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就睡。”
秦卫东哄着他,替他换了衣服,等方黎睡熟了,秦卫东却一直没合上眼睛。
方黎这一年的精力愈发差了,一起吵闹着吃个饭也会觉得累,他想起医生的话,以目前他们医院的医疗水平,像他这种病例只能先保守治疗,如果贸然手术,会冒很大风险..
秦卫东垂敛下眼睫,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方黎接受最好、最万无一失的治疗,决不能有丝毫差池。
作者有话说:
秦狗:宁愿日日让老婆穿高领毛衣也不愿意一晚松松口的男人。
这狗男人!!立刻批判他!哈哈哈;
方小黎的病的确是很棘手,宝子们或许可以先猜猜是怎么解决的?(狗头探脑袋哈哈)
哈哈押注!
第38章
:招蜂引蝶
秦卫东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无奈了:“我喜欢抱谁你不知道?”
年后, 方黎和秦卫东软磨硬泡,终于让秦卫东同意他去上次买吉他的萨日琴行上班。
琴行原来的员工南下打工去了,方黎接替他的工作, 做得工作就是销售,有客人来了,问他们想买什么乐器, 介绍介绍, 闲暇时也会和老板一起弹弹吉他, 学习调琴,打扫打扫卫生,不算很忙。
戚简上班的驾校离方黎的琴行不远, 冯晖给戚简租了个房子,也给了他钱去打车, 但戚简却说太破费了,几乎都是坐公交。
公交站就在方黎琴行对面,,秦卫东中午没空时, 戚简总是带着盒饭来琴行一起跟他吃, 晚上冯晖有时间, 也会开着车过来接戚简回去。
二月底,晋阳下了很大的一场雪,下雪那天秦卫东来琴行接他,带着他去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吃饭。
餐厅里有人拉小提琴, 秦卫东准备了蜡烛,鲜花, 方黎看着西餐的盘子一盘接一盘的上, 上到最后, 是一个漂亮精致的蛋糕,插着蜡烛。
方黎问秦卫东这是做什么,秦卫东点燃了蜡烛:“你的生日。”
旁边座位上的女生看着那一桌浪漫的准备,抬头又看到对面坐着那样年轻英俊的秦卫东,英厉的眉眼,笔挺的鼻梁,一下子脸红了,再对比面前的油嘴滑舌的相亲对象,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方黎看着蛋糕,很是惊喜,他有好几年没过生日了,以前在矿上他奶身体好的时候还会给他煮完长寿面,后来他们顾着吃饭,谁有空过生日,不知道秦卫东怎么想起来了。
“怎么不提前说?”
“惊喜,提前说了就没了。”
方黎笑了,也不知道秦卫东这是打哪儿学的,不过想来现在秦卫东那么多应酬酒局,方黎舔舔嘴唇:“是不是那些小姑娘贴着你,教给你的?”
“净胡说。”
秦卫东看着方黎故意揶揄他的眼神,俏皮的很,不再为生计烦心带来最直接的改变就是,心情舒畅。
如今方黎的五官也长开了,因为几分英气的少年感,上扬微挑的五官在他身上并不显得女气,倒是愈发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像只小狐狸,皮毛光亮水滑的。
“谁胡说了,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什么老总,可是左拥右抱呢..,连冯晖都说你现在被好几个领导的女儿瞧上了,艳福不浅..”
秦卫东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无奈了:“我喜欢抱谁你不知道?”
方黎笑得灿烂得很,他就喜欢秦卫东这样瞧他,偏偏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他笑完了,咳嗽两声,一本正经地说:“我信你的,你才不会背着我始乱终弃呢,我信你比我信我自己还信。”
这是实话,秦卫东拍掉他去偷偷揩蛋糕奶油的手指:“你知道就行,还有你,少跟你们店里那些客人笑。”
他听冯晖说了,自从方黎去了那个琴行,现在在周围的几间学校都传开了,好多学生都知道萨日琴行有个长得特别帅、比模特还帅的男生在那里打工,不少买琴的小姑娘都是冲着方黎去的。
“笑笑也不行啦,不笑人家怎么愿意掏钱在我们店里买呀?”方黎翻了个白眼:“是谁给你打的小报告,冯晖是不是?他个大嘴巴..!”
