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舒宁举报生日宴会被不少媒体大肆曝光,更有人说是江家少爷公开出柜,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江铭文那里。
江崇州下午接到了江铭文的电话,把电话拿的老远也能听见从听筒里传出骂他不孝子的声音,父母一辈的人思想没那么开放,江家就这么一个独子,江崇州现在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不是摆明了要断江家的后。
平时江崇州在外面乱来,江铭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情况闹大了,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电话里的人跟催命似的催他回去,江崇州烦不过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江崇州开车回了老宅,才到门口就听见一楼客厅里传来江铭文的声音。
“都是你给惯坏的!不然他哪能在外面这么乱来,还公开和个男的在一起,这让江家的脸往哪里搁??”
“......他也没有公开,你先喝口茶冷静冷静,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江铭文气坏了,端起佣人泡好的碧螺春轻轻抿了一口,却还是恼火。
江崇州一进来就被江铭文眼尖看到了,良好的修养让他就差没指着鼻子去批评教育江崇州了。
江崇州蹙眉道,“男的怎么了?现在多的是两个男的在一起。”
江铭文冷笑,“你这是怕江家的产业不能被别人瓜分是不是?他能给你生孩子么?你也要毕业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有所分寸,你要在外面玩我也不干扰你,但你到时候可别给我带个男媳妇回家。”
卢巧音在旁边道,“阿州......你就听你爸的,我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总不能让我以后抱不到孙子吧?”
江崇州的脸冷了下来,他还没有具体想过这么一茬事。
江铭文又道,“你张叔叔的女儿正好月底要回国,到时候你们见一见。”
江崇州道,“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有分寸,这些不用你们管。”
“你反了天了??”江铭文当下就来气了,从佣人手里抢过扫帚就要往江崇州身上抽,被人拦下了。
江崇州也不愿意在家里多待了,只道,“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江崇州其实还没有考虑太多,只想着喜欢舒宁,就想把所有的好都给予对方,不过他追求舒宁,就是奔着以后结婚去的,哪知道江铭文反应这么大。
等江崇州走后,单末整个人都是空落落的,虽然感觉到反胃,但他还是强撑着体力去厨房煮了一些面条。
他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了......
原本胎儿就没有稳下来,因为刚才的事小腹也一阵生疼,他把医生给他的药冲了一包喝下去,腹部的疼痛这才得以缓和了几分。
江崇州过来找他总是一阵一阵的,隔两天身子好些了,他才去了奶茶店里。
邹画见他请了这么久的假,再过来整个人又像是瘦了一圈,下班后给单末买了些水果,让单末拿回去吃。
单末挺无措的。
邹画道,“你要是想感谢我,就先把自己养胖点,每次和你在一起小袁都说我比你胖,太气人了。”
“......谢谢。”
听见这两个字,邹画突然就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你不是问过我工作的事么?我认识一个人,现在正在招促销员,你可以去试试......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到你的号码上了。”
邹画其实是自己偷偷找店长要来了单末的联系方式,好几次没忍住想联系单末,又怕太突兀,这次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单末挺感激邹画的,他想着等发工资了……给邹画送一件礼物。
奶茶店和他住的地方隔的不远,平时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会经过一条巷子,走这条路比大路要快。
单末似乎觉得到了一些和往常的不对劲,停下脚步准备往后看,还没有转过头,却突然被人捂住了鼻子。
手里提的苹果撒了一地,整个人也逐渐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这章比较粗长
宝宝们晚安
第37章 为什么不告诉我?
脑袋重得仿佛灌了铅,那点微弱的意识强撑着让自己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几张陌生男人的面孔,头顶也不再是那盏晃眼的白炽灯,他身处在一间废旧的仓库内,身体躺在不平整的水泥地面上,被粗砾的碎石块硌得后背一阵生疼。
其中一个壮硕的男人见他醒了,笑道,“醒得还挺及时。”
见到男人脸上的神情,单末试图把身体往后蜷缩了几分,被被另外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扯住脚踝,又拖到了他们面前。
“不......不要......”单末有些慌了,他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现在自己正面临着哪种情况,像极了他在嘉夜里的那一晚。
“什么不要,我看你就是欠得很,你这种小婊,子不就是给人玩的吗?”
这句话说完,几个人笑了起来,有人钳制住他的手臂,有人钳制住他的双腿,他仿佛成了案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尽管如此,单末还是下意识的微弓起腰想要护住自己的肚子。
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开口道,“江少爷玩腻了,我们来接手也不错,反正也不会让你闲下来的,让你每天都可以陪各种各样的男人,你应该感觉到高兴。”
说罢,对方还抬起了他的下颚,看着他迷蒙的眼神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却格外让人感觉到羞辱。
玩腻了。
单末想到了之前张云戚在他面前拨的那通电话,江崇州说,等到把他玩腻了,就将他送给别人。
前几天江崇州来找他时也说过,要他收拾好行李搬出去。
所以……是江崇州把他送给这群人来玩弄的么?
不敢在脑海里生出疑惑,因为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男人将他带去酒局上的时候,旁边有人提出交换伴侣的事情,江崇州也没有表现的不同意。
既然最后也逃不出被几个男人一起玩弄的命运,那江崇州当初……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
本来只是肉体上的疼,心脏是麻木的,他什么都不清楚,便不会去奢想那些自己从未触及过的东西。
那层不够坚硬的壳已经被人揭开,袒露在外人面前的是一颗被人反复践踏过的心脏,像是连呼吸都变得窒息了一般,单末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疼。
像是连灵魂也在被人撕扯。
有人见他跟死尸无异,用脚踹到了他的肚子,原本医生就吩咐过胎儿还不稳,在三个月之内最好不要进行房事,也尽量稳定情绪,他不喜欢苦味,可医生给他拿的药他每天都有按时吃,以往饮食也极其不规律,因为孩子才每天按时着一日三餐,只是不想饿着孩子了,尽自己所能去给孩子营造一个还算可以的生存空间。
小腹传来阵撕疼,单末的一张小脸惨白,满身都是冷汗。
刀疤脸看出了他的变化,蹙眉问,“你又怎么了??”
失了血色的唇瓣在轻轻颤动,单末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体内流逝,他握住了男人的裤腿,本来想哀求别人送他去医院的,可感觉到体内有一阵热流涌出,这次比之前江崇州来房子里找他更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青年的眼眶骤得变红,也许是因为从体内流出来的血太多了,他的眼睛才会有些干涩。
也许……他这样的人,连拥有一个亲人的权利都没有。
他早就说过……会尽自己全力去赚钱还给江崇州的,为什么男人还要把他送给别人,为什么男人要教会他什么是恋爱,还告诉他所谓的平等。
这群人见单末身下淌出的血,脸色顿时就慌了,他们只是拿了钱替人办事,收了钱还能爽一爽,没有谁不愿意,况且那人也告知了他们单末没有任何后台,以前就是嘉夜里卖身的,他们就负责把这个人睡了以后再录个视频,这样就完事了,也没真想弄出来什么人命。
东郊的设置比较陈旧,很多地方没有摄像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绑过来。
单末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他梦见了小时候总是被女人打骂,女人要是去接客人了,他才不会那么疼,可同时他也得忍受饥饿,活着也许是每个生物都具备的本能,就算再怎么招人厌,承受再多的羞辱,他都像是没有了羞耻心一般,有时候别人故意把吃的丢在地上让他去捡,笑话似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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