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先生慢用。”安迪将调好的酒摆上吧台,又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怀年端起酒杯轻碰了下覃舒妄面前的酒杯:“还不打算自我介绍吗?”
覃舒妄唇角染一抹寡淡笑意:“需要吗?”
怀年跟着一笑:“嗯……我这人不大喜欢猜。”
覃舒妄忍了忍:“覃、舒、妄。”
“覃舒妄……”这三个字连同杯中鸡尾酒一并转在舌尖,怀年笑得慵懒,“好名字啊。”
还装呢,孙子??
“是哪个qin?”
“西早覃。”
“这个姓不常见,特别能让人记住,覃先生。”
覃舒妄:“…………”
“你一直这样看着我,不会是对我也有熟悉的感觉吧?”似乎自怀年坐下开始,覃舒妄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覃舒妄心说,一起睡了三年,老子连你脚底板那颗痣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说够不够熟悉?
不过,这家伙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现在是比谁先绷不住?
覃舒妄最初的震惊被悄无声息掩住,他的眼底似笑非笑:“也许吧。”
这句“也许”入耳,对怀年来说,无疑是覃舒妄对他搭讪的某种回应,曼哈顿微苦与甜腻也中和得完美无缺又相得益彰。
怀年心情愉悦斜倚着吧台,越是打量面前的人越觉得这人哪儿哪儿都长得了他的审美上,连他弹烟灰的姿势都这么地……令人心动。
怀年甚至在覃舒妄伸长手臂的时候径直摊开掌心接住了落下的烟灰,他浅笑略倾身过去:“覃先生有男朋友吗?”
还真是来玩游戏的?
覃舒妄笑了笑:“早分了。”
“啧,那真是他的损失。”怀年往覃舒妄耳边吹了口气,“也就是说覃先生现在是单身?”
这混蛋……这是在撩他?
“我刚在那边一眼就看到了你。”怀年轻笑说。
覃舒妄心说,谁他妈不能一眼看见前任?无论这个前任在心里是死的还是活的。
“覃先生平时都是这么高冷的吗?”
覃舒妄勾唇:“我平时很健谈。”
“是吗?这我真没看出来。”
“嗨。”周简过来,倚在怀年边上,冲他举了举杯,“要不要过来一起?”
他从怀年坐下就一直盯着这边,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怀年上去搭讪陌生人,不过这都撩半天了,周简感觉对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被撩动,连他都坐不住想来帮帮哥们儿了。
覃舒妄蹙了蹙眉,似乎直到此刻才有时间打量眼前的人,来酒吧还特意穿了身宝蓝色的西服,是嫌自己不够浪还是怎么?
怀年将剩下的曼哈顿喝完,拎着杯底樱桃往嘴里送,舌尖舔过手指望着周简笑:“当然不行。”
五年不见,覃舒妄觉得怀年都能浪翻天了,连拒绝人都这么的……欲拒还迎!
周简笑着将自己瓶里的酒往怀年酒杯里倒:“别急着拒绝,你没发现那位先生都不想理你吗?”
怀年的嘴角轻扯,刚想用嘴型让他滚,突然手腕一紧,他直接被身后的人拖走了。
怀年:“?”没想到这位清冷疏离的覃先生还真吃这套激将法?
-
洗手间的门被撞开,覃舒妄一把将人抵在隔间的门板上,他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没质问出口,便见面前的人望着他笑了笑。
“原来覃先生喜欢这么直接的?”
覃舒妄:“?”
“都是成年人。”怀年伸手勾住了覃舒妄的脖子,痞笑,“谁不爱直接的呢。”
覃舒妄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微踮起脚便吻了过来。
覃舒妄:“!”
当年他们第一次接吻还是覃舒妄主动吻的怀年,他尚且害羞得连嘴巴都忘了张开。
现在他倒是很会长驱直入……还他妈伸舌头了!
这些年他在外面都是玩的这么花的吗??
“这么矜持?”怀年漏了声笑。
矜持个屁!
覃舒妄扣住怀年的腰将人拉过来与自己紧贴在一起,低头便深吻过去,管他妈在玩什么游戏,闭眼入就行了。
这一场吻得激烈。
半晌后,怀年的衬衫就剩一半还扎着,另一半落在外面,衣领也歪了几分。
怀年又笑:“你兄弟……就这么急着要出来见世面?”
覃舒妄将人抵在门板上,半眯着眼睛:“也许它是想让你见见世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感谢宝子们支持~
喜欢的宝子先收藏,周一回来更新,时间依旧是每晚21点。
注意:为了避免扯上那个官什么场,海州长空在本文设定改为私企。
第2章 肌肉记忆
怀年有些说不好到底是覃舒妄的吻技高超,还是酒精作祟,他整个人有点晕,脊背却开始隐隐发烫。
覃舒妄顺势拦腰将人抱起来,抵在门板上吻。
这个吻在怀年看来侵略性十足,怀年居然有点喜欢,他笑着配合着他,干脆将手从他领口伸进去。
覃舒妄用力咬住他的唇:“这么急?那就这个姿势来,怎么样?”
怀年的唇摩挲着覃舒妄的颈畔:“你的腰吃得消吗?”
“你不知道吗?”覃舒妄狠狠掐了下怀年,“今晚让你重温下。”
怀年刚想问他重温什么,那人便又强势吻过来。
覃舒妄的嗓音夹笑:“这才到哪儿就这么敏感,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年年?”
……
怀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意识慢慢恢复的时候,怀年反应过来他此刻躺在酒店床上,看着皱得不行的床被,加上床下那一地狼藉,足以说明昨晚就多疯狂了。
“草。”
他翻身坐起忍不住咒骂声,他的腰……快断了!
边上空空如也,覃舒妄这是跑了?
妈的,这么玩不起?
怀年咒骂着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开门。”周简多半又咬着烟在说话,口齿不清的。
怀年拉起地上的睡袍披上,一面扶着墙一面骂着过去开了门,门外空无一人,怀年蹙眉:“你人呢?”
那头周简大约意识到了什么:“卧槽,你昨晚不会一夜未归吧?”
怀年:“……”差点忘了他们昨晚开了个房。
-
周简裹挟寒意入内时,怀年就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依旧是昨晚那身高定,不过此刻的他看起来有点……萎靡。
“你这是被人打劫了?”周简疾步过去,“脸色怎么这样?”
怀年掀起眼皮冷笑:“被劫色了,新奇吗?”
周简骂着“卧槽”,见怀年起身时下意识扶了把沙发,忙过去扶他:“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过来点,老子腰快断了。”怀年说着往周简身上倚。
“腰怎么……卧槽!”周简用力咬住烟蒂,“你昨晚真让那只猪给拱了?”他开始还以为怀年开玩笑的!
虽然谁都知道怀年这人表面上看浪得不行,看见帅哥不撩会死,但周简清楚他私底下挑剔得要死,这些年也没听他跟谁睡过,都是撩一把点到即止,周简甚至都觉得怀年是不是上一场恋爱谈得太伤,怀疑他有心理障碍。
“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昨晚那只猪有什么好的?而且年纪看着也不小了,这和你喜欢的小鲜肉差了十万个我好吗!”周简骂骂咧咧,伸手去拉车门。
怀年坐进车内才舒了口气,他调了下靠背,反手柔着腰嗤笑:“起码他技术还不错。”
大约真的是太久没有过了,昨晚让怀年觉得……特别爽。
周简继续骂骂咧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见一面就睡,也不怕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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