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驭扯了扯衣领,喃喃自语:“你用不了药房的抑制剂……现在是大半夜,就算带你去医院,也要很长时间。”
“跟你无关!妈的别管我!”方青宜骂出脏话。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腺体躁动着、叫嚣着,对Alpha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脑袋阵阵发懵,再这样跟闻驭待在一起,他怕自己失控,闻驭也会失控。
“你出去,不要、不要待在这里!”
闻驭仍然定在原地,眉目阴郁地落下,似在竭力忍耐Omega信息素对自己的引诱。
压抑得漫长的几秒后,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方青宜。
Alpha的信息素随着闻驭的靠近变得更加密不透风铺天盖地。方青宜呛得喉管灼痛,眼睁睁见闻驭走到自己面前。
方青宜瑟缩了一下,声调发抖:“不要,闻驭。”
“我们不做。”察觉方青宜的抵触,闻驭急忙解释。他半跪在方青宜面前,没骨折的右手撑住茶几,维持一个与方青宜的距离:“我把我的信息素给你,可以吗。”
因为离得太近了,强烈的Omega信息素令闻驭也很不适,黑眸里压着浓重欲色,看起来异常难受。他低下头,一发狠,将茶几边缘割入掌心,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了几分:“……把我的信息素给你,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方青宜眼睛很红地看他。
过了片刻,他蜷抱双腿,脸庞埋入膝盖里,遮去凌乱的表情,鼻音很重地说:“都怪你。”
闻驭一顿。
“都怪你,”方青宜忽地哽咽,语气难过又委屈,“你不出现,我根本不会这样。”
闻驭一动不动地盯着方青宜。他反应过来,方青宜之所以发情,不是因为恰好赶上发情期,而是因为他。因为方青宜的腺体被他咬过太多次,即使没有成功标记,依然对他的信息素产生擦拭不掉的印记,会对他产生更加敏感的反应。
“……怪我。”闻驭的嗓子一时哑得要失声,抬手揉了揉方青宜头发,就像小时候般, “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怪我。”
喘息声从方青宜的臂弯里泄出,房间里灌满潮湿的热雾。闻驭把原本支起的腿也跪了下去,如同信徒向圣子祷告的姿态,慢慢前倾上身,牙齿抵住方青宜后颈皮肤,克制着力道轻咬进去。
Alpha的信息素细长绵延地注入Omega腺体。
方青宜身子猛地震颤,仿佛一下子被抽走骨头,重心不稳地往后栽倒。闻驭向前一步,扶住他肩膀,拱起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借力。破碎的呜咽从方青宜紧闭的牙关泄出来,难以遏制,逐渐变成情欲弥漫的呻吟。
房中温度越来越高,如同封闭的蒸笼,两股截然相反的信息素激烈纠缠。闻驭眼神很暗,瞳孔烧起猩红。他的腺体极痛,撕扯神经与皮肉,性器被西裤绷得胀热难当。他发了疯地想要搂紧眼前的Omega,拉开双腿,嵌进怀中,狠狠地剥夺与吞吃。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闻驭拧眉粗喘,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的信息素等级太高,不加控制注入方青宜腺体,不会缓解方青宜的状况,反而会加剧其发情的程度。他跟方青宜必须有一个人保持理性,他必须与身体的全部欲望作对抗,克制地将信息素轻缓给到Omega脆弱不堪的腺体。
“啊……”方青宜猛地激灵。
只是腺体被注入Alpha信息素,他的体内就涌起一种近乎高潮的快感。方青宜仰起脖子,汗水从发丝里淌出,顺着后颈流进闻驭的牙齿,舌尖尝到一股冰凉的微咸。闻驭眼神愈暗,扶住方青宜肩膀的指关节不由攥紧,掌心被割伤的血液,蹭在了方青宜的卫衣上。
快感在体内堆积,方青宜张开嘴巴,大口大口抽气。房中景象雾气蒙蒙,电流从尾椎骨一节节攀升,又沿全身游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身体已深陷Alpha怀中,脚趾头蜷起来,难耐地摩蹭地毯。他快到了,只要到了,他就能解除发情的煎熬。
可是怎么都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方青宜急得要哭出来。
