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见覃舒妄呆呆站着,不悦道:“扶我啊覃舒妄,你还打算让我躺着吃?”
覃舒妄俯身刚打算将人扶起来,怀年便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忙抓住他的手臂:“别闹。”
怀年轻笑,与他咬耳朵:“吃完我们做什么?”
覃舒妄直接将人抱坐起,掰开他的手:“吃完送你回去。”
怀年接过覃舒妄递过来的碗,掀起眼皮看他:“你下午有事?”
覃舒妄没急着走,在床边坐了下来:“兰国寄过来的酒到了,要去盘货。”
怀年抿唇:“无聊,那我还不如去上班,本来还以为能跟你呆一整天的。”他的话里多少带了点撒娇。
覃舒妄没顺着他的话接,干脆说:“那吃完我送你过去。”
怀年发狠似的把糖醋小排的软骨咬得嘎嘣响。
覃舒妄等他吃完才将碗筷端出去,怀年这才想起他岂不是又要穿覃舒妄那些颜色单一的衣服了?
没想到覃舒妄转身把他的那件蓝色羊毛外套拎了进来。
“没洗坏啊?”怀年有点惊喜。
跟他的羊毛外套一并丢在床上的居然还有一双新的黑色中筒袜。
怀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两天没换袜子了,就不能换个颜色?”
覃舒妄往前走了一步:“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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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已经开了一段路了,怀年低头看着叫上那双黑色中筒袜拧了眉心。
“你前男友不会是因为这个跟你分手的吧?”
覃舒妄皱眉看他。
“不是吗?”怀年踢了踢双脚,“你要不要自己看看你的审美?”
覃舒妄笑了声。
怀年撑大眼睛:“你还笑?”
要不是今天回温了,覃舒妄连这么薄的外套都不想让怀年穿。
他拒绝穿中筒袜的表情和从前一模一样,为此覃舒妄藏过不少他的船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每天能变出一双来的。
车在海州长空大厦外停了下来。
怀年解开安全带没急着下车,又扭头看过来:“咱俩的关系还有必要考虑吗?”
覃舒妄微怔后“唔”了声。
“禽/兽。”怀年推开车门,“接下来几天你自己解决吧。”
他用力甩上车门。
覃舒妄望着怀年的背影下意识轻笑了下,都打算要考虑了,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了。
怎么也得认真找个时间,买上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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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刚从电梯出来,就被周简叫住了。
他大步走来:“怎么又过来了?”
怀年耸耸肩:“无聊就来了。”他瞥了眼周简,“我家两个小朋友是不是被你训惨了?你至于吗?谁年轻时还不会犯点小错误?”
周简沉着脸,有意无意去看怀年的腰。
怀年“啧”了声:“别乱看,我没什么事,那是故意示弱的,懂吧?嗐,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懂了。”
周简的脸色十分难看。
怀年笑着去勾周简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干嘛啊周简?”
前面有人迎面走来,朝他们打招呼,周简压着声音道:“你跟那姓覃的才认识多久就三天两头夜不归宿?你了解过他吗?”
怀年撑大眼睛:“你不是吧?别人不懂也就算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分手都五年了,柏知言都换了多少男朋友了,我好不容易枯木逢春,没有白日宣淫都算我能克制!”
周简:“……”
怀年突然问:“周简,你怎么不正经谈个恋爱?”
周简扭头看他,脱口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怀年愣住:“啊?”
周简叹息:“我要求高。”
这边正说着,小陈和小夏从食堂回来,正好和怀年他们撞到。
“周、周总,怀工。”
两个实习生打招呼的声音都有些不一样了。
“听听,周总都把人训成什么样了?”怀年招呼两个实习生过去,正打算圆个场,结果扭头发现周简自顾走了,“哎,周总……周简!这狗脾气!”
“其实周总也没说错。”小夏轻声道,“的确是我们的错。”
小陈也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还跟着怀年去了办公室,端茶倒水,好一顿鞍前马后。
怀年实在没忍住:“你俩差不多得了啊,以前也没见你们这么殷勤。”
“我们以前也不知道您……”
小陈用手肘撞了小夏,小夏立马缄口。
怀年端着水杯蹙眉看过去:“我怎么了?哑巴了?”
两个实习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夏开了口:“周总说您以前动过大手术,现在脑子里还有淤血,他知道我们把您叫回来熬夜加班差点没杀人。而且这次的事的确是我俩太粗心了,怀工,对不起。”
“对不起。”小陈也跟着道歉。
怀年差点被他们整不会了,转身给周简发信息:【你怎么还把我手术的事告诉我实习生了?现在搞得我跟重病患者似的,尴尬死了】
周简莫名其妙回:【你难道没告诉覃舒妄?】
怀年:【我没那么矫情】
周简半天没回。
后来到上班时间,这个插曲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看得出,怀年的两个实习生工作更卖力了,做事也更积极严谨,这么看来或许也是件好事。
怀年直到下班也没看见周简,给他发信息,说是有应酬。
怀年下班后没什么事,一个人懒得弄吃的,就在食堂吃了点。他先回了趟家,特意洗了澡又从头到尾换了身衣服才去的Feeling Club。
安迪将杯子推到怀年面前时,怀年还盯着他手边的酒瓶看。
“啧,你们老板偷喝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怀年端起酒杯抿了口,“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偷喝客人的酒啊。”
安迪尴尬地咳了声:“呵呵,你都知道了。”
怀年冷笑:“这么明显我想不知道都难。”他环顾四周,“他人呢?”
“还没来吧。”
怀年蹙眉:“他下午不是来盘货了吗?”
“是啊,盘完就回家了。”安迪顺手擦手边的杯子,另一侧来了个熟客,招呼安迪过去调酒。
怀年放下酒杯给覃舒妄打电话:“说好要给我调酒的,你人呢?”
“马上过来。”
五分钟后,怀年就见覃舒妄进来了,他套着怀年穿过的那件黑色羽绒服,大步穿过大厅过来吧台这边。
怀年朝他挥挥手。
覃舒妄走进吧台就将羽绒服脱了下来,怀年有些诧异,倒不是没见覃舒妄穿过正装,只是今晚他还打了领带,显得特别正式。
“这么正式,你下午去哪了?”怀年略俯身,胸口抵在吧台上望着覃舒妄笑。
“没哪,刚从停车场那边过来。”覃舒妄打开水龙头洗手。
怀年眼尖见他的右手侧有点擦伤:“你手怎么了?”
覃舒妄瞥一眼,轻描淡写道:“哦,停车场那边遇到两个不安分的小屁孩,仗着多喝两杯就对小姑娘动手动脚,我顺手教训了两拳。”
他本来还特意买了束玫瑰花,后来全砸那两小子背上了,早知道他应该把花束放下再出手教训人的。
怀年啧了声:“看不出来覃老板正义感爆棚啊。”
覃舒妄没搭话,擦干了手开始调酒。
怀年支颔看得认真:“你也给别的客人调吗?”
隔壁安迪闻言,立马道:“怀先生是第一个,我们老板从来不给别人调酒的!”
“是吗?”怀年勾起唇角,他喝过不少鸡尾酒,不过覃舒妄调的这杯怀年从没见过,“这杯叫什么?”
覃舒妄利落打开摇酒壶将酒倒入杯中,顺手洒了片薄荷叶入内,他端起酒杯送到怀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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