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发生伤害自身的行为,并有危害他人安全的危险的行为,”施律看了一眼方慢,“需要强制进行精神病院的治疗。”
金律对“赢还是输”的虚名不在乎,听潮对方慢是否犯错也不在乎,他唯一的诉求就是让方慢付出代价。
精神病院里人鬼不分,作为正常人的方慢不是疯子都会被逼成疯子,进去容易出去难。
女律师交叠起双手,声音轻飘飘地传进方慢的耳朵里:“柴观雨应该就是三年,你应该是一、辈、子。”
辛岱自然不肯接受,方慢立马显示自己精神正常,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最后,方慢痛哭流涕地说是一切都是辛岱指使的,说辛岱为了名利,鼓动自己撒谎,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教的,狰狞的表情如同恶鬼。
辛岱怒不可遏,当庭给了方慢一拳。
庄重肃穆的法庭不容两人放肆,辛岱被驱逐出了法庭。
最终的审判——柴观雨变卖房子,偿还孟听潮十年来一切损失,并支付同期的银行存款利息,因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数额巨大,数罪并罚;方慢则强制入院接受治疗。一切非法所得,全部追缴。
一起吃饭的时候,孟听潮朝着施律和金律鞠了躬,“谢谢。”
“不客气。”施律逗他道:“费用是你结还是江声结?”
“我结。”
施律按下了孟听潮的准备支付的手,“我们是正规公司,要开发票的。”
金律非常沉稳地接受了孟听潮的感谢,自始至终脸上都很从容,淡淡的没有什么表请,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
回来之后,金律嘴角克制不住地往上扬,“江声在R国拿了冠军。”
“这场比赛好像没有现场直播,”施律疑惑道:“您怎么知道?”
“他爸爸说的,”金律把手机翻过来,上面是一个十分钟的视频,“有珍贵的录像。”
孟听潮忍不住拿过手机,细细地看江声的一举一动,江声咬着金牌,意气风发。
施律看完之后,问道:“江家不是不同意他学游泳吗?”
“那是以前。”
“为什么要瞒的那么紧?”
“江声学的时候都十六了,没有从小到大的基础,万一失败了,他的自尊心就毁了。”金律难得话多,“他爸爸妈妈一直在保护他,孩子如果有自己的梦想,爸妈不会不高兴的。”
“啊?”施律愣了一下,他说江声学不正经玩意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爸妈很爱他的。”金律看了孟听潮一眼,“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一定要想好,不要辜负他。”
孟听潮模模糊糊地应了声。
夜里,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孟听潮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他已经和江声祝贺过了,江声不满地说要更多的奖励。
而且江声明天就回来。
黏黏糊糊的爱如果一回来,孟听潮就会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的挣扎。
因为和江声在一起就是一个蜜糖罐子,没有忧虑,没有苦恼。
分开了,孟听潮才陆陆续续想起两人之间的不合适。
手机被放在了一旁,孟听潮点燃一支烟,放在指尖,最后热度传到皮肤,他才回过神来。
火星燃尽,孟听潮发了条信息给江声——“我想一个人先静静。”
作者有话说:
有些内容与实际不符之处,解释权在我。
今天还有要更的,猜猜还没有几更?
第63章 丢了
江音是受到江爸爸的委托,知道江声买了最早的航班,特地来丹鼎山庄给江声送奖励的。
她随意翻开着司机买的杂志,杂志的封面赫然就是江声。
性格冷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放在现实里枯燥无味,摆在摄影机里气质高冷神秘,举手投足间有贵公子哥的气息。
司机忍不住赞扬道:“二少爷真厉害。”
江音笑了笑,语气难得骄傲,“是挺厉害的。”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公文袋,里面藏着江声的全部资产。
爸妈给的不多不少,如果江声纨绔,这些钱够他挥霍一辈子,如果江声努力,这些钱足够成为他的本金。
而江声刚好是后者,江音欣慰地笑了笑。
到了丹鼎山庄,江音等了一会儿,才瞥见江声的身影,她原本是想给江声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似乎是给了一个惊吓。
因为江声的脸色很是苍白。
显然来的匆忙,外套的衣领也没翻好,他无视一旁等待的江音,鞋子都没脱,急匆匆地跑上二楼的卧室,然后又冲向阁楼的画室,屋里屋外翻了个遍,最后无助地僵在原地。
好不容易跟上江声的步伐,江音问道:“找什么东西?”
江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琥珀色的双眸里泛着亮光, 江音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魂丢了?”可在她看清楚江声的模样,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呆在原地。
江声感觉有东西在他的眼睛里,他往江音的方向看去,视线里有了重影,他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液体,手心传来湿润的触感。
应该是泪水。
他哭了?
江声有些手足无措地擦着眼泪,可越擦,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流的就越多。
“到底怎么了?”江音恢复了几分神志,她上前扶住江声的胳膊,拿出手帕给他擦着眼泪。
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没有一点儿声息。
眼睛似乎变得不属于自己,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进脖子里,江声颤声道:“我把他弄丢了。”
心头一紧,江音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江声的后背,安静地等待江声情绪上的平静。
江声的心被不安感扎出了洞,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缄默片刻,江音柔声问道:“好点了吗?”
江声闭上了眼睛,把阁楼里空气中还残留的油墨香味吸进肚子里,那种属于听潮的气息能让他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过了许久,才终于清醒过来,“我要去找他。”
“你上哪里去找?”
“你帮我。”江声拉住了江音的手,“或者我去找嘉叔叔帮忙。”
“找什么嘉叔叔?!”江音想了想,“落地之后,电话有没有打过?”
江声摇了摇头。
冷静自持的弟弟变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江音叹了一口气,“先打电话。”
手机屏幕上那条“一个人静静”的短信重复出现在江声的眼底,他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几乎要拿不稳手机,手指颤抖,按了几次,终于拨通了孟听潮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哑哑的,“喂,江声。”
江声焦急地问道:“听潮,你在哪里?”
“我在海边。”
海那么大,那么广阔,没有目的就没有方向,江声急道:“我能来找你吗?”
“不要。”电话里能听到风在呼啸,能听到浪在拍岸,孟听潮的声音有些模糊,“我很平安,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我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清楚之后,一定会把这个答案告诉你,不要急。”
“不可能不急。”
风太大,盖住了孟听潮的声音,江声隐隐听到——“这么着急,你还怎么进国家队?”
信号似乎不好,电话中断后就无法接通,江声重新变回紧张和慌乱。
只有作为局外人的江音头脑清晰地开始分析事情,最后的一句话有些奇怪,她询问了一下两个人的感情状况,最后失声扯了扯嘴角。
六神无主的江声不解地看着她。
“笨死了笨死了……”江音抽出江声的手机,将孟听潮的电话号码录进自己的手机里,“还记得你答应我,去嘉程谈业务吗?”
江声手指攥紧地拒绝道:“我不去。”
“明天早上十点,到嘉程集团,”江音认真地说道:“我让他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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