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霸道?”
梁琢说完估计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强势了,抬手给我蹭了蹭嘴唇,气势也弱了下来。
他轻咳一声,问我说:“你觉得,行吗?”
我看着他,差点笑死在床上。
第54章
我发现,有的人是有魔力在身上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很耐得住寂寞的人——尽管我确实很想谈恋爱。但想谈恋爱和是否耐得住寂寞一点都不冲突,我这么想恋爱的一个人在遇到梁琢之前都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由此可见,我很牛。
我很牛,很知道怎么妥善地安排自己的独处时间。
所以,我经常会认为我是那种不怕孤独无所畏惧的当年优秀男青年,每天走路带风,牛逼轰轰,静若处子动如疯兔。
可是,在梁琢身边,我发现他会唤醒我内心深处始终没被我发觉的孤独感。
简单来说就是一想到会跟他分开,就觉得世界都变得空落落。
我记得以前余欢也有过类似的症状,他说这叫“热恋综合征”。
我对梁琢说:“可是,我租房合同签了一年,要是提前搬走,中介不还押金的哎。”
梁琢笑了:“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同居?”
我“啧”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哎呀,咱们俩进展得是不是太快了?”
梁琢带着笑意看我,手往被子里摸。
“别闹。”我拍他。
他说:“咱俩进度是挺快,但火箭都已经发射了,速度提起来哪还有降回去的道理。”
梁琢扒拉了一下我的头发:“这样也挺好,人一辈子总得放肆一次吧。”
他这话我倒是很认同,只不过我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不管不顾地放肆这一把,遇上的人不是食人狂魔,否则可能真就“此生只有一次”了。
我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下来:“我去洗澡,你琢磨一下咱们咱们回去怎么跟余欢坦白吧。”
此时我的好朋友余欢还被我和他的表哥蒙在鼓里,我俩已经上过床,他却还在绞尽脑汁地为我俩安排相亲。
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单纯,天真。
我进了浴室,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我这身上都是梁琢留下的吻痕。
我有点好奇,用手指戳了戳,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
想学。
我这人向来好学。
我洗澡的时候,梁琢点的宵夜已经送来了,因为屁股实在太疼,我是趴着吃完的。
可能因为之前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吃饱喝足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琢不在。
我像所有偶像剧里被骗了炮的傻子一样,伸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冰凉,由此可见这人已经走了好一阵子了。
我皱眉,心凉了半截。
我用短暂的几秒钟想好了对策:他睡了我就跑,那回去之后,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然后睡回去——他怎么睡我的,我就怎么睡他。
我这人向来秉持“以牙还牙”的原则,坚决不能吃亏。
这么盘算完,心情还是有点糟。
他怎么能溜了呢?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梁琢的外套还搭在沙发背上。
昨天我还很喜欢这件衣服,今天看见它已经变得很不顺眼。
我摸过手机,给余欢发消息:果然是露水情缘信不得,旅途中随随便便跟人上床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发完我就后悔了,因为突然意识到,这话好像也阴阳了我自己。
余欢很快就回复了我:你跟谁上床了?我表哥还等你呢!
表哥。
表哥个屁啊!
我骂的就是你表哥!
我给余欢回复:一个狗东西罢了。
刚发完,房间的门开了,一身清爽运动装的梁琢出现在了门口。
他说:“你醒了啊。”
我盯着他:“你还有脸回来?”
他明显一愣:“怎么了?我出去跑个步,顺便买早餐。”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或者说是我自己有点尴尬。
想撤回发给余欢的信息,然而已经过了两分钟,来不及了。
“昨晚睡得怎么样?”梁琢进来,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又拐过来亲我。
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我还杵在那里懊恼自己刚睡醒脑子浆糊似的就胡思乱想。
所以说,人一恋爱,智商真的会变低。
“谁是狗东西?”
不妙,梁琢看到了我给余欢发的消息。
我赶紧按灭了手机屏幕,斥责他:“你怎么能随便看别人的消息呢?”
他笑笑:“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睡了你就溜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数学老师什么吗?”
“什么?”
“最烦你们什么题都会做,”我说,“这种时候,不用这么通人性的。”
梁琢笑得很大声,他搂着我,拍我的背,哄傻子似的哄我说:“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人。”
我趴在他肩膀上,有点尴尬还有点得意。
我说:“我就知道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好看的皮囊。”
“那我喜欢的是什么?”
“万里挑一有趣的灵魂呗。”我胡诌,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梁琢啊梁琢,遇见我你就偷着乐去吧!”
然后我就听见了他明目张胆的笑声。
行吧,不是露水情缘,我俩还能继续再发展几天。
第55章
我没听梁琢的话第二天就打道回府。
要知道,对于一个社畜来说,能有一个稍微长一点的假期是多么的难得,尤其是,我已经三年没有出来旅行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的闹钟震天响,活生生把我跟梁琢都给从美梦中揪了起来。
梁琢问我:“什么情况?”
我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轱辘到床边,再轱辘到地上,然后费劲地爬起来,趴在床沿对他说:“人都说这地儿美在一早一晚,晚上我看过了,还差个清晨。”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睛都还没睁开。
我听见梁琢哀嚎了一声,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上学那会儿,应该不只是学生不想早起上课,老师应该也不想。
但,梁老师还是很讲究的,比我先坐了起来,比我先洗漱完毕,比我先换好了衣服。
然后,他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我从地毯上拖起来,把我拖进洗手间,亲自给我这条死狗洗脸。
一切收拾妥当,出门前,我终于欣欣然张开了眼。
梁琢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勉强。”
我摆摆手:“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然后,我十分勉强地跟着梁琢出门了。
清晨的古镇空气清新到我怀疑自己羽化升仙了,一出门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梁琢拿着手机查路线,我揉着肚皮嚷嚷饿。
“右转,一直走。”梁琢说。
我说:“是赏景的绝佳去处吗?”
“是有名的包子铺。”
面对梁琢的回答,我狂笑不止。
“挺好,深得我心。”一听有包子铺,我整个人都恢复了活力,快步朝着那边走去。
坐下来吃包子的时候,我打开手机看消息,昨晚余欢发来十几二十条微信,我没回,因为没来得及看就睡过去了。
这会儿看着他在微信那边发疯,问我到底失身于谁了,问我爽了还是悔不当初了,问我是不是还活着。
我一边吃一边笑,差点噎死自己。
梁琢问我:“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把余欢的发疯现场拿给梁琢看,对他说:“你说他要是知道咱俩的事儿,会不会精神崩溃啊?”
“为什么会崩溃?”梁琢说,“你俩亲上加亲了,这不挺好?”
“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我告诉梁琢,“余欢这人,就爱给人牵线搭桥,天生的中介人,咱俩现在这是属于暗通款曲了,这场天仙配没他的功劳,他想到这事儿就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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