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亭睁大了眼睛,“哦!是我的东西!”
他捂着脸,尴尬道:“是、是我的东西……”
谢楹说:“着急用吗?一个玻璃瓶子,应该不急吧?我明天下了班给你拿过去,可以吗?”
沈青亭连忙道:“可以,可以。”
谢楹的声音带着明显笑意:“小沈老师,这话可说在前头啊,虽然你没有同意我想见你的时候就可以随时过来找你,但这一次,可真是有正当理由的。”
沈青亭在心里反驳道,我只是在考虑,也没有说……不同意。
他还在心里对谢楹的“颠倒黑白”不满时,谢楹在电话那边忽然出了个奇怪的声响。
“小沈老师,你这个玻璃瓶……是装过什么东西吗?”谢楹疑惑道,“怎么……怎么臭烘烘的?”
沈青亭:“?”
沈青亭:“!!!”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没什么……”
谢楹更加狐疑了:“真的吗?”
沈青亭心虚道:“真的……”
据说,Alpha和Alpha之间会产生非常强烈的信息素排斥。别的Alpha的信息素再好闻,在Alpha内部也只会觉得臭。
这个说法,原来竟是真的……沈青亭呆呆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谢楹:我真高兴,我真得瑟,哈哈哈哈!
明天的谢楹:老婆找陌生臭Alpha借信息素,都不来问我要!!我气死!
第19章
谢楹是回家时才发现这个袋子的。
他确实没留心沈青亭上车时都带了什么东西,但他这车最近只载过沈青亭,这塑料袋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只可能是沈青亭的。
他一边给沈青亭打电话,一边仔细研究着这个袋子里的东西。
是一个空的玻璃瓶。
如果里面装了东西还好说,这空的玻璃瓶……谢楹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用途。
而沈青亭在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也非常古怪。
谢楹觉得奇怪极了。
不过……
谢楹攥紧了这个玻璃瓶,心情大好。不管这个玻璃瓶是用来做什么的,总归又让自己钻了个空子,白得了一个和沈青亭见面的大好机会。
然而……谢楹吸了吸鼻子,总觉得周围不知哪里传来了一股食物腐烂的臭味。
他皱着眉,举着手机在车库里到处转了一圈,想看看是不是哪里的垃圾桶没有及时收拾。
可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毫无所获。
最后,谢楹怀疑地看向手中一直握着的玻璃瓶子。
他试探性地凑近一闻——
这股臭味竟然是从这个瓶子里发出来的!难怪走到哪儿都能闻到!
此时谢楹还在和沈青亭讲电话,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这个玻璃瓶……装过什么东西?”
谢楹的本意是想问,沈青亭是不是用这个瓶子装过什么吃的或者喝的,如果装过食物,那食物多半已经过期变质了,想让他小心。
没想到沈青亭听到这句问话之后更加慌张了,说话都开始磕巴起来,后来干脆慌乱挂断了电话。
谢楹眯了眯眼睛。
他又低头闻了闻那只瓶子,依然觉得恶臭无法忍受。
再联想刚才沈青亭的奇怪举止……
谢楹把瓶子扔回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仔细裹好,又回车子里抽了几张湿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手。
他盯着那个塑料袋,眉毛越皱越紧,最后伸出两根手指,把裹在里面的那只玻璃瓶夹在手里,带着回了家。
等电梯的时候谢楹恶狠狠地想,这个瓶子里,装的最好不是别的Alpha的信息素!
这瓶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东西,让谢大律师一整个晚上都在生闷气。吃过晚饭后他还是气不过,跑到小卧室里看了一会儿沈青亭的舞蹈才算消停下来。
谢楹打定主意,等明天见到面后,一定要让沈青亭扔了这瓶不知道是哪个Alpha给他的臭信息素!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不安。
追求别人也要讲点基本法,谢楹是绝对干不出来一天二十四小时时刻监视沈青亭动态的事的。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最近沈青亭身边还出现了其他的Alpha?
谢楹:“……”
谢楹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想了一会儿,谢大律师又冷静下来了。
不至于,如果沈青亭真和别人有点什么,就不至于去“借”信息素了。
谢楹苦中作乐地想,还以为和沈青亭多少算是有点进展,没想到……沈青亭找别人借信息素,也不说来问问自己。
想到这里,谢楹立刻掏出手机给沈青亭发了一条消息:【明天一起吃晚饭吧,我请你。】
发完又觉得这样不好——谢楹还惦记着,沈青亭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语音呢。
于是又立刻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明晚见。你们巡演结束了,是不是可以暂时轻松一段时间了?”
两条消息都发出去之后,谢楹半躺在沙发上,等待沈青亭的回复。
沈青亭回得很快,几乎立刻就回复了一个“嗯”,几秒钟后,又回了一条短短的语音。
谢楹立刻从沙发上坐起——
沈青亭真的回了一条语音!
沈青亭说:“每次大型演出结束后,会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休息。但是也要练习,练舞是最不能偷懒的。”
声音清清冷冷,语气倒是格外认真。
谢楹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听了好多遍,越听越觉得喜欢。
沈青亭……做什么事都这么认真。
谢楹锁了手机,闭着眼睛重新躺回沙发上,想起那瓶信息素都觉得没那么碍眼了……
才怪。
谢楹在沙发上挺尸了一会儿,随后走出卧室,依然用两根手指夹着塑料袋,把这瓶臭烘烘的信息素丢到玄关的鞋柜上。
*
为那瓶信息素坐立不安的,可不止谢楹一个人。
“亭亭,你……”温星欲言又止,“这椅子是咬你屁股吗你坐立不安的。”
沈青亭:“……”
温星知道沈青亭不喜欢对人倾诉,也没有刨根问底,而是“体贴”地问起信息素的事情。
“小岳哥有没有说什么呀?说起来,我的发热期也快到了。唉,我太马虎了,早知道让你帮我也带一瓶了。不知道小岳哥还愿不愿意再借我一点……算了要不我去找别人问问看吧。”
温星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话,完全没注意到对面一起吃饭的人已经完全僵硬住。
这个话题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青亭说不上来自己在尴尬什么。
他虽然性子内向又宅,可也知道现在社会的风气绝对没有过分保守,Omega为了度过发热期而找Alpha借一点信息素,实在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怎么……这件事情被谢楹知道了,他就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自在了呢……
他还在纠结这些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时,谢楹的消息传到了。
沈青亭淡定地回了一句语音,之后放下手机,继续专心扒饭。
……他吃得无知无觉,用心极了,只有坐在对面的温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温星想,夭寿了,沈青亭在吃空气……
直到睡觉,沈青亭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他又重新做起鸵鸟,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打算就此进入梦乡。
自我催眠一样的暗示的确有效,沈青亭很快将心事抛在脑后,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一晚,他又做了梦。
他梦到自己在尴尬的发情期时打开了小岳哥借给他的信息素,可里面分明是……
谢楹的味道。
自己脖子上的腺体一跳一跳地胀痛着,梅花香气清新淡雅,混合着柴火烧焦的浓烈味道。
两种信息素交缠着融合在一起,居然有种诡异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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