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明秋的声音很温柔,眼神却满是占有欲,他压着声音说,“哥,你哭起来特别好看。”
尹凡棠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他没想到这只小猫长大会变成狼崽子。
明秋吻上来,有点凶,给尹凡棠的嘴唇带来一点鲜明的疼痛。
他们甚至等不及去卧室,尹凡棠被明秋按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跪在地板上,他整个人都被圈在明秋身下。
唱片机还在播放,这张黑胶里唯一一首节奏感强烈的歌曲,每一下鼓点都像在撞击人心。
尹凡棠失了神,他想自己也没那么洒脱,所以会在知道明秋养了那只猫之后,流了那么多眼泪。
明秋的手指伸过来,撬开了尹凡棠抿紧的唇,接下来他的动作很下流,他像是故意要捉弄他,好看到尹凡棠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尹凡棠也没有顾忌了,今天情绪太满太多,借着情事痛痛快快哭一场,他反而觉得舒坦。
尹凡棠胡乱握住明秋的手,任由明秋把他推向高处,那感觉就像海浪。
最后结束的时候,尹凡棠的眼睛都有点肿,他嗓子哑着,说:“我想去看看猫。”
明秋抱着他,郑重地说:“好,这次轮到你跟我一起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大家,作者又出去玩了,请假三天,下周一恢复正常更新!
第81章
去美国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下来,两周后在洛杉矶有一个电影电视的颁奖典礼,明秋本来就收到了邀请。
周煜帮忙联系了熟悉的品牌方,让尹凡棠拿着品牌方的邀请函前往,两个人提前出发,乘坐不同的航班,一前一后到了纽约。
尹凡棠到的时候是晚上,他办完手续走出来,接机口有个年轻男人举着写着他名字的牌子。
尹凡棠走过去,那个男人有点活泼地晃晃牌子,格外自来熟地讲:“尹老师,我是明秋的朋友。”
男人长得很好看,眼睛下面的卧蚕像月牙。
“怎么称呼?”尹凡棠礼貌地问。
“我叫杨子禾,您喊我小杨或者小禾都可以。”杨子禾笑着说。
“明秋在车里等你,我带你过去。”杨子禾很热情。
“你看着年纪不大。”尹凡棠说。
杨子禾笑了:“我比明秋还大一岁呢,只是我长了张娃娃脸,出门老被人觉得我大学还没毕业。”
尹凡棠表情有点惊讶。
“我和他是一个学校的,不过我学的是哲学,现在在学校里教书。”杨子禾说。
“他出去拍戏,就经常把猫寄养在我家里。”杨子禾笑起来很可爱,“我家也养了两只猫,它们三个相处挺融洽的。”
“今天他过来接猫,硬是把我拉过来,说他出来接你不方便,但又不能让你没人接。”杨子禾说话很密,语速也快。
“真的很烦,我就说他突然给我家猫买那么多罐头是鸿门宴。我只好陪着他先送猫回家,再来机场接你。”
尹凡棠被他逗笑,他想,明秋在朋友面前也是挺活泼的。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走到停车场,杨子禾指了指前面那辆黑色奥迪:“就在那里。”
两个人走到车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杨子禾十分有眼色,拉开后座的门就坐了进去。
尹凡棠觉得有点神奇,他拉开车门,但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选择弯下腰,笑眯眯地说:“秋秋,好久不见。”
明秋今天穿了一件柔软的毛衣,车里空调打得足,他就随意地把袖子撸起来了一点,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
明秋侧过脸看他,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快点上车。”
尹凡棠笑盈盈的,他坐进副驾驶顺手拉上安全带,说:“我总觉得你在这里,比在国内自在。”
明秋手按在档把上,有点不解地看着他。
“之前拍戏,再热也没见你挽过袖子。”尹凡棠说。
“别人看到了都要问,我嫌烦。”明秋淡淡地说。
杨子禾来劲了,他往中间坐了坐,倾身:“尹老师你知道他的纹身是怎么纹的吗?”
说起这个,尹凡棠当然好奇,他转过头看杨子禾:“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明秋闷咳一声,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出来:“杨子禾你敢乱说话你死定了。”
杨子禾“咦”了一声:“本来也没什么,你怎么感觉在欲盖弥彰?”
明秋不理他,默默打开地图软件开始导航。
尹凡棠笑着看明秋:“不好意思什么?难道是谈恋爱的时候纹的身吗?没法跟现任承认?”
“才不是。”明秋说。
“其实那天他是陪我去纹身的,那家店在法拉盛,旁边有一家韩国菜馆,坐在店里纹身都能闻到那一股浓烈的野葱的味道。”杨子禾回忆着,“纹身店的老板是个华人,一口东北话,人高马大的,但做事特别细致。”
“工作室里除了画,还有很多光盘,一半是电影,一半是唱片。我记得那天明秋就一直在看那些碟片。”杨子禾说,“后来他就过来跟老板说自己想纹手臂。”
“老板以为他是想要遮住手臂上的疤,但他说不是,但也没解释,这天之后过了一个礼拜吧,他就把纹身弄好了。”杨子禾说。
尹凡棠皱眉,忍不住问:“纹这么大面积不疼吗?”
明秋没什么表情变化,平静地叙述当时的感受:“纹了很久,挺疼的,差点疼哭了。”
尹凡棠有点心疼了:“有疤又没事的。”
明秋开着车,目视前方,轻轻地说:“也不是疤的事情。”
“我可能想做点什么,让它成为和过去的分界线吧。”明秋笑了笑,有点苦涩。
“我之前就想问了,你纹的那个花到底是什么花?”杨子禾用手扒着桌椅后背,一脸好奇。
“我忘了。”明秋装傻。
“说起来,尹老师,你名字真好听。”杨子禾冲尹凡棠挤了挤眼睛,“棠是海棠花的棠吗?”
“对,我名字是外公起的,其实挺简单,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西府海棠开得很漂亮。”尹凡棠认真地说,“加上他希望我能做一个平凡而富足的人,所以就叫凡棠了。”
这段话听着让人羡慕,祖辈对于新生儿的期望只是平凡富足。
“真的很好听。”杨子禾由衷地讲。
尹凡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这会儿有点累,他把头上的鸭舌帽拉了一下,有点抱歉地说:“我突然有点困。”
明秋用余光看他一眼,说:“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尹凡棠就拉下帽子盖住脸,心无旁骛地睡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明秋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他正在看平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他一边看一边在旁边做批注。
尹凡棠使劲闭了闭眼睛,他把帽子从头上扯了下来,眯着眼睛问:“这是哪儿?”
“我家楼下停车场。”明秋把平板合起来,回答他。
“子禾呢?”尹凡棠打了个哈欠。
“刚刚顺路把他送回家了。”明秋说。
尹凡棠点点头,然后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突然笑了。
明秋有点不自在地说:“你干嘛?”
“看你好看。”尹凡棠坦诚地说,“你戴眼镜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明秋有点无奈地伸出手,拢住了尹凡棠的后颈,两个人距离拉近,自然而然地吻在了一块儿。
镜框有点压住尹凡棠的鼻子,一吻结束,尹凡棠伸出手,很温柔地摘掉了明秋的眼镜。
他们重新又亲了一次,这次很从容,舌尖轻轻卷在一块儿。
“挺奇怪的,我明明只不见你几天,怎么会这么想你?”尹凡棠说话的时候,呼吸扫过明秋的唇角和鼻尖。
明秋握住了他的手,捏得很紧,说:“那跟我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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