“听到没有?”看他满心不在乎的样儿,秦卫东严肃起来:“少招蜂引蝶,不然你就给我回家去笑。”
“秦卫东!我发现你现在真是得寸进尺你,我招哪门子蜂哪门子蝶了..!”
方黎觉得秦卫东这人心胸忒狭窄,他扯着自己的脸皮,朝秦卫东做了个鬼脸:“我真是听你两天话你就蹬鼻子上脸,那到时候她们来了,我就这样行吧,说:欢迎光临..!吓死她们就好啦..?!”
他做得太夸张了,把自己薄薄嫩嫩的脸皮蹂-躏的不成样子,秦卫东再板着脸,也被他逗得生不起气来了,他伸手放下方黎的手:“好了,轻点,再扯坏了。”
方黎笑个不停,笑完了,他拿着叉子要去吃蛋糕:“你也不买大点儿..”
他最爱吃甜,爱吃的程度有时让秦卫东都有些害怕,生怕他年纪轻轻就得了糖尿病。
“有刀,给你切。”
没一会,方黎一个人就吃了蛋糕的一半,他要吃另一半时,秦卫东实在看不下去,才拦着没给他切,秦卫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礼物盒。
“还有礼物?”方黎打开一看,是一个珍珠吊坠,用细细的铂金链子坠起来,中间一颗圆润的珍珠在灯光下翻着莹莹的淡粉色,色泽润亮。
“好漂亮!”方黎眼睛一亮:“你挑的吗?”
“前段时间去建京出差买的,喜欢吗?”
“喜欢呀!”建京,他还没去过,方黎喜欢这些亮晶晶漂亮的东西,只是他扯出他脖颈间他一直戴着的那颗:“你不是已经给我买了一颗吗。”
“这颗更好。”
“更好是多少钱?”
秦卫东说:“你戴着。”
方黎却很了解他:“得了,你一说这句准贵的要死!”
虽然他不知道朝江现在给秦卫东开多少钱,但秦卫东却一点也不吝啬给他花钱,他们床头柜的抽屉里永远有三四千块钱左右的现金,方黎要用随时拿,秦卫东见少了会往里头补。
方黎一开始还说家里放这么多现金不安全,后来秦卫东跟他说放着吧,方黎在家的时间多,他怕方黎万一有事,他没及时赶到,来抢救的医生也能拿,少了,总怕会耽误。
方黎取下脖子上那个红绳坠的珍珠,也是原来秦卫东送的,他戴上了新的,细闪的铂金项链隐没在衣领里,只有低头时,雪白的脖颈处会微微闪过一道细细的银光。
回去的路上,秦卫东开着车,外面的雪花飘打在车窗上,一路都是压过厚实深雪的声音,方黎抱着打包吃剩的半个蛋糕,被秦卫东捏着手掌心戴上了两只手套。
方黎拿着旧的项链在眼前晃,想着不戴了,多浪费,突然,他灵光一闪,在路口等红灯时,方黎将绳子系短了些,系在了车里的后视镜上,一颗珍珠坠下来。
“这样好不好看?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多有纪念意义,而且你又不爱挂那些个平安符,这项链我戴了很久,说不定还能保平安呢。”
秦卫东看了一眼:“好看。”
他不在乎这些,方黎喜欢就行。
“那就这么挂着啦,”方黎伸手拨了珍珠一下,满意地笑盈盈地。
..
方黎好几天都摸着脖子里的粉色珍珠,他喜欢这些东西,而这颗作为生日礼物的珍珠到底有多贵,还是后来几天冯晖不小心地跟他讲的。
冯晖晚上来琴行前头的公交站接戚简,外面在化雪,方黎和老板换了雨靴,拿着铁铲在外面铲雪。
戚简也在帮忙,方黎一低头一抬头的,珍珠会碰着,他就取下来了,放在口袋里。
冯晖帮着一块把雪铲了,老板给他们端了热水,方黎热的一脱外套,珍珠坠子就从口袋里掉出来了,要滚到桌子低下。
方黎还没去捡,离得近的冯晖就先一步捡起来了:“你也是够心大的,这么贵的东西,丢了没地哭去。”
方黎接过了,重新戴在脖子上:“要几百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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