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哲问:“你带巧克力了么?”
魏韵摸兜,有一颗糖,魏韵问:“他低血糖?”
“可能吧。看样子像。”
魏韵拿着糖去给沈钧,“先吃点糖,我找工作人员去拿巧克力了,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沈钧愣住,先看看魏韵,再低头看魏韵手里的糖,反应了两秒,发现魏韵误以为他低血糖,“……好的,谢谢。”
魏韵语重心长道:“低血糖随身带点巧克力糖果什么的,好歹有个应急的。”
沈钧礼貌道谢,表示自己知道了。
分好房间,照旧是各自上楼休息。秦一诺给沈钧发微信,他有点事,暂时回不来,让沈钧先去,行李箱提不动可以找工作人员帮忙。
沈钧盯着秦一诺的最后一句话看了一分钟,深感秦一诺确实把他当儿子养了,沈钧今年26岁,不是6岁,一大小伙子,居然要被人叮嘱拎不动行李箱可以找人帮忙。
沈钧无视他的话,左手拎着自己的箱子,右手提着秦一诺的箱子,两手并用,身轻如燕上了楼。
主卧在二楼,中式房屋讲究卧室要藏风聚气,意思是卧房要小,保证阳气,西式城堡则正好相反,追求奢华大方,主卧的面积很大,床安置在主卧中间,竟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床斜对面安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有块大面积的化妆镜,沈钧只要一侧头,便能看到化妆镜中的自己。
冷冷清清。
沈钧把行李箱拉开,将带的东西挨个放置在主卧里,所有东西都挂满,沈钧坐在地毯上感受,依旧觉得这房间大得没有人气儿。
空旷。
沈钧情不自禁地用手环抱住自己,这个房间让他没有安全感。
沈钧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下午四点不到,他就洗澡换衣服,上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蒙到脚。
秦一诺是晚上九点才回来的,更深露重,身上还沾着花草的气息,进了主卧,沈钧居然已经睡了。
秦一诺解了外套,掀开被子,摸沈钧额头,“怎么睡这么早,身上不舒服?”
额头微凉,没有发烧。
沈钧摇头,“没有,就是无聊。我在被子里玩手机呢。”
秦一诺用食指关节敲他脑门儿,“蒙在被子里看手机,小心坏眼睛。”秦一诺把他从被子里拖出来,“玩手机就在光下面玩。”
“哦。”
“闵哲和魏韵刚刚跟我说你今天脸色不好,怎么了?”秦一诺问。
“害,”沈钧不当回事,“早上吃得东西少,到这儿的时候低血糖了。我的零食都装在行李箱里,懒得往出拿了。闵哲和魏韵看到了,给我糖来着。回头我把巧克力装身上。”
秦一诺不等他“回头”,打开行李箱,发现是空的,转道去拉开柜子,沈钧把零食放在了柜子里,秦一诺抓了一把巧克力糖和一把牛肉粒糖,在沈钧衣服的每个兜里都塞一点,省的明儿起来忘了这回事。
秦一诺解决了沈钧,准备去冲澡,再给自个儿热一碗小馄饨,谁料沈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连浴室也要一起进,“不是要玩手机?”
沈钧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浴室外,“那我等你。”
秦一诺总觉得他今晚不对劲,把他抱起来,亲他脑门儿,“怎么啦?有人欺负你了?跟哥哥说。”
“没有。”沈钧摇头,“我就是无聊,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
“好吧。”秦一诺报了几个沈钧常玩的游戏名字,“这些也不想玩了?”
“嗯。”
秦一诺的大手胡撸沈钧的头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说,我让他们新开个项目组,把游戏做出来。”
第79章 古堡往事
沈钧沉思, “似乎也没有想玩的游戏。”
“要么做个精品的武侠游戏吧。”沈钧提议,“人物好看,衣服仙气飘飘, 功能技法也要好。”
“成。”秦一诺一口应下, “你把你想要的功能列个清单, 回头我发给他们,搞一个出来。”
秦一诺给沈钧找了点事干, 进去洗澡, 沈钧今天的状态怪怪的, 秦一诺加快了洗澡速度,冲了个战斗澡, 一边用擦头发一边出来, 浴室门打开,沈钧坐在小板凳上,像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在等他。
秦一诺微怔:“不是让你去写功能清单?”
