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怀里人因为动气而僵硬的脊背,他不住地顺毛,“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
柳文冰气血上涌,盯紧了江璨,“你得意什么?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成真的,你以为你配得上他吗?江璨,你以为你们就能有什么好结局?”
她可没听说哪个豪门找回孩子。
更没听说裴家家主有了什么男爱人。
就算自己待江璨不好,但别个小门小户的孩子又能得到家里人多少好?
江璨敢这样对她,不过是仗着裴与墨在后面撑腰,家世悬殊的,还真以为裴与墨会跟他结婚不成?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成真的。”
柳文冰分明说的是江璨,裴与墨却清楚地听到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他自欺粉饰的假象成了一道经年不愈的伤口,不经意便泛出难以掩藏的刺痛。
在窗外等候着的裴三裴四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这位柳夫人胆子真的好大。
他们跟随裴与墨这么多年,上一次看到裴与墨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入主裴家那天。
一群裴家人明明是被吞并的战败者,却端着身份不远让步,吵吵嚷嚷地要裴与墨认祖归宗,妄图用血脉亲情分割新的集团股份。
后来全送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了。
裴与墨的神情彻彻底底地冷下来,但还没让裴三裴四把人嘴堵住手绑上丢进精神病院,江璨就愤怒道:“我不准你这样说与墨!”
裴与墨:“?”
柳文冰、裴三裴四:“?”
江璨心疼得不行,“与墨,你不要听她乱说,我早就知道你是假的公主了,但没关系,我爱你,只爱你。”
裴与墨:“…嗯。”
柳文冰、裴三裴四:“??”
杀人诛心可能就是这样了吧,就算不是真公主,但也是她养到大的孩子啊。
很厌恶地看了柳文冰一眼,江璨继续沉痛道:“真的,你配得上我,特别配得上我,全世界只有你配得上我!”
裴与墨微微笑起来,“嗯,谢谢你维护我。”
柳文冰:“江…”
这样好的气氛,裴三裴四怎么会让它被轻易毁掉,他们捂住柳文冰的嘴,但还是兜不住自己大张的下巴。
就,裴总,您知道您在说什么香蕉巴拉啦吗?
作者有话说:
江崽:自信一点!你配得上我!
裴总:好…
——
今日份金主大大也格外地貌美如喇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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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默默探出脑壳,爱我!就要自信!!!自信起来!?
第103章 身上有几颗痣
江璨和裴与墨的对话仍在继续。
前者一顿深情输出, 试图从天文地理人和各方面论证不论裴与墨是森林里抓知了的小姑娘还是田野边逮地鼠的大妹子,自己都一往情深深如东海。
后者则好脾气地应着,好像自己真的不是什么阴郁冷漠的豪门主家, 而是生怕配不上江璨, 要江璨安慰好久才略微支棱起来的小可怜。
不止裴三裴四听不明白,柳文冰也琢磨不透。
但她别的不能确定, 知道裴与墨肯定比她所预想的更加看重江璨。
想来, 江璨讨人喜欢的本事还是有的,就拿宋越来说,给她打电话说江璨在哪里时还吸着鼻子哽着气,眼泪水险些把屏幕都冲了。
但江璨真的会那样对她吗?
柳文冰压下心里的不安,赶过来整整几个小时的车程,怎么甘心一点好处没有得到, 她被裴三裴四拎小鸡似的拎着, 还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到底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
那个嘴巴不太懂事脑壳不太灵光的女人最后是捆成三角粽还是同心结, 什么时候离开不见的,江璨已经全部不在意了。
他就揽着裴与墨, 看着裴与墨眼里那点渐渐明亮起来的笑意发呆。
——世界以痛吻我, 我却没有报之以铁拳。
——是多么脆弱, 而又多么温柔坚强的小公主!直到此时此刻,还可以勇敢地笑出来!
江璨觉得自己感动得都要哭了,当然, 猛男落泪的同时,也不忘把手机掏出来, “你能再笑一下吗?我想拍下来。”
裴与墨:“…?”
裴与墨果断扭开脸, 结束这个话题。
他们重新回到房间里时, 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
两个人躺在床上小半会儿, 谁也没重新睡过去,江璨索性把窗帘拉开一角,没有遮挡的高楼外可以清楚地看到玫瑰色的朝霞。
云团拧巴在一起,江璨坐起来,“与墨与墨,快看快看,那片云像只被咬着屁股的毛毛虫。”
裴与墨仍在想柳文冰的事,被嚷嚷得一惊,看过去时只看到江璨亮晶晶的眸子。
一个人为什么经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还可以这样真挚而热烈呢?
裴与墨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江璨时的样子。
彼时天气寒凉,街道上的行道树没有着如今的郁葱繁茂,人群匆匆一切都在绵绵的阴雨下染上晦暗的底调。
只有江璨是明亮的。
没撑伞,穿着一件浅色的卫衣和兔头拖鞋,浓墨重彩地闯进他的视野。
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既视感,不由问道,“江璨,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江璨:“肯定觉得是樱桃味的棉花糖,或者苹果味。”
裴与墨:“?”
见江璨仍望着外边,他把枕头放在飘窗边上靠着,“我是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不是问你小时候什么样子想云的。”
反应过来,江璨赶紧开启了自夸模式,“我从小就长得超可爱的,爷爷说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崽种,每个人看到我都想摸摸我的脸牵牵我的手,幼儿园里每次玩过家家,女孩子们都想我当新郎。”
大尾巴狼似的得瑟,“大学之前我跟爷爷住的比较多,那里有个很大很大的院子,爷爷的爸爸妈妈都是很远地方的农民,后来离开老家回不去了,就重新做了个差不多的,一半种花一半种菜,夏天的时候葡萄藤会爬满整个架子,不过结出来的果子一次比一次酸是真的。”
“还有一颗很高大的银杏树,秋天时金色的叶子能把地都铺满,我第一次爬时上去时都不敢下来,在树上挂了半天,家里人在树下找了半天。”
…
江璨说得很开心,形容得也很生动,裴与墨听着却越发觉得熟悉。
好像自己什么时候也曾经见过那样一个庄园,里面有漂亮的丝瓜和葡萄,柔软的草坪上打滚有种拥抱季节的舒服。
裴与墨想不起来,江璨嘴皮子叽里呱啦地已经说到他第一次单独睡时是多么惊心动魄荡气回肠,“我可害怕了,总觉得窗帘上的影子是妖怪,偷了爷爷的一个**徽章抓手里才敢睡觉。”
又想起什么似的,“大学时跟同学一起去鬼屋,我们还念着十二字真言一路横冲直撞进去,栅栏都给撞断了,根本没有哪个NPC敢拦。”
画面感实在太强,裴与墨唇角弯了起来,“江老爷子要跟你分床睡,是因为你睡相太差了吗?”
横七竖八的,半夜他还以为被章鱼缠裹着。
江璨:“我也不知道,就晚上做梦梦见变成奥特曼和小怪兽打架呢,小怪兽还会飙水,结果再一睁眼,爷爷脸上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管家爷爷还在洗被单,说我尿床…”
美色误人!
一时兴起,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江璨一脸惊吓地捂住嘴,裴与墨没绷住,已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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