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末隐灭了烟,下车就往迟幼的方向走去。
迟幼看见来接自己的人是陆末隐,也很意外。
只有向东篱怔了怔。
因为这里只有他见过陆末隐,知道他跟迟□□往过。
虽然有两年没见,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陆末隐,那个让迟幼想起来就会发烧的罪魁祸首。
“幼幼,我来接你回去了。”陆末隐身形高大,气场冷酷,压迫感自然而然。
面对向家人好奇的目光,迟幼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现在的,哥哥。”
目光划过向东篱身上时,迟幼怪不好意思的,他们的关系复杂,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落在陆末隐眼里,这又是另外回事了,总觉得他们的眼神别有含义。
“赶紧走吧。”陆末隐很烦躁。
向家父母有点怵他,不敢多说,只跟迟幼说了几句再见后,便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车上又是相顾无言的沉默。
陆末隐来时想着要把向东篱狠狠捶一顿,结果落空了,心里憋着气。
他也想问问迟幼现在的看法。
但自尊心堵着他不准问,问了太掉价。
当初他们是怎么对自己的,他现在还要问,那他成什么了。
他只有两种选择。
一是沉默,二是见面就捶烂向东篱的脸。
所以不问了。
反正只剩四天了。
就当是最后的期限,稍微再给迟幼一点自由。到时候不管他怎么想,身边都只有自己了。
迟幼试着打破这份沉默,开口问道:“……怎么是你来接我?”
“你以为我想来接你吗?”陆末隐开口又很冲,“爸妈让我来的,否则我才不来。”
“……哦,这样啊。”
迟幼心想也是,陆末隐肯定不情愿来向家的,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了。
于是后面谁都没说话,一路沉默地到了家。
第二天,安唯与在小群发出晚上的聚餐邀请,不带陈映寒的那种。
安唯与:[今晚来我家开恐怖片派对]
安唯与:[恐怖片准备就绪,零食准备就绪]
安唯与:[是朋友就来]
顾织:[好的没问题]
霍晚:[恐怖片小意思]
迟幼不看恐怖片。
他很怕这些东西,但为了合群,硬着头皮答应了。心想有四个人在,不至于太害怕。
结果到约定时间,只有他出现在安唯与那里,其余两人没来。
霍晚:[我怀孕了,看这种东西不适合]
上次缺德游戏留下的后遗症。
顾织:[而我要去照顾怀孕的他]
还配合上了。
安唯与:[叛徒!!]
安唯与:[你们两个叛徒!!!]
安唯与家的电视屏幕有72寸,上面已经是恐怖电影《咒怨》的界面,只差点击播放。
迟幼看着脸部黑漆漆的小男孩,咽了咽口水:“那我们两个还看吗?”
安唯与正在气头上,英勇无畏:“看,这都是二十年前的片子了,能恐怖到哪里去。”
“我小时候就想看的,不过一直没机会看,现在还怕这个不成。”
安唯与坚定地点了播放。
二十分钟后,他又坚定点了关闭。
“……真他妈吓人,我有点害怕,我们还是去找点别的乐子吧。”
安唯与说:“对了,我有个朋友开酒吧,离这里也不远,里面的男模很帅,我带你去开开眼。”
“……啊?”
“走吧,我带你去,现在要去阳气旺盛一点的地方。”
“……”
于是半小时后,他们又出现在了一家喧嚣的酒吧。
迟幼从没进过夜店,全程紧跟安唯与。
看到安唯与无比熟练地点了三个陪酒,心里怪担忧的。
他贴在安唯与耳边,小声问:“……这样可以吗?酒吧可以提供这种服务吗?不违法吗?”
安唯与被他逗笑:“当然可以,酒吧提供贴心的三对二服务罢了。”
“……”
迟幼又问:“……那会不会很贵啊?”
“放心,我请客。”安唯与说,“我那便宜哥哥给我的卡,随便刷。”
陪酒过来后,安唯与还拉着迟幼拍合照,发在了朋友圈。
【跟小可爱来酒吧咯~】
迟幼一刷新,就看到顾织跟霍晚的评论。
顾织:[你们怎么去那了?]
霍晚:[这几个陪酒好帅???速速报上地址???]
再一刷新,他还收到了来自陆末隐的消息。
陆末隐:[这是你?]
陆末隐:[胆子肥了?]
第19章
看到陆末隐这两条消息,迟幼是懵的。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足够脑补出陆末隐的语气,以及那种不爽阴沉的表情。
迟幼下意识有点害怕。
随即不爽起来。
陆末隐凭什么凶他?他又不是在做伤天害理的坏事,为什么要被陆末隐指责?
迟幼:[?]
大胆地回了一个问号。
陆末隐:[不是去安唯与那里看电影吗]
陆末隐:[你们在酒吧看电影?]
陆末隐:[都学会撒谎了?]
面对陆末隐的质问,迟幼最后选择了沉默不回。
干嘛凶他。
他又没做错什么。
一旁的安唯与打完电话,坐到迟幼身边:“霍晚说他也要过来,这家伙,说到玩就又可以了。”
迟幼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顾织呢,他来吗?”
“他不来这种地方。”安唯与说,“等会儿霍晚来了,一定要把他灌醉。他喝醉后就是个行为艺术家,很搞笑的。”
音乐喧嚣,人声鼎沸。
安唯与点的一个陪酒很会来事,直接脱了上衣,开始跟着音乐扭动。
颜值身材都没话说,迟幼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人都看傻了。
起初他还因为不适应而不知所措,可过十几分钟后,竟也不紧张了。
他们的卡座离舞台挺近,上面有表演,旁边还是舞池,音乐节奏动感强烈,灯光昏暗不明。
大脑就好像不是那么专注理智,而是倾向于眼前一刻的感官了。
再喝几口酒,晕乎乎的,大脑直接开始放空。
迟幼并不觉得自己喜欢这种地方,但莫名有点喜欢放空的感觉。
不用思考太多,脑袋的负担减少,身体都仿佛变轻了。
然而放松还没太久,就被意外打断。
霍晚还没找到这里,陆末隐先过来了。
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站了另一个陌生男人。
那男人的动作甚至比陆末隐更快,直冲他们的卡座而来,刚到眼前,就把安唯与从座位上扯了起来。
安唯与的酒杯差点没握稳,一秒酒醒:“……顾言岭?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朋友圈屏蔽你了啊,你怎么知道的?”
“还知道屏蔽我啊?谁准你来这种地方的?”
见到这幕,几个陪酒都自觉站到一边去了。周围的声响虽重,但男人的声音也不轻,有些人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这让安唯与觉得很丢脸。
酒杯一放,大声说道:“我来这里怎么了,你管不着!”
但下一秒,震惊全场的画面发生了。
男人一脚踩到桌上,接着把安唯与扯过去,直接按在腿上狠狠打了几下屁股。
“你他妈有病啊!有病就去死啊!赶紧放开我!”
一个成年男性在酒吧被另一个男人打屁股什么的,说出去是可以社死一辈子的程度。
“我还管不了你了?我能管你吗,你说我能管吗?”
疯狂挣扎无效,安唯与立刻开始服软:“你能你能,哥我错了……”
“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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