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磊挺起胸脯打趣说:“来啊,咱们交换一下。”
于望舒也不再斗嘴,笑了一下就出去了,下楼经过辆车,他偷偷照了镜子感叹:“果然是一遮帅三分,我怎么这么帅。”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于望舒一把火没烧,前负责人今天也在,当面交接了工作:“需要出去联系大客户,说是经理其实很辛苦,但这片已经定型不是很忙。”
再苦能比冰天雪地出去送快递然后遭骂苦?
于望舒觉得没什么,握握手把人送出去,帮大家订了份外卖然后进办公室看数据了。他要负责物流宣传和员工考核,几家k递的运营大多都是互相模仿,都是相同的。
忙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忙的时候就是思考人生。
估摸着明大开学的日子也快了,在复学这件事上他还没和上级说,下午于望舒就去商量了一下,如果不能同意那他只能先遗憾的离开,谁知同意了,要求就是别耽误工作。
“学习是好事,但别对工作松懈,时间上你到时交个表上来吧。”
“成,谢谢您。”
除了和员工打招呼,剩下的时候都被于望舒拿来熟悉工作。下午6点下班他先去超市买了菜,昨晚没回去怕于妈训斥现在不得不买点吃的回去赔罪。
等出来时天色漆黑,于望舒嘴巴长得老大:“我、的、天!”两排成行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尽头,他看了看时间是七点半,“这得堵到什么时候?”
边上一人说:“难说喽,少说半小时,多则两小时也有可能。”
“那公交车呢?”
“你傻?”
于望舒闭上嘴,上班地点和学府景苑还是有段距离的,他开始扒算自己走回去需要多久,太远了他不敢算。
“小伙子,买辆电瓶车好使,自行车就更好了,还能去夜市买点吃的。”
“夜市在哪里?”说起来他还没逛过这的夜市。
那人回答:“转弯直走过三个红绿灯,不远的。”
于望舒看眼周围打算要不去吃一顿,悲哀的发现单车都没了,最后他拎着两袋购物袋,身上挎着文件包,脸色苦着往回赶时不时看看有没有单车。于妈还让他买车,这种情况买什么车。
转到第二个拐弯口,却不想被人叫了一声,他还没转身。
“于望舒。”
于望舒满脸堆笑:“大律师?”徐璈居然开的是小电驴。
“载你一程。”
于望舒心有动摇但依旧坚挺:“不需要,我自己有腿走。”
“你从这走到学府景苑,少说也要两个小时。”
“我高中还走过3小时的路程呢,2小时算屁。”
徐璈看着他手勒出了红痕,露在外面冻得都有些泛紫,说:“昨晚和人打架了。”
“你知道了还问。”撇开头不想再看,那车后面的座位简直是在诱惑他,而路上长长的车队比便秘还厉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挪动一下。
“我出来给老四买吃的,你上来吧我载你。”
提起老四,于望舒想起了那几只猫祖宗,有点不好意思问:“它们现在怎么样。”
徐璈知道他是问生病的事,笑了笑说:“好了,吃什么都香。”
“我也不知道布偶那么娇贵。”好看倒是怪好看的,于望舒把购物袋放地上休息了会,干脆一屁股坐着,他仰头不耐烦的看徐璈,“你回去呗。”
“它们自己知道休息,你真不要载?”
于望舒琢磨着是不是有诈:“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视剧。”
“什么?”
于望舒抽开袋火腿肠,回答:“《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突然示好非奸即诈。”
徐璈老实说:“没看过。”
别看这人穿的人模人样的指不定肚子里在使什么坏,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他骗到?
“昨天刚打了江宇一顿,你要和我再干一架的话我不会拒绝的。”
徐璈没接话,只是微抬起下巴俯视着他,嘴唇紧抿十分颜色。
于望舒心里咯噔一声,被对方一拉就站起来了,由于冲击往前跑正好离徐璈又进了一步,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深深的刺进他的眼里,连呼吸都受到了干涉。
徐璈没有选择和他对视,顺手拉过那两袋东西放踏板那,推搡他一把:“走吧。”
“昨天你是因为那件事,于情于理我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于望舒在后面缩着身子,小车慢慢行驶着把‘便秘车队’拉到后面,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使毛细孔都溢出发抖的意味,他嘲讽道:“不简单,居然能听你道歉。”突然得到道歉他反而不习惯了。
“该面对的就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再说你对我也算是有恩,对你客气点就是对我客气。”昨天的那顿打让江宇今天在床上浑身酸痛爬不起来,嘴巴肿的老高连打电话都只能呜呜的叫,他知道江宇下手肯定也不轻,就问,“你今天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脸以外,没有。”于望舒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手往口袋里一塞驼着背,男人打架全靠拳头和力量,他身上有几处不能碰,一碰怕是会疼的激出眼泪。
“我……”
“啊切!”于望舒在后面打了个今天喷嚏,“你能不能开快点,跟蜗牛一样。”
“我这是电瓶车,动不动一个红绿灯的你以为我不想快?”
“你要是不会骑就让我来,少磨磨唧……那不是阿斗?”于望舒指着被一个男人抱起来的青年疑惑,从身形上看是的,而他也没有近视。
徐璈对魅色比于望舒熟悉,扭头看了一眼眉头不禁蹙起,魅色里不全是好人也不全是坏人,有些人自甘堕落是没办法的事。
男人神色慌张面露凶相,于望舒实在是没法和约炮的人联系在一起,就问:“那个巷子里人好多。”
“进去之后会宽敞很多,是夜市。”
“夜市?”于望舒立马捂住肚子,“有好吃的。”
徐璈眉头越拧越深:“都是烧烤,可能不干净。”
“你放我下来,人家跟我推荐这的。”
“什么人跟你推荐这种地方!”
于望舒瞪了一眼:“路边老大爷。”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徐璈摁着太阳穴头疼,踏板上的购物袋还在,想要好好说的一段话也被打断的一干二净,没办法他跟了上去。夜市整条街都卖东西,不过这块区域治安不行总是出事。徐璈因为个子高,刚进去就看到了阿斗被人扶着进了某间屋子,要是正常也就算了,可那人鬼鬼祟祟说没鬼?难以信服,眼见着反正找不到于望舒了,徐璈单手拎着购物袋站在一边打电话。
“你们魅色的人还能出去约?”
“他们人是我们魅色的但又不是签了合同,只要不搞出病随便他们怎么约,凡事讲度就行。”
徐璈:“我还以为只能在你们店里。”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笑:“你还真把我们这当鸭店了?那我也不是老鸹子。”
徐璈挂了电话,望了一眼那房子就转过身往前走,之前他接收过一个杀人案,发生地就是这个地方,说来夜市也是个神奇的地方,即使是发生过命案也丝毫不减它的人流量。
被告家属试图证明有精神病史,在他手里没成功,刑法对杀人罪的跨度很大,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审判的二十年,结果被告不服提交上述,二审终极判决直接生效,改判无期,对死者的人身损害赔偿没有变更。
这事当时上了新闻,不过因为娱乐圈有人出轨,这事就淡了下去。
于望舒忙了一天早就饿晕了,找了个干净的店坐着就叫了一大堆吃的,吃之前没忘记给于妈打个电话:“妈我在外面吃完饭回去,太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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