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工作人员啊,那些员工很容易接触到前台电话,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能进案发现场,搞不好,打电话的人就是凶手!可惜监控没拍到,要是拍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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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案发现场的监控证实了两人是在鬼面南笙死后才赶到案发现场的,警察没有理由再拘留他们。
刚出警察局,就见顾原极其不爽的说道:“你来这么久了,就没有找到点有用的线索吗?”
“我这……不是都已经协助你们破解了凶手的杀人手法吗?”莫非摸出一根烟点上:“先让墨临拖着警察,转移凶手注意力,这样方便我们暗中调查。”
顾原之前一直觉得对方聪明,没想到现在对方竟然能说出让墨临拖住警察这种话来,是自己格局太小了,还是对方脑子有问题?
顾原:“你不对劲。”
莫非:“哪不对劲了?”
顾原从头到脚打量着莫非:“你看起来更像凶手。”
“什么跟什么啊?”莫非指着顾原说:“我警告你,话不能乱讲哦,小心被警察听到!”
顾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莫非:“我相信墨临的为人,请你不要给警察传递错误的信息。”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墨临?万一真是他呢?两个人格撕破脸,互相伤害也不是没可能……”莫非吐着烟雾说道:“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了解他吗?他永远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偶尔失控的时候,也会躲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这样的人,我是不信的!”
顾原忽然停住了脚步,偏过头去看莫非。
他忽然很不爽,甚至还想给莫非脸上来两下,他忍了忍:“不打算帮忙就走,反正你的金主已经死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意义。”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说明你心里也没底,我看你不是不想了解他,而是不敢吧!”
顾原不想再和对方说话,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直接右转了,也没等对方跟上来。
“喂,你去哪?”莫非问道。
“回酒店。”
“一起啊!”
“别跟着我!”
莫非见顾原竟然这么小气,只好舔着脸跟了上去:“想给墨临减轻嫌疑只有从邓晓身上下手,他有个不离身的双肩背包,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顾原停下了脚步,他很不理解莫非:“你到底站哪边?”
莫非笑了一下:“我就是想试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老不牢固。”
顾原:“关你屁事。”
莫非也不介意:“我来这里,不光是为了破案的,我也想帮一把墨临,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应该能感觉到,他很忌讳看病,他总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什么都能自己搞定...这个病再继续拖下去可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你也不希望他有事,对不对?”
“你想到底想怎么样?”顾原眸子里的火终于平静了些。
“反正我不会害你们...墨临那家伙你是知道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他要是真的清白,过不了多久就能自己想办法出来,你现在担心也是白担心。
再说了,难道你不想看看他手里有什么底牌吗?”
顾原没说话,他承认,他现在已经被这个姓莫的扰乱了思绪。
他相信墨临是清白的,同时他也想看看墨临的底牌。
莫非笑了一下:“走吧,咱两一起查案去,你急也没用,警察不留48小时是不会放人的。”
顾原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和莫非一起回了酒店。
“邓晓昨晚背了一个黑色书包?”顾原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早上命案现场没有发现这个包,邓晓自己开的房间里也没有。”
“那我们回去找找,搞不好里面有什么作案工具。”莫非说道。
之后,顾原利用自己法医的身份,顺利进到了986号房间。
命案现场并没有发现邓晓的黑色背包,但顾原清楚地记得邓晓昨晚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对方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身上并没有背包。
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依然没有发现可疑的背包。
会被藏在了哪里?
现在只有床垫下面没有检查。
顾原靠近了双人大床,正准备掀开床垫,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顾法医,你在找什么呢?”杨牧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顾原和杨牧对视了一眼:“把床垫移开。”
杨牧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一起合力搬起了床垫,一抬起床垫,发现下面竟然真的藏有东西!
一个黑色的背包静静的躺在床底下。
杨牧立即拿起背包,拉开拉链,里面有个盒子,打开一看,装的竟然是一个收纳好的无人机。
“是无人机!”
杨牧现在对无人机非常敏感,他门的人正在调查酒店周围的监控,寻找使用过无人机的人,这个无人机的出现不得不让他多想。
顾原:“我建议你们把无人机拿回去分析,寻找无人机使用的时间段里酒店监控有没有拍到可疑的人。”
“明白的。”杨牧将无人机装回了背包里:“有结果再通知你。还有,想麻烦你一件事,殡仪馆的尸体您给解剖一下呗?”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66章 天山云顶
一天的时间内, 碑林山庄连续发生了两起死亡事件,打得警察措手不及,群众的恐慌也愈演愈烈。
事发突然, 加之一个月前发生的两起案子也疑点重重, 因此, 警察高度怀疑此次案件为刑事案件, 尸体需要法医的进一步解剖。
解剖室里站了十多个警察,让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十分拥挤。
两名拍照的警员围着解剖台,正在对尸体拍摄特写, 快门声中, 顾原正揉着太阳穴, 懊恼地盯着中央摆放的尸体。
尸体脸上戴着一张猪刚鬣的面具,面具用色夸张艳丽, 和尸体呈现出的惨淡成鲜明对比。
尸体四肢充满了尸斑,甲床呈青紫色, 脚背向下绷直,还保持着吊死时的姿势。
顾原不是第一次处理吊死的尸体, 每次遇到这样的尸体,他的太阳穴就会突突的疼着。
大家都在等法医的下文,然而顾原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一开始警察都以为他在进行某种仪式, 以表达对死者的哀悼与尊重。
可一段时间后, 法医还是没有下文, 大家也都开始交头接耳。
顾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眩晕、耳鸣、窒息, 加上他原本就有些焦虑, 这些症状一下子涌上来, 他的头更疼了。
“是哪里有问题吗?”杨牧见对方神色不对,走过去拍了一下顾原的肩膀。
顾原的额角一直在冒冷汗,耳鸣的声音太大,他差点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直到对方拍了一下他,他的肩膀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
“行了,都别围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小徐,去问问黎初明的化验报告出来没有……”
杨牧驱散了人群,留了台相机:“刚才吵得我头疼,现在清静多了,我们开始吧!”
顾原顿时感觉好多了,他再次看向死者,死者的左耳廓上有一块深蓝色的污渍,看起来像面具上的蓝色颜料。
面具是用彩色颜料绘成的,画的是猪刚鬣的脸,面具左右打了两个小孔,用来连接黑色的系绳,系绳绕过死者的头部在后脑勺处打了一个蝴蝶结。
大概是颜料还没干就被戴在了死者的脸上,因此在死者的耳朵上蹭上了一块蓝色颜料。
顾原凑近面具闻了闻:“像普通的水性颜料。”
褪去死者的衣物后,顾原在死者的皮肤表面发现了多处伤疤,形状不一,有的像锐器的割伤,有的像鞭痕,还有些根本看不出是怎么造成的,而且这些伤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些伤都包裹在衣物之中,要不是脱掉了衣服,根本不知道身上藏着这么多伤。
“像是家暴造成的。”
顾原替死者翻了个身,背后的伤甚至比胸前的伤还要多,这些伤疤已经形成很多年了,甚至有堆叠的伤,旧伤未愈又舔新伤,看上去触目惊心,很难想象死者生前遭受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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