“闻驭,闻驭!”他哽咽唤道,漂亮的五官被情欲淹没,浑浑噩噩寻求身后的Alpha,“闻驭……”
“我在这。”
闻驭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语调压抑地回应,鼻梁埋在方青宜颈窝,缓缓喘了几口气,才继续接上声音,“怡怡别怕,我帮帮你,很快就好了。”
说完,手伸进方青宜内裤,握住了Omega吐露淫液的阴茎,不轻不重地揉搓撸动。
方青宜叫出了声,汗涔涔的躯体打着哆嗦,死死抵在了闻驭胸膛上。他小腹痉挛,高潮的快感旋即灭顶而至,股间喷出一大股潮水,乳白精液射满闻驭带血的手心,混合成一种痛与欲的异色。
伴随高潮的平复,他的发情也很快消退。方青宜胸膛急促起伏,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来。
房中一片寂静。除了交错喘息,再无其他声响。
时间的流逝在寂静里成百上千被放大。不知过去多久,方青宜被闻驭抱起来。
闻驭把他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去浴室拧了条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干净身体,又帮他脱掉弄脏的衣裤换上睡衣。
猛烈的发情后,方青宜筋疲力尽,倦倦地任闻驭对自己做了这一切。
给方青宜盖好被子,闻驭在床边坐下来,手指插入方青宜头发,梳理着Omega凌乱的发丝。
“好好睡一觉,明天不要早起了,改签一班飞机吧。”
方青宜背对他寂静侧躺。
“你总归是个Omega,躲不开生理上的状况,抑制剂还是要多备几支,不要不当回事。”
“还有吃饭记得按时吃,自己不想做,就找个做饭的阿姨。你的胃不好,更要饮食规律。”
“作息也是……看书别看太晚,该睡觉就睡觉。”
闻驭给方青宜梳理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突然,他打住话头,指尖停留于方青宜柔软的褐发,梦呓一般:“你一个人在国外,照顾不好自己怎么办?”
方青宜没有动也没出声,呼吸很静很静,像是睡着了。闻驭摇摇头,自嘲地笑了声:“我也没立场跟你说这些了。”
“好了,我该走了,晚安。”
闻驭伸手关掉床头灯,卧室里瞬间暗下来。
有片刻,闻驭并没有离开,仍然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再多待一会儿,哪怕一两秒——他想再嗅嗅方青宜身上,从孩提时代开始,就总是若有若无散发的温软、清冽香气。
闻驭俯下身体,仿佛要借黑暗的庇佑,最后一次亲吻方青宜。
可当他的唇几乎落到方青宜面颊时,他停止了动作。
吻并没有落下,Alpha沉默起身,离开了房间。
凌晨两点,药房的员工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他抽抽鼻子,忽然感知到一股高剂量的Alpha气息。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大衣,有只手受了伤的Alpha冷冷走进店中。
“一盒注射型抑制剂。”
员工愣了愣,从里面的冷藏柜取出一盒药,按惯例叮嘱:“这款注射型一天最多用一支,连续使用不能超过三天,否则副作用会非常大。”
Alpha没接腔,付完款就拿着药盒走了。出门没多远,他身形晃了一下,整个人难以支撑地靠倒在墙边。他冷冷咬牙,肩膀抵着墙壁拆开包装盒,将里面的注射剂全部取了出来。
药房员工叮嘱一次最多一支的话,他压根没放在耳里,撕开灭菌包装袋,对准手肘静脉,连续推入了三针。
超过规定剂量的药液被血管输送全身,闻驭眯起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从喉咙里发出闷喘。将他折磨得快疯掉的性欲在药物作用下,缓缓平复了些许。
他疲惫不堪地靠墙站立片刻,准备扔掉废弃的注射剂和药盒,一个声音响起:“操,又碰到这小子了。”
闻驭慢慢抬眸。
是那个在便利店骚扰方青宜的混混。混混身边还多了两个同伴,三人皆举止浪荡、满身酒气。
“怎么一个人在这啊?”混混大摇大摆走到闻驭跟前,不客气地拍拍闻驭肩膀,“那么个美人被你搂出门,你他妈都不操,你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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