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棠不理他,伸手握住了,然后整个人靠近明秋,嘴唇堪堪停在明秋的脸颊旁边。
他的呼吸轻轻的,全扑在明秋脸上,温热的,痒痒的。
尹凡棠感受到明秋明显变粗的呼吸声,心情很好地说:“小明秋,说两句好听的,讨好一下我。”
明秋抬眼,一双眼睛里水波荡漾,看得人心猿意马。
明秋闷哼一声,好像是受不了那样地转过脸,嘴唇擦过尹凡棠的脖子。
尹凡棠浑身一激灵,下一秒,他的膝盖就被明秋顶开了。
明秋的动作很强硬,被紧紧压住时,尹凡棠不自觉弯起身子,抖了一下。
明秋拿回了主动权,他握着尹凡棠的手缓慢地动作,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明秋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辜:“尹老师,你该起床了,还要先去化妆。”
尹凡棠仰着脸,脖子绷紧了,腿|根还在被明秋的大腿撞着,双重刺激下,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这小子,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友友们,今天回家太晚了
第57章
尹凡棠在感情上,一直处于上位者的状态,没想到今天在床上被明秋拿捏住了。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很陌生,带来一种奇妙的快感。床上的明秋给他的感觉更像在拍摄现场的那一位,说一不二的,会静静地掌握一切。
尹凡棠对欲望一直很诚实,所以也很快接受了这种被给予的感觉。
明秋捧着尹凡棠的脸,他的手掌很温暖,目光很专注,看得人心头发颤。
最后时刻,两个人脸贴在一块儿,呼吸不太稳地混在一起。
尹凡棠用脚碰了一下明秋的小腿,懒懒地说:“明导,床上可真凶。”
这话完全在调情,尹凡棠半眯着眼睛,眼神和语气都像钩子。
明秋默默起身,说:“该起床了。”
尹凡棠饶有兴致地看着明秋泛红的后颈,觉得这人好玩死了,下了床就变纯情,特可爱。
早上这么闹了一通,尹凡棠觉得身上有点黏糊糊的不舒服,他拿了衣服走进卫生间,打算去冲个澡。
明秋正在洗脸,从镜子里看了尹凡棠一眼。
尹凡棠毫不在意地当着明秋的面开始脱衣服,他解开睡衣的扣子,同时用脚把睡裤踩了下来。
明秋立马闭上了眼睛,有点慌张地说:“你干嘛?”
尹凡棠把内裤也脱了,“唰”得一下拉开浴帘,大大方方地说:“我冲个澡。”
明秋吸了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哦”了一声。
尹凡棠打开淋浴,水声响起来,他笑着说:“你想歪了啊。”
明秋弯腰捡起尹凡棠脱下来的衣服,放进一旁的洗衣筐,声音低低的:“我先去片场了。”
尹凡棠应了一声,他很快速地冲了个澡,收拾好自己之后,心情很愉快地走去化妆间。
筱安已经等他一会儿了,她把早饭递给尹凡棠,说:“文嘉姐说她明天来。”
尹凡棠坐下来,一脸轻松地说:“你和她通气了?”
“这事肯定要跟她说的,不然我死定了。”筱安叹了口气。
尹凡棠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转头问化妆师:“看到明导了吗?”
“他这会儿正在和美术设计开会呢。”化妆师说。
尹凡棠估计得开拍之后才能看到明秋,心里就有点失望。说实话,他现在恨不得能有一个月的假期,让他能天天和明秋待在一块儿。
尹凡棠慢吞吞地喝咖啡,从镜子里看到梁易舟进来了,还没等他坐下呢,他就来了一句:“易舟,你怎么克服异地恋?”
梁易舟一愣,奇怪地说:“你有异地恋烦恼了?”
