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银行的人上门送礼了?
现在也不是逢年过节啊!
曾庆纳闷了一会儿,正好一把游戏结束,耳机里队友正在抱怨这把没打好。
他也不恋战,直接退出了游戏。
墨临笑着说:“我是墨临。”
曾庆顿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你小子啊!你怎么长这么高了?我都没认出来你,快快快,进来坐!”
曾庆立马从柜子里拿了好茶泡上:“我们应该有二十年没见了吧?我都以为我们一辈子不会再见面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找人打听的。”
两人聊天之际,顾原将男人家里的陈设打量了一遍,他似乎有些疑惑,一个人走到了阳台上,看着窗台上的花盆和烟头出神。
墨临不打算再废话,直接切入了正题:“这次找你,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
曾庆原本还开心的招待着两人,听见这句话,嘴角瞬间没了笑意。
“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曾庆的脸色一下子变差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大着肚子的女人,说道,“你去你婶那里买点菜回来。”
女人嗯了一声,三步一回头的出了门。
墨临见女人关上了门,提了一嘴:“嫂子产检了吗?”
曾庆点点头:“万幸,孩子染色体没问题。”
墨临点点头:“那就好。”
顾原听着两人的对话,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墨临拜访的人应该是二十年前被标记过的超雄之一,因为某种原因,他和墨临成为了朋友。
“你嫂子出门了,有什么就直说吧。”曾庆若有所思的给两人倒上茶。
“那我就直说了。”墨临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摸出了几张照片,放到曾庆面前:“袁强、赵雷、郑宇被警察带走了。”
曾庆看着三人的照片,皱起了眉头:“他们犯了什么事?”
这三个人都是当年被标记为超雄的人,虽然面相发生了一定的改变,但他还是能认出他们来,那段经历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想忘记都难。
“斗殴,他们三个关系不错,喝完酒和别人闹事,惊动了警察。”墨临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没有在意这件事的,不过最近社会经常接二连三的发生不稳定事件,我一直在寻找这些事件背后的共同点,发现近两个月,进监狱的人里,百分之八十的男性是超雄,我觉得不像巧合,所以就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曾庆脑子转得很快,他搓了搓手:“照你这么说,有人想害我们?!”
“有这种可能性。”墨临观察着曾庆脸上的表情:“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怂恿你做什么事?或者用激怒你的方式故意挑事?”
曾庆的眼珠子动了动,随即笑了:“你小子,该不会是警察吧?”
他看了看墨临,又看了眼站在阳台上透气的顾原,脸上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把你的刑警证掏出来给他看一下。”墨临对顾原说道。
顾原背对着两人:“你怎么不掏?”
曾庆端着杯子的手一抖,他刚才听得很清楚,说的是刑警,不是普通的民警!
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想要掩饰却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露馅,这个老朋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事了?”墨临放下茶杯,语气温和,“别担心,我可以帮你。”
“我怎么可能遇上事,”曾庆笑了笑:“我老婆去买菜怎么还不回?你们坐,我去看看她。”
曾庆刚抬起屁股,墨临就发话了:“别急着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云顶区的新闻看过了吗?”
曾庆又坐了回去:“看了,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吗?你可别吓唬我。”
“死的是超雄。”墨临不紧不慢的看向顾原:“岩海市也出事了,据我所知,昨天跳楼自杀的人叫黄倩,是周腾的爱人。”
顾原一惊,他经手的案子墨临怎么会这么清楚?
周腾是小男孩周显的父亲,现在王岳和李蒙正在四处找他,不过周腾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腾...”曾庆似乎陷入了回忆:“我记得他,他是我们当中最矮的那个,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说话也不利索,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智障呢,不过他智商确实很低,他还好吧”
“他失踪了,他的老婆和孩子也相继去世,目前,他是警方锁定的嫌疑人,警察正在到处找他。”
墨临说话间,一直在打量着曾庆:“我猜测,有人在对超雄下手,但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你身边出现了什么可疑的人,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动用警力保护你和你的妻子。”
曾庆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要遭殃,还有可能连累我的妻子和孩子?”
“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墨临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曾庆:“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墨临说完,站起了身:“你考虑一下,我们就不打扰了。”
见墨临要走,曾庆捏紧了拳头,那张名片也被他揉成了一团。
两人回到了车上,顾原终于憋不住了:“你那个老朋友,在家里开赌场。”
墨临一扬眉:“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老婆分明不认识我们,却大大方方的开了门,说明他们家平时经常来一些陌生人,玄关处摆了很多双男士拖鞋,酒柜里放了各种各样的酒和茶叶,基本都开封过了,看上去像是经常需要招待各种各样的客人,酒柜最上面还放了很多烟,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卖部。”
“挺聪明,”墨临递给顾原一瓶矿泉水,“还发现了什么?”
“他家的阳台改装过,阳台的实际面积偏小,壁柜里应该别有洞天,花盆里有很多烟头,不过他好像不怎么抽烟,身上没有烟民的特征。他知道我们是刑警,脸色都变了,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
“那你分析分析,他会不会联系我。”墨临笑着看向顾原,等着对方的下文。
“至少也要把家里的痕迹都清除了,把一切善后好了才会联系你。他现在很慌,一时半会不会联系你。”顾原打开了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想到了什么,“对了,周腾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临扯了扯领带,衬衫立马松垮了下来,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列出了当年被标记的部分人的名字,然后逐个排除,找到了几个当事人,正好当中就有周腾,我调查他的时候,发现王岳他们也在他家,之后我才知道,跳楼的人是周腾的妻子。”
“现场发现的头颅你看过了?”顾原问。
“嗯。”
“有犯罪肖像侧写吗?”
墨临沉吟了片刻:“男性,年龄在25-35岁之间,平时热衷于种花,可能从事相关职业,大概率居住在距离死者家不远的地方,最有可能在附近的花鸟市场或者类似的场所。
他选择玫瑰,因为玫瑰象征了美丽的女性,他喜欢漂亮的女人,同时他希望她们纯洁,用纯洁的女孩的头颅才能种出纯洁又漂亮的玫瑰,他在炫耀他的作品。”
顾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墨临的确变态,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挺喜欢这样的墨临。
墨临勾了勾唇:“怎么了,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顾原收回视线:“你这么关心这个案子,是不是因为,你也是超雄。”
墨临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害怕吗?”
顾原转头看着墨临:“不过是多了一条Y染色体,体能比我强一点,身高比我高一点,智商和情商比我略胜一筹,不代表我就怕你。”
墨临噗的一下笑了:“你就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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