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腰”
“他的腰很细、很软。”
白玉般的手搭在江声的大腿上,修长的手指缓缓地爬上紧绷的肌肉。
隔着薄薄的布料,腿上凝聚了极度的能量,像是燃烧的岩浆一样火热,江声紧紧地抓着裤子,呼吸沉重混乱了一些。
“江声,你怎么在这里?”方慢调整了一下副驾驶的座位,端坐起来,扭过头,一脸期待地看江声。
“随便走走。”少年的声音沙哑低沉,他的目光微垂,目不转睛地看着听潮的手,讶异着他的主动。
“这离学校这么远。你能随便走走,走到这里来?”方慢笑了一下,“是要比赛了,很紧张吗?”
“和你有关系吗?”江声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全身心都集中在大腿上的那只手。
方慢碰了一鼻子的灰,也没有缓解谄媚的情绪,“照理说,你应该不紧张的,你比赛的成绩不都很好么?”
江声没有搭理方慢。
葱白的手给了他巨大的惊喜。搭在腿上的那一瞬间,江声有些亢奋,这是他的,这是他的礼物。
他垂下手去触碰孟听潮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触碰着美人手上的嫩肉,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雪白的手背。
“你这次是去N省比赛吗?”
江声嗯了一声,继续把玩着美人莹润的手指,皮肤很薄,想让人亲吻,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手的主人刚开始有些挣扎,最后默许了这样的举动。
“你是做什么的?”柴观雨问了一声,“参加什么比赛?”
一开口就是问别人谋生的手段,就是在计算对他的尊敬程度。
柴观雨为人处世的方式,江声在昨天上午就领教过一次。只不过那次他带着厚厚的头盔,隔着一层面罩,江声可以对陌生人的问题置若罔闻。
江声看了一眼美人,正式地介绍自己道:“我A大学生,学游泳的。”
“游泳?”闻言,柴观雨唇角挑开一笑,声音中带着些挑衅,“那要参加国家队才有出路。不过你这么年轻,拿几块省级的奖状,到时候出来做个教练,不是也挺好的?游泳馆里有很多这样的教练,夏天一来,最多了。”
自私又自大的口吻,仿佛三两句之间就像控制别人的人生,江声垂眸看着捏在掌心的手指,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更加温柔地翻搅着指缝之间的空隙。
触电般的感觉从手背传到神经,细细麻麻的痒意让孟听潮微微地往回收手,却被江声一把握住。
主动变成被动,孟听潮的眼里流露出不明的情绪,他往后抽手的力量一点点地加重。
不满美人的举动,江声遏制住对方的手腕,将孟听潮的手乖乖地放在电脑包搭建起的阴暗处,与他十指相扣。
柴观雨不悦地看着视线越来越模糊的道路,后排的两个人都把他当做空气。
方慢看着他焦躁地打着方向盘,用关怀的眼神安慰着他,顺带着问了柴观雨想问的问题,“你和孟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柴观雨冷哼一声,接着道:“他可从来没有说过有你这样的朋友。”
“朋友吗?”江声的话不多,“对,是朋友。”
这话留有暧昧的余地太大,柴观雨猛地踩下急刹车,扭过头,狠狠地盯着江声,“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听潮原来把我当朋友。”江声丝毫没有畏惧,他对上柴观雨的眼睛,“很荣幸。”
柴观雨的目光在两个人的面容上逡巡,没有发现异样,才在后车的催促下,重新启动。
只有江声知道,与他交缠的手,手心已经湿漉漉的。
有了汗的湿润,就像是有了润.滑,孟听潮快速地抽回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
孟听潮突然反应过来,江声是A大的学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他帅气俊美,少年气满满,应该有着光明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反观自己,死气沉沉,事业与生活琐碎杂乱,每个月还为着下一个月的信用卡账单困扰发愁。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有交集呢?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成为朋友?
这样优秀的人。
孟听潮在心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看着自己的这双手,居然鬼使神差地想要去祸害一个真诚的人。
怎么能把一个陌生的人拉下堕落的深潭呢?
他不能利用江声。
他不能。
***
美人的手被硬生生地抽回,江声似乎有些低落,琥珀色的双眸微眯。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他双腿微张,腰背绷直,由于个子太高,头几乎要顶到车顶,他扭头看了眼迷茫的美人。
这次换他,手指轻轻地、慢慢地往美人的身边爬。
相比较于听潮紧张到发软的手指,江声的手即使带着亢奋也平稳许多。
他摸到了美人的衣服,美人像是被摁到了开关,吓得瑟缩了一下。
沾着汗的手指灵活,滑溜地扯开的衣服的下摆,摸上了听潮光裸的后腰。
手上带着薄薄的茧,刮在皮肤上带来酥麻的感觉,美人的眼睑抖动不停,江声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听潮的温顺和隐忍。
“他的腰很细、很软。柔韧有力,线条优美。”
手指毫不阻隔地沿着漂亮的脊柱线,一节一节地摸上去,触碰到蝴蝶骨的凸起,才反方向一寸一寸地往下滑。
江声目视前方,柴观雨还不着痕迹地打听着他家庭的情况,父母的工作和社会地位,他都冷静地随口胡诌。
等到他的手抵在尾椎处,孟听潮再也忍受不住,反射性地往后一靠,将作乱的手紧紧地压在背后。
这个姿势,两个人的肌肤以最大面积相接处,根本没有回避的余地,江声被卡住,手被美人紧紧地夹在座椅和后背之间,进退不得,无法动弹,这种挤压式的快.感让江声的手上瞬间暴起青筋,他舒展着五指,防止坚硬的指甲伤害到听潮娇嫩的后背。
孟听潮松开紧咬的嘴唇,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被江声的动作刺激得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散光又严重了?”方慢亲昵地靠近柴观雨,“刚刚那么大个坑没看见吗?”
“这个导航上次不是教你用Carplay了吗?”方慢继续熟稔地操作着中控台,仿佛车子变成他的所有物,“你怎么还看手机导航?”
柴观雨一声不吭,方慢又简单地说了一些体贴的话,关怀撒娇的口气,好像孟听潮变成了真正的外人。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孟听潮缓缓掏出手机,发现是电量低到自动关机了。
方慢敏锐地察觉到黑屏的手机,人畜无害地冲着孟听潮笑了笑,“孟先生,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拿过来,我帮你充,我特地买了一根三接口的线,很方便的。”
言语之间难掩争抢和掠夺领地的味道,孟听潮四处打量着这辆车,明明是他和柴观雨共同奋斗的成果,却被方慢骑在头上炫耀。他又看到 柴观雨的一言不发,几乎沉默的状态,忽然觉得讽刺。
他本应该可以破口大骂、大发雷霆,让情感和金钱的强盗绝对的难堪,可他不想五官乱飞,情绪沸腾失控。孟听潮往前倾了倾,后背的手重新被放了出来。
孟听潮脸上面无表情,全程都很冷静。
江声的手又开始活动,他掐住细腻的腰,把玩着后背滑润的肌肤,摩挲着线条优美的腰线。”
江声的手很长,能够摸到孟听潮的肚脐。
孟听潮盯着自己衣服下的手,感觉有一种怪物正在他的肚子里,不停翻搅,仿佛想要破肚而出,狰狞异常。
“别动了。”
孟听潮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这种感觉真得太刺激了,他感觉他的身上多了一个吞噬情绪的怪物,能把他憋屈的情绪吞食,又吐出来报复的快.感。
风水轮流转,他看向沉默不发的柴观雨,我受的罪,你一样也逃不了。
江声很听话地把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他把沾满孟听潮味道的手轻轻地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食指的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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