“有大概一个小时吧。”尹凡棠认真地讲。
梁易舟忍笑,昨晚筱安来他们房间拿东西的时候,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会儿听尹凡棠这样一说,他就确定了这两个人应该是说开了。
梁易舟笑了笑:“热恋期的和我们这种结了婚的不一样啊。”
“看来我只能忍耐了。”尹凡棠叹了口气,脸上挂满笑意。
化妆师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有点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多问。
今天主要拍的是李逸凡去找林风的剧情,李逸凡那天晚上从小混混手里救下了阿月,之后阿月没事就会往这个小旅馆跑,她很向往城市,所以总缠着李逸凡问上海的事情。
李逸凡因为女儿爱屋及乌,对阿月很耐心,他自己职业又是教师,也有点想要劝阿月迷途知返的意思。
阿月对李逸凡的说教没什么兴趣,也不把他看作长辈,这天她跟李逸凡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
李逸凡以为她又要去和小混混玩,立马提出了反对。
阿月抱着胳膊翘着脚,扭头说:“你不懂,他是我真正的爱情。”
然后阿月就跟李逸凡讲了林风,这个小镇的天才,真正凭借读书走到大城市去的小镇的骄傲。
“他为什么回来?”李逸凡有些奇怪,在阿月的描述里,林风明明在上海已经拥有了光鲜亮丽的工作,但他却突然回到了这个闭塞的小镇。
“据说是为情所伤。”阿月神神秘秘地说,“他被一个女人骗了,所以不愿意留在上海了。”
李逸凡觉得她在胡扯。
“但没关系,那个女人已经是过去式了,林风哥可以爱我。”阿月信誓旦旦地讲,“我的爱可以治愈他的。”
李逸凡一阵无语:“你平时少看点偶像剧吧。”
阿月有点不爽地说:“他对我不一样!”
李逸凡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十六岁女孩子解释爱情。
阿月也不在意李逸凡的回答,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对象,于是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林风。
等阿月回去了,李逸凡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出门,旅馆的老板娘已经和他很熟了,她很热情地说:“李老师,出去啊。”
李逸凡点点头:“出去吃饭。”
其实李逸凡是去找林风,阿月没人管,他有点放心不下,怕她被男人骗了。
阿月家里只有外婆和妈妈,妈妈在发廊工作,白天睡觉,晚上接客。外婆天天坐在家门口骂街,从自己的女儿骂到外孙女,骂婊子生不出好东西。
林风在镇上开了家钟表店,离小旅馆骑电动车要十分钟,他主要帮人修手表,偶尔也修理一些别的。
李逸凡进去的时候,林风正低着头,很专注地在摆弄一个收音机,一个阿婆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弄。
李逸凡没出声,也站在一旁看着。
说实在的,林风和李逸凡以为的很不一样,林风看起来不像读书特别好的那一类。
他留着长发,整个人气质有些落拓,但做事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有耐心。
林风修好了收音机,和阿婆交谈了几句,说的是闽南话,语速很快,李逸凡没有听清楚。
阿婆和林风道谢,林风收了钱又笑了笑,送阿婆出去了。
林风送完人回来,熟练地从烟盒里叼了根烟出来,他站在店门口,和李逸凡对上视线,他微笑着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林风的普通话很标准,说话的语气起伏还保留着那种统一培训之后的特点。
李逸凡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怀表,问他:“这个能修吗?”
林风翻动手腕甩了下烟灰,用牙齿咬住烟,打开怀表看了一眼。
这个怀表是黄铜材质,表面有雕花,刻了一只黄雀。
“新东西,做旧做得不错。”林风说。
“我女儿送我的礼物,不值钱。”李逸凡看着他,本来是很审视的目光,但一提起自己女儿,他的表情就温柔很多。
“有一天突然不走了,加了电池也没用,觉得挺可惜的。”李逸凡说。
林风叼着烟说:“我拆开看看,应该能修。”
这一幕的构图很漂亮,店门像个画框,林风在外面,而李逸凡在画框内,脸隐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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