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这。”
温辞嘴里哼哼唧唧的喘着气:“我知道……”
他们在厨房各自喝完姜汤,江聿风再盛了几晚端过去,客厅里坐满了人,辛静琪眼尖的瞧见自家儿子嘴唇都肿了,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温辞,坐这里。”
叫全名的可怕,脑海深处一股盘旋不走的阴影涌上心头。
辛静琪小时候经常叫他宝宝,长大经常叫他温辞,偶尔心情好是小辞,再后来,温辞都分不清是全名叫得多,还是别的……
赵姝然招呼着大家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她看着温辞的嘴唇都有些心虚,在江聿风落座的那瞬间,赵姝然悄声说:“你也太用力了,生怕琪姐不知道她儿子在厨房被吃了。”
“阿姨迟早要知道,她态度怎么样?”
“你该庆幸你妈我是个大好人,其实也没什么,琪姐不是真的反对,不过嘛,你知道有些家长对自己的宝宝看护得比较严格,所以你自己看着来吧,我也只能帮你帮到这了。”
江聿风:“你再帮我一回。”
“嗯?”
“今晚我要跟温辞同一间房。”
“……你又发癫了,当你妈是阿拉丁神灯吗。”赵姝然没想到她儿子胆子这么大!
“好吧。”江聿风快速妥协。
快到赵姝然觉得不对劲:“你打算怎么办。”
“爬床。”
“……”
辛静琪夸夸:“小风的手艺真好,好好喝,一点都不辣,还暖胃。”
赵姝然好想笑:“你不要夸他,他以前都不喜欢去厨房的,嫌脏。”
“以前不会做饭?”
江聿风语气平静:“在外面租房子,总不能让温辞跟着我吃外卖。”
辛静琪看向温辞。
温辞立刻:“我还在住宿舍的,江聿风也是,我们周末才出去的。”
辛静琪:“你白住?”
江聿风:“一周就一两天,就算是同学也可以借住,何况是恋人,阿姨不用太担心。”
辛静琪倒是没多说什么。
温英奕这个大馋爹已经开始喝第二碗了。
关于分配房间,非常难过的是,这里的房间虽然多,但大部分都不能用,特别是大年初二,这儿的习俗是不让打扫房子。
所以赵姝然,辛静琪,两姐妹一间房,晚上说悄悄话,温辞的房间在隔壁,只隔了一道墙。温英奕被安排在东院角落的单人房,江聿风的卧室不在这边。
洗澡那会儿,温辞穿着毛衣在院子里走,在打量着方向,好尴尬,他根本不知道江聿风的房间在哪。
他在廊道停留没多久,因为太冷了,要缩回房间,半路突然被隔壁房间伸出一只手给带进去了,温辞准备尖叫的那瞬间,被人捂住了嘴。
熟悉的清苦淡雅的味道,熟悉的体型,熟悉的怀抱方式。
温辞转过身,双手搂着江聿风的脖子,埋在他颈窝处:“你吓死我了,你要把我吓死,你就没有男朋友了,知道吗。”
温辞想着想着把自己想难过了:“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找别人,会不会把我忘了啊。”
“脑子转也要转点好的。”江聿风抓着他几根手指,又细又软,指着江聿风胸膛的指尖戳得人疼。
温辞使坏,故意塞他兜里,摸到了什么,惊喜道:“哎,大白兔奶糖。”
“回房间穿衣服。”江聿风拍他的脑袋,“今晚我来找你。”
温辞高兴的屁颠屁颠走出去,穿好衣服后被辛静琪拉着去她们的房间,教他们学下棋。
辛静琪跟赵姝然她们就在隔壁房间,温辞嘴唇动了动,微微鼓着腮帮子:“你找我干嘛,被发现了不得了。”
江聿风缓缓靠近,“你说得有道理。”
温辞顿了一下:“你几点过来?”
小别胜新婚,他们分开这么久,双方很难不在床上打一架,温辞渴望,但是……不能乱来。
温辞回房间穿衣服,然后被辛静琪拉到她们房间教她们下棋。
这方面温辞只是会,但不精通,比起江聿风那种老头风,还是温辞这种比较教学比较适合她们。
等他自己回房间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温辞洗漱完就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江聿风也没有发一条信息。
不是说好的晚上要过来吗?
温辞直接在手机问,等对方回复期间,他登上大眼仔,记录一下今天刺激又平常的一天。
大年初二,拜访了妈妈的朋友,竟然是男朋友的家里人,好巧,上天的缘分,我们分不开了「墨镜」
好久没见到男朋友,特别想他,不是一般的想。
但是双方家长都在,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上前跟他恩恩爱爱,主要是我妈也不知道……我妈很恐怖的。
热恋期什么时候过去啊……我感觉跟男朋友好像越来越腻歪了,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PS:我发现男朋友超爱我的……「严肃脸」
不许反驳,反驳就是你对。
编辑完毕,温辞切回微信,发现江聿风还是没回复,好叭,毕竟隔壁是妈妈们,估计是很困难了。
温辞抱着手机,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他像小动物一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思绪陷入更深层次的梦境中,手无意识的抓着枕头的布料,紧紧的攥在掌心里。
温辞梦见自己的身体躺在悬崖边缘,双腿晃在半空中,上半身正极力的往上爬,倏地,脚踝被人抓住,拼命的往下拉扯,那种令心脏悬空的坠落感,让人感到害怕又惊险。
温辞的小腿抽筋了一下醒过来,就发现江聿风不知何时坐在他床沿边。
来了。
温辞的脚被捂住,要不是江聿风掌心那点暖意,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脚这么冰冷,像放在冰箱里的雪块,已经冷得毫无知觉。
温辞刚才被自己的梦吓到了,声音有点沙哑,就着江聿风手里的水喝下去:“你怎么来了,都不告诉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干*你。”
“哎呀……”
江聿风撑在床边,低下头,眼眸深渊如海,藏着漩涡一般要把人吸进去,他看起来非常的不高兴。
江聿风的身材个头在这片窄小的空间极具有压迫感,温辞觉得自己好像被盯上的猎物,走不了一点。
“我要是不来,就你这么个睡法,明天就得发烧。”
“……我不会的啦。”温辞趴在江聿风身上,两只脚都在江聿风的大腿那位置,夹住。
不是每间房都有暖气,不是每间房都有暖炉,至少温辞这里就没有。
温辞说:“我身体素质很好的,我不会的。”
江聿风不为所动,只是将他抱着,温辞两条腿分开坐在他怀里,说不清谁在汲取对方的温暖。
也是这个时候,温辞才被这种有实感的怀抱,感知到江聿风也很想他。
被思念折磨的不止他一个人。
温辞抓着他的手往下放,发现他另一只手变得很冷,摸到自己肌肤的时候一哆嗦:“你碰碰我,碰碰我嘛,我好想你。”
“你不想我吗。”
“想。”江聿风低头看着,轻柔的按摩。
夜晚夜深人静,隔着一堵墙里的室内像点燃了火炉,单人床上的被褥皱成一团。
那边的椅子歪歪扭扭的挂着外套与毛衣,但只有一件,还有另一件半穿在温辞身上。
他一只手还套着毛衣,另一只手脱下来,脖子绕着柔软的毛衣,整个人都好像被侵//犯得厉害。
隐隐约约看见他胸前跟腹部雪亮的皮肤,满是浅浅的红痕,还有几颗新鲜的大草莓。
温辞整张脸都扭曲了,仅仅过了一周,可能也不止,就很难适应江聿风的身体。
“好痛哇……”温辞抽抽噎噎的说,“你这只该死的大鸟,好讨厌你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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