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恰是需要避人耳目的投毒行为最可能出现的时间。
真是河畔小苑的住户,保安一定会发现。
就算他发现不了这个人是投毒者,在和胡平东拉西扯闲聊中也会不经意透露这个信息。
所以排除河畔小苑绝对正确,不浪费时间走弯路。
叶枫刚来,大家不熟悉,但是周云飞在这也两三年了,大家伙熟悉,虽然知道他大大咧咧,但是也是个认真思考的人。
所以在这间会议室里,他能讲明白的道理,那肯定就是真正原因。
叶枫谢过周云飞,继续往下说。
“以我们平时步行活动规律来说,一般年轻人走1-2公里比较平常。”
“考虑到这个人的目的,以及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具有危害性和风险性,选择无人深夜出门,内心慌乱恐惧,我觉得他的步行距离应该不超过公里。”
“如果是65岁以上老年人,这个距离还应该缩短。”
“如果是三十四岁的青壮年,这个距离可以加长。”
“我画出了这些地区距离一公里以内的居民片区,如果宴老师那边今晚赶不及出结果,我们可以考虑在这些居民区距离500米处埋伏。”
“对方多半是一个人,咱们两三个人一组,足够制服他。”
“你这意思是怀疑他是老年人?为什么?”周云飞化身问题少年。
叶枫抿了抿嘴,觉得直接说怀疑嫌疑人的年龄段有些武断,怕把大家思路带偏,决定换个迂回的说法。
“就是从里往外找,咱们人手有限,先紧着核心位置来。一层层往外扩吧。”
周云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得出结论他今晚会出现?”胡平问。
叶枫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哪晚出现,是否具有规律性,我们要抓住他就只能大海捞针。”
“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一公里不行就扩大范围。”
“行,老黄你补充下,顺便安排了,接下来辛苦大家了。”胡平算是认可了叶枫的策略。
夜幕降临,刑警队的众人如愿以偿得到了一顿朴素的晚餐,两个花卷,一杯豆浆。
胡平号称联系食堂,刷尽老脸请求他们加班加点赶制的。
为的就是顾及大家的心情,满足大家的肠胃。
一点和动物沾边的原料都没有,花卷揉面都是用的素油。
十点过,河畔小苑旁边的一条分岔路边,叶枫和周云飞抱着手臂面对面蹲着。
二十几个象棋子凌乱的摆放在两人中间空地的纸质棋盘上。
两个人的脚边还摞着两三个棋子。
“你看得明白吗?”周云飞压低嗓门。
“不会这玩意,你刚才不是看见我网上搜来对着摆的吗?”
“那咱们这样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周云飞担心。
叶枫信心十足:“不会,我查了这是最难破解的残局,既然难破解,那我们对着他发呆是正常的。”
“那是你难破我,还是我难破你?”周云飞打破砂锅问到底。
叶枫嗤了一声:“不知道。”
“那一会要有人来围观怎么办?”周云飞的问题总是特别多。
“那……你就装着被人发现解不出来丢脸,发火把人轰走!”
“为什么不你来?”周云飞疑问。
“我长得不像发火的人。”
周云飞一点犹豫没有,痛快回答“好”。
远处传来自行车轮摩攃地面,轮轴快速转动的声音。
周云飞正要回头,被叶枫阻拦。
“埋头,遮脸,熟人!”
高俊杰踩着自行车,以平时差不多的速度从叶枫他们身边骑了过去,一点没注意到马路牙子上两个下棋的人是熟脸。
市局b栋二楼的化验如火如荼的展开,考虑到掺毒方式的多样性。
他们把每个臭烘烘的食物表层先用常规方式提取一遍,再切小,用不同的方式再提取化验几次。
本来说起来不算难的化验,因为一个物品反复检验多次,时间不知不觉就拉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18点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这种花时间的检验流程是宴笙专门要求的。
提出时,自然也有不少疑惑,但是宴笙几句话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这样的方式看起来的确有点费力不讨好,如果单就追求结果来说的话。”
“但是却可以帮助刑侦,更好的地模拟投毒人的画像。”
“他的年龄,心理,性格,也许某个毫不起眼的点就成为了锁定他的关键。”
他们的目的不仅是验出毒素,而是搞清楚投毒人的心理动向。
天蒙蒙亮,法医检验中心的仪器一夜未停,人也一夜未眠。
胡平打着哈欠带着大家伙开着车回到市局。
两帮人马都是一无所获。
办公室里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连谭局打过来电话胡平都没听见。
“小宴,去哪呢?”
“案件正在紧张侦破中,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刑警队和检验中心的同志没睡过一秒,几十个小时没合眼,力求尽快破案。”
“谭局早,我出去给大家买点咖啡吃的,都熬了一宿了,困得不行了。”
“所以,这钱省得在理!”
他刚跨上b栋的台阶,看到了匆匆出来的宴笙。
“哎呀,小宴辛苦啊,胡来他们这会集体睡觉呢,我都不好说。”谭局提起这茬,说话都带上了火气。
蹲点的人没碰到可疑的人,宴笙他们没验出毒素。
他走出a栋大门,弯腰敲了敲膝盖。
“年纪大了,膝盖受不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为了省个十万八万的资金不给他们装电梯了。”
“他们昨天蹲点抓人去了,一晚上没合眼,这天这么冷,他们熬更守夜不容易。胡队很辛苦的,带着大家这几天到处找线索。”
走了两步,谭局忽然反应过来:“今天若不是胡来这小兔崽子不接电话,哪至于亲自跑一趟?”
一个个四仰八叉,张着嘴,流着口水的,鼻孔冒着泡的。
他皱着眉头又关上了门,摸出手机给省里的领导回了条消息。
谭局回复完,得到了领导的慰问:“辛苦了,替我感谢同志们。”
一帮高度集中精神,在野外蹲了一晚上的人,回到办公室仿佛身体被掏空,倒头就睡。
什么早饭,喝水全部都顾不上了。
“平时都是叫胡来过来b座汇报工作的。”
离开前,胡平不放心怕他们错过了嫌疑人再次投毒,打电话通知辖区派人去路边,草丛里找毒物。
他皱着眉头推开办公室门,入眼就是满屋的睡美男。
谭局背着手走过来,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震天的鼾声。
宴笙立刻帮胡平说明,刑警队是昨天出了一宿外勤,压根没合眼。
谭局神色立刻缓和:“是抓那个流浪汉吗?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还要同伙?”
胡平这两天也有给他汇报进度,但是因为很多推断都是经验,还没有得到证据支持,所以胡平说得语焉不详。
谭局比较信任胡平的能力,连催促破案都是点到为止,其他更是不会多问。
今早省里派了专人去人民医院慰问,金显荣已经脱离危险,准备例行检查后没问题就转到高级单人病房继续休养。
那头自然问起了案子的进展,谭局想着总要说点有价值的,打了三次电话,胡平居然没接。
亲自过来,睡了一屋子人……
现在看来这个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
他决定一会在和上面领导诉诉苦,卖卖惨,不管咋样,下面这帮人忙活这么多,累得够呛,就算给不了奖金,总要在领导们心中记一笔。
胡平摊在椅子上兜兜转转睁眼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他捞过手机看到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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