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像带着电。
秦储被他喊得耳根发烫, 像被细小的电流碰了一下, “嗯。”
林白舴就凑过来, 很轻很慢的说, “我好喜欢你啊。”
秦储心尖一软,抿了下唇。
林白舴埋到他的肩窝里, 很轻的吻他的脖子。
秦储被弄得有点发痒,可听见林白舴一声又一声的“我喜欢你”。
手心滚烫, 贴在一起,好像寒冷的冬日浑身都被热毛毯盖住,暖得出奇。
“……好像做梦一样啊。”林白舴说。
秦储惊愕一瞬,“怎么会。”
“好不真实。”林白舴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下,“……以前连做梦都不会梦成这样。”
酸涩的情绪将人扑倒,秦储在他唇上亲了口。
林白舴怔忪。
“以前做梦什么样?”秦储问他,“梦见我了吗?”
林白舴失神几秒,点头,“梦到你了。”
秦储的心脏像被狠狠揉了一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学弟。”
林白舴很坦然,“嗯,我就是每天都在想先生啊。”
下颌很快碰到一起,那个没有续上的吻补上了。
像被温吞的海侵蚀,包裹,拉入高速漩涡。
很快意识涣散,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伸手抱着面前的人。
坠入爱河原来是这种感觉,盲目又畅快,快/感蒸腾到天灵盖。
想把自己的所有敞开,展示给另外一个人。
想让他参与。
感谢他参与。
秦储忘了那个问题和梦。
林白舴松了口气。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大抵就是用尽手段分开秦储和成温,像只阴暗的老鼠,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梦里秦储的意愿甚至都不被在意,或者说不被采纳,他被林白舴从那辆成温的垃圾车里拉出来,强硬的带走。
甚至锁到黑屋子里。
更多次的梦是自己插足秦储和成温的感情。
用尽所有,骗人,欺骗秦储,反正先生那么心软又好骗。
林白舴无数次在梦里实施,可清醒之后却根本做不到。
就算违背常理的“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的推脱论断,林白舴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安到自己身上,因为当时的秦储根本不喜欢他啊。
可现在的秦储窝在他怀里,湿漉漉的接受他的吻。
-
第二天,好不容易处理完工作下班,秦储刚站到清原楼下,就看到了林白舴。
身形高挑,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顶棒球帽,正低头玩手机。
路过的很多人都在看他,目光不断。
秦储站在原地,然后林白舴就像装了感应器一样,抬头向他看过来。
怀里抱着很大一束月季花。
“先生。”粉色长发散在空气里,被阳光度上一层灿金色,跑起来像一阵自由的风。
然后卷到秦储身上。
被花香扑了满身。
“嗯。”秦储心脏砰砰直跳,工作一天的疲惫像被橡皮擦给一下擦掉了,只剩一张粉色的没留字眼的纸,“跑慢点。”
林白舴什么话也没说,笑着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秦储瞳孔扩大,后面就是清原大楼,里面的员工瞪大了眼,然后前台小姑娘慌慌张张的偏开头。
秦储绷着唇,看了一眼,看到他们脸上的掩盖不住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秦储后知后觉的耳根发红。
“抱歉。”林白舴捏了一下秦储发红的耳朵,“没忍住。”
秦储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说,“快走。”
林白舴显然是误解了秦储的意思,飞快跟着秦储走了,然后飞快将他困在副驾驶位置上亲了两口。
秦储微阖眼,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清原员工群刷得飞快。
【前台一枝花:家人们重磅消息!秦总脸红了!!卧槽卧槽真的好可爱呜呜。】
【李部长:秦总让你记各大公司主要掌权人的人名和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枝花:那是申经理让我记的!别甩锅给我秦总!】
【研发部最帅的:什么脸红?秦总?你在说什么梦话,没睡醒吗?】
【申经理:这算什么,你没看到秦总谈恋爱的样子,那叫一个→O.O】
【一枝花:以后喊我看,羞涩jpg.】
【宣传部的:我趴床底看,嘿嘿】
【申经理:+1】
【一枝花:+1】
【韩总助:……】
【申经理:我靠!谁把这个摄像头搞进来了,管理员呢,把他踢了!!】
【韩总助:全部转发给了秦总,不谢^^】
【“韩总助”已被管理员移出群聊。】
【滚啊,搞背刺的家伙!】
“先生?”林白舴笑着凑过来,“看什么呢?”
手机屏幕暗下去,韩总助转发的消息看不见了,秦储语气依旧冷静,“没什么。”
啊没什么。
可是脸都红了。
谁懂……真的好可爱。
林白舴心底唰唰唰飞过心理活动,被萌了一脸,然后伸手戳了一下秦储的脸。
秦储皱着眉尖看过来,“怎么了?”
“喜欢你。”
秦储又把头转过去,心弦像被轻轻的敲了一下。
今天没按恋爱计划来,林白舴笑着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秦储觉得自己可以适当纵容小男友,于是很快点头。
结果林白舴打开车门说,“先生下来。”
秦储:“不坐车?”
林白舴点头,“嗯。”
……所以上来只是为了避开别人目光,然后偷偷接两个吻。
秦储被牵着,到了外面。
“锵锵!”林白舴笑得阳光,“我们坐这个去。”
秦储远远看到了一辆车身流畅的机车,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泛着金属光泽。
是之前在cookie俱乐部林白舴开的那辆。
结果看到了不速之客。
李镶玉和季向流并肩,停在那辆机车前。
李镶玉的声音很大,对着那辆机车指点,“这看起来好像林哥的。”
季向流用手挡着脸,今天的阳光有点大,他微蹙着眉,眼睛却瞪大了,由衷道,“好帅,我可以坐一下吗,如果遇到车主的话。”
“不可能。”李镶玉斩钉截铁,指着那辆机车,“那肯定是林哥。”
“谁坐过他的车啊。我跟林哥十几年兄弟,碰都碰不了一下。”李镶玉想了一个绝妙比喻,“这车就跟他老婆一样。”
秦储看了眼林白舴。
林白舴不好意思的偏了下头。
“先生,跟我走吧。”林白舴轻声说。
还没等秦储点头,就被林白舴拉走了。
“Hello!”林白舴跨上机车,将头盔一戴。
李镶玉惊讶,“啊——林哥!”
秦储也很礼貌的朝他们打招呼,季向流笑嘻嘻的挥手,意味深长的啧啧了两声。
没等秦储品味出什么意思,就被林白舴动作轻柔的戴上了头盔,笼住了整个脑袋。
“欸——”
那辆不可能载人的车就开走了。
季向流啧啧挑眉,感慨,“老婆车果然只能载老婆。”
他的声音散开风里,又灌入秦储耳朵里,秦储抿了下唇。
“抱紧我。”林白舴说,声音变得有点不一样,闷在头盔里,又被风割碎。
秦储抬手抱住他的腰,然后收紧。
发出的声音很悦耳,不像之前的重型机车一样发出巨大轰鸣声,炸得耳膜突突直跳,应该是刻意做过消音处理,只微微发出很动人的冲击性和律动性的声浪。
和风混在一起。
像支曲子一样,勾起秦储的记忆。
秦储微垂头,将下巴尖抵在林白舴肩背上,感受到风劈到身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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