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川摇头又点头,他眼眶有泪,模糊了浓烈的艳丽,“阿锋,你会帮我吗。”
“不帮,”申屠锋坏得要死,“帮完了你就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行走的人体抑制剂吗?”
奚川的意识浸在水里了,他在窒息中浮沉,身边只有一个能让自己通畅呼吸的发泄口,他迫不及待地拥吻他。
“我需要你。”奚川颤抖着,含混地说。
申屠锋捏起奚川的下巴,认真端详,“哭了?”
奚川答非所问:“我没有想跑。”
“可是你清洗了我给你的标记,你不想成为我的Omega。”申屠锋耿耿于怀,“奚小川,你不喜欢我吗?”
奚川:“……”
申屠锋解开奚川的衣服,从衣领开始,从容且不留余地。
奚川肩颈处的蝴蝶标记露了出来,在细嫩粉红的皮肤上起舞,泛起的流光溢彩最终沉沦为美丽的蓝色。
“我特别自信地以为,我留在你身上的东西,至少有一样会给我暗示,”申屠锋摩玩着小蝴蝶,“可是都没有,气死我了。”
蝴蝶标记试图反抗申屠锋的控诉,它挥舞翅膀,却把奚川咬疼了。
“你别怪它,”奚川说:“是我把它藏起来的。”
申屠锋说:“不听话是要挨打的。”
奚川心想,打哪里呢?
突然‘啪’一声,不轻不重的,也不疼,就是特别麻。奚川不可思议地低下头,他脸红了,要骂却骂不出来,“你……”
“我怎么了,”申屠锋笑得很坏,“我混蛋吗?”
在屠戮场上手起刀落的Omega如今却委屈得可怜巴巴。
申屠锋抹掉奚川眼角的泪水,将他抱入自己怀中。他的手掌在奚川的后背徘徊,像爱抚,“别哭了,我给你撑腰。”
奚川快受不了了,他理智的崩塌只在分毫之间,于是哽咽着求饶,“我错了。”
“错哪儿了?”
奚川说不出来,他越哭越委屈,只能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我错了……”
申屠锋心疼了,不舍得再逼他承认些什么。
“我算栽你手里了。”申屠锋轻咬奚川的脖颈,留下牙印,又换别的地方咬,最后咬到后颈的腺体。
Oemga的腺体很软,很香。
他说:“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等你清醒之后未必能记得多少,但这次和第一次不一样——我很认真。”
奚川缠绕着申屠锋,他听见了,点了点头。
“奚川,我喜欢你,特别喜欢,”申屠锋的语速很缓,和他的动作一样温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忘了,大概是你跟我说自由高于一切的时候吧。”心潮澎湃。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只想关注你,想保护你,迫切地想将你的一切都紧紧握在我的手中。”
奚川哭泣,他有点疼:“呜……”
“你以为你自己藏得很好吗?”申屠锋快要癫狂,“第一次在春明山,我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可最后却只找到了你。我就知道你是他了——夹竹桃的香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侵蚀万骨的折磨让奚川感到痛苦,他高高仰头,艰难困苦地吐出一口,又低下头,亲吻申屠锋的眉心,哀求道:“请你探索我。”
“我是谁?”
“我的Alpha。”
于是申屠锋也仰起头,吻住了奚川的双唇,“你该喊我的名字。”
“申屠……”奚川勾住申屠锋的舌尖,“……锋。”
“从始至终,你只有我吗?”
“我愿意两次踏入同一条河,”奚川把自己交给申屠锋,他柔情似水:“只有你,Alpha。”
“好,”申屠锋心满意足:“我爱你。”
山洞外有光穿透了浓雾,照亮了里面的两人,那不是太阳,倒像是许久不见的月光。
蓝与红的交融与纯白的月亮一起翩翩起舞,于是理智沦陷。
奚川看见了光,他伸手去碰,却又被申屠锋抓了回来,十指紧扣,逃无可逃。
奚川问:“这是哪里?”
申屠锋磨咬奚川的腺体,他得偿所愿,又贪得无厌,“此处通往繁星。”………………
申屠锋闻到了花香,甜腻的,人畜无害的花的香气。他的余光看见了奚川耳后枝芽上盛开的夹竹桃,纯情致死。
肩颈那只蝴蝶标记突然欢悦而起,洒出耀眼光芒,照亮山洞里的一切景色。
那带着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与柔软的Omega交融。
申屠锋再一次标记了奚川,从里到外。
“你是我的了。”申屠锋小心翼翼地抱紧奚川,亲吻着他。
【作者有话说】
审核泥嚎QAQ他们真的只是在谈心,该删的都删完了啊,让我过了吧
第79章 “招蜂引蝶。”
申屠锋太疯了,奚川数不清次数,他现在要远离这位Alpha,于是裹着衣服躲到了角落。
“你离我远一点,”奚川摸摸自己耳后新开出来的夹竹桃,“我很久没吃饭了,也没喝水,它会枯萎。”
申屠锋很不要脸,“可是我浇水了,我一直在浇水。”
奚川:“……”
他转过身,后脑勺对着申屠锋,不打算再搭理他。
申屠锋锲而不舍,他黏到奚川身边,挨着他,说:“奚小川,这次的体验感好吗?”
“不好,”奚川说:“走火的机关枪。”
“你哪儿哪儿都潮,要把我淹死,我是个有正常功能的Alpha,所以这不可控。”申屠锋不以为然,他认真分析:“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普通的姿势,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奚川拒绝,“不要,这样挺好的。”
申屠锋笑了笑,在奚川的脸颊亲一口,Omega被标记后的慵懒劲儿还在,奚川现在特别好看。
“你的枝芽以前开过花吗?”申屠锋问。
“开过,很早之前了,”奚川眨眼,他想了想,突然不确定了,“应该开过的。”
“所以开花的条件是什么?”
奚川说:“我高兴的时候吧。”
申屠锋挑眉,嗯,有件事情可以确定,他的Omega现在很高兴。
后来,奚川的第二轮发///情来势汹汹,申屠锋想弄点别的花样,差点被奚川一脚踹走。
太凶蛮了,也带劲儿,申屠锋想。
可是奚川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被申屠锋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奚川做了很多梦,有噩梦也有美梦。噩梦千篇一律,逃不过白大褂和冰冷的实验室。美梦就好多了,春天里的花,花丛中的蝴蝶,总有申屠锋的影子。嘀嗒。
奚川好像听见了钟表运行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
“醒了,”申屠锋单手搂在奚川的后腰上,轻轻揉,“还难受吗?”
奚川摇头,说还好。
他的神志还是涣散,双目失神地飘着,看见了摆在申屠锋身边的一只怀表,它还在正常运行。
“几点了?”奚川问。
“凌晨三点。”申屠锋捏起怀表,合上了表盖,那上面好像有一张女人的照片,“我们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掉下来的。”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申屠锋掌心微拢,在苔藓下兜了点水,然后又升起一团火,把水煮热了,冒起了烟,送到奚川唇边。
奚川觉得惊奇,“还能这样?”
“我的功能很多的,随时等你来开发,”申屠锋笑着说:“喝吧。”
奚川喝了一口尝味道,挺甜的,于是都喝光了。
发///情过后的Omega水分流失太大,这点水其实不够,可如今条件有限,申屠锋只能尽全力好好养他。
“看着真可怜,”申屠锋摸摸奚川的头发,“你刚才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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