“不想写。”
秦一诺感觉事情比他想象得严重, 蹲下来,眼睛和沈钧的眼睛齐平,“怎么啦?”
沈钧说:“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接下来的时间, 沈钧亦步亦趋, 秦一诺走哪他跟哪, 睡觉的时候,秦一诺把沈钧锁在怀里,两臂禁锢着他, 大手摩挲着他的后背, 安抚道:“睡吧。我在呢。”
沈钧抿抿唇, 把头埋在秦一诺怀里, 闭上了眼睛。
秦一诺关掉灯。
黑暗中, 一切声音都被放大了,秦一诺侧耳倾听着沈钧的呼吸声,沈钧起初醒着,似乎睡不着,头虽然贴在秦一诺怀里,但是身子总动来动去,似乎有些焦躁不安,过了一会儿,似乎起了睡意,沈钧的动静小了,只有轻微的摆动,再过了二十几分钟,沈钧彻底睡着了。
他双手环在秦一诺的腰上,两腿和秦一诺的双腿绞在一起,两个人拧成了双股麻花。
秦一诺倾听着沈钧的呼吸声,绵长,秦一诺并不敢放下心来,作为专业演员,沈钧可以自如地控制呼吸,像睡着了一样。
秦一诺感受着沈钧难看的睡相,心里倾向他已经睡着了,只有睡着的沈钧睡相才会难看。
沈钧迷迷糊糊试图翻身,尝试了两次,都因为两人的姿势太扭曲,没翻过去,沈钧睡梦中松开了环抱着秦一诺的手,腿也换了个姿势。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秦一诺略微放下心,看起来的确像睡着了。
“钧儿?”秦一诺极小声地呼唤。
沈钧睡得四仰八叉,没听到。
“心肝儿宝?”秦一诺接着试探。
沈钧依旧没给回应,呼吸都不曾变过。
秦一诺这次真的放下心,握上沈钧的手,缓缓进入梦乡。入睡前,秦一诺昏昏沉沉地想,明天起来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半个小时后,沈钧睁开了眼睛。
在这个古堡,这个房间,他是完全没办法睡觉的,甚至不敢闭上眼睛。
沈钧的大脑放空,他手边是秦一诺温热的手,秦一诺火力旺盛,手心永远干燥温暖,源源不断的热力提醒着沈钧他不是独自一人。
床斜对面是面镜子,手机亮起,是运营商的流量短信,手机的灯光反在镜子上,映着黑黢黢的人影,沈钧条件反射地哆嗦,重新滚进秦一诺怀里,让秦一诺的体温驱散寒意。
沈钧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在心底苦笑,秦一诺是什么倒霉运气,怎么就偏偏挑上这里了……
沈钧用手戳秦一诺的手心,小声嘀咕:“你说说你,是不是点背。”
沈钧缩在他怀里,摸索着关掉手机屏幕,将他和秦一诺的手机全部反扣在床上,免得它们亮起来照亮镜子。
这间房的摆设和四年前一模一样,没有进行过任何翻新。秦家对城堡的维护仅限于修电修水防漏雨防坍塌,内里没进行过打理。
是的,他四年前曾经来过这里。
秦一诺他奶奶在去世前紧紧抓着秦一诺的手不放,口中反反复复念着沈钧的名字,可惜沈钧还不曾赶过去,秦一诺的奶奶就去世了。
这件事在秦一诺眼中,理解成他奶奶没见到沈钧最后一面。
但其实他是见过奶奶最后一面的,就在这座古堡,就在这个房间。
那时奶奶癌症晚期,在S市疗养,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秦家偷偷摸摸准备起了老人的后事。秦一诺不肯叫他们准备,自个儿请了长假,从早到晚守在奶奶身边。
对秦一诺来说,奶奶是他唯一在乎的亲人。
秦一诺的出生是闻曼和秦晖的合伙成果,秦一诺出生的前三个小时,闻曼还挺着大肚子在集团开会,将捅了篓子的高管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完就动了胎气,直接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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