,温辞。”
“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温辞有种即将要炸毛的感觉,这是身体自发的,条件反射的,无法控制的。
“其实……”温辞眼睛睁得很大,有些害怕有些温柔的摸摸江聿风的头发,“你也可以乖点。”
江聿风目不转睛了很久,最后抿唇一笑:“嗯。”
温辞觉得他这个笑没那么令人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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