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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性失轨(123)

作者:郑九煞 时间:2022-06-05 09:52:49 标签:NP 狗血 NTR

  可是我能给他什么?我能确保他一直在乎我,让这段关系永远也不变质吗?他又会不会像厌烦陈锋一样厌烦了我?我总是拼命地,控制不住地爬的更高,好让他看见我全部的好。我忍耐饭局上别人的调笑,对靠近身边的杜宇琛回以笑脸,他身上布有我最抗拒的目的性,可我知道,不能拒绝。

  “你喜欢林曜,那天晚上过来接你的那个人,对吗?”他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很令人作呕,“鸣生,我知道你没有喝醉,至少没有醉到那种程度。”

  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替我付清全部违约金,我也通过圈里的朋友打听到了他那些‘事迹’,一个男女不忌,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有着我这辈子也惹不起的家世,和恶劣的个性。

  在这种人面前,赔上笑脸或是假装出顺从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切实的好处,才愿意从指缝里流出那些资源。我深知所谓的‘晚餐’代表了什么,他自然又刻意地打翻红酒,提出去我家换洗,我一路没有说话,直到他洗完澡,过来抚摸上我的身体,吻住我的唇,我才有种灵魂重新回到身体的错位感,涌上无法遏制的厌恶,对自己的厌恶。

  哪怕他拥有一张不错的皮囊,我却好像重新看见十几年前那个餐馆老板油腻的手和嘴,听见那句满含侮辱的‘跟了我怎么样?’。

  “抱歉,”我别开脸,试了几下深呼吸,“我还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

  他依然笑着,眼神已经微微冷下,“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鸣生,你要是再拒绝就不是情趣,而是不识趣了。”

  我知道拒绝他的后果是什么,可能要从头开始,堵上原本一帆风顺的人生,变为举步维艰。我找了个理由把自己锁进卫生间,来不及疏离乱糟糟的思绪,就听见一声开锁,和熟悉的声音。

  他又一次牵住我往下坠落的灵魂,及时拉我回到岸边。那是我最笨拙,也是最丢脸的一次回复,但我无比庆幸他可以出现在那一刻,就像照入深渊的一束光,让我心底的抉择彻底清晰。

  “你想好了吗?”杜宇琛说,“为了感情放弃前途,就我知道这样做的那些人,最后全都后悔了。”

  “也许将来我会后悔,”我看着他,“但我现在不后悔。”

  “天真。”他笑了一下,摇摇头,似乎觉得不可理喻。我松了口气,就像彻底从肩上卸去了重担。

  我想要尝试依靠自己,可事实证明这比想象中还要困难百倍,无法同时兼顾工作与感情,却又不能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他似乎对此而失望,慢慢远离,就像我在十年前就明白的结果,他会在看到真正的我时选择退缩。我第三次失去了他,谁让我远没有这副皮囊来得光鲜亮丽,我讨厌它,又不得不需要它。

  蒋秋时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也许会是第二个陈锋,让林曜在激情过后看清楚埋在冲动下的种种问题。我想他还是会回来找我,没有第二个人会像我一样了解他,包容他,容忍他全部缺点与自私。我想要的也并不多,只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等待的过程比没有喘息的工作更为煎熬,我远没有那么自信,只是一直在尝试说服自己变得自信。在他面前,我永远会想起十几年前的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自卑与躁动。他终于在尝尽苦楚,跌倒之后回头抱住了我,这场豪赌,我赢了。

  如果终究无法独占,就退而求次,让他无法离开我的身边,习惯我给出的好。我承认我仍然贪心,抱有最后一丝侥幸,我也的确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紧紧握住他的手,没有在他吻上我的那一刻就告诉他,‘我喜欢你,比你还要早’。

  111 蒋秋时番外《放纵》

  面子。这是他们时常挂在嘴边的词。

  “秋时,你的衬衫怎么脏了?”每当母亲皱起眉,我就知道她又要开始那套喋喋不休的理论,被她骄傲地称之为‘成功的教育’。

  “学校里有一只流浪猫,”我记得自己诚实地说,“我摸他的时候,爪子蹭到了衣服上。”

  她立刻竖起眉,紧得像是能挤死一只苍蝇,猩红色的唇和手指在我眼前乱晃,一开一合:“学校里有流浪猫?你之前怎么没告诉过我?你碰完以后有没有洗手?知不知道猫上面有多少细菌?不行,我必须得给你们学校打个电话,国际学校怎么能这么不重视卫生问题?竟然还放流浪猫进来......”

  “妈,我过洗手了,”我想要让她看见我,听见我的声音,“而且他一点也不脏。”

  她只是用我一贯熟悉的眼神瞥来一道,就像在说‘小孩子懂什么’,然后拨通学校的电话,就像每天晚上与父亲在餐桌上的争吵,对着电话喋喋不休,用那些偏执的理由投诉一只小小的流浪猫。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可千万不能丢了我和你爸的面子’。邻居看见我父亲,会敬服地叫他一声‘蒋医生’,谈起母亲,会用啧啧称赞的口吻说‘一个女人能坐上高管的位置,可真要点本事’。一个医生,一个高管,关上门在饭桌上,也能为了洗碗的分工而吵到面红耳赤。

  为什么不离婚?我很想问他们这个问题,无数次夹在争吵当中,这句话在耳边旋绕,在嘴边呼之欲出。对外人总是儒雅客气的父亲气得摔了一只碗,指着母亲说我当初怎么娶了你这种女人?母亲往往不甘示弱,冷笑着回以你有本事就出去找三儿,别再回这个家。我坐在旁边,埋头吃着尝不出味道的米饭,想把那句环绕在心头一遍又一遍的话竭力喊出来,为什么不离婚?

  他们的婚姻就像是用纸糊出来的房子,光鲜亮丽的外壳藏住不堪一击的内核,做任何事情,哪怕只是打开电视,倒一杯水,也能找出千万个作为争吵的理由。我是他们唯一的妥协,可以统一战线的共识点,母亲心情好的时候会蹲下身摸我的头,温柔地说:“秋时,下次要是能考的更好,妈带你去吃麦当劳。”她心情不好时就像是来临的暴风雨,露出可怕的,张牙舞爪的一面,用尖锐的嗓子喊道:“你看看这次的成绩,比上次退步了整整七分,下次是不是就要变成十分,二十分?我给你报这个班那个班,牺牲那么多时间督促你学习,你就是考出这个成绩报答我的?蒋秋时,你是不是要和你爸一样气死我才好?吃饭,考的那么差你哪来的脸吃饭?回你的房间好好反思,睡觉前写出一篇检讨,作业也赶紧写,不写完不许睡觉!”

  如果让邻居家的孩子回望童年,应该会是学校旁边廉价好吃的零嘴,每天玩得脏兮兮的衣服球鞋,和小伙伴凑钱买的漫画书与卡片。而不是我记忆里永远不停歇的争吵,做到深夜的功课,无论如何也不许弄脏的衣服。记得有次放学路上碰到邻居家的孩子,他好奇地问我:“秋时哥,你下课了都不用出去玩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几乎是本能的,下意识的,从脑海里搜刮出母亲最想听到的回答:“不用,我更喜欢学习。”

  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要日复一日的面对课本,我想要逃离这个家,逃离他们极端的控制,无数次梦见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我看见梦里父母陌生又温暖的笑脸,涌上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喜悦,而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无力与绝望压得我无法喘息,脸上湿润一片,胸口也冷得潮湿。

  记得是在十八岁那年,又是熟悉的饭桌,熟悉的争吵,那些翻来覆去的话我听了一年又一年,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行动,我第一次放下碗筷,抬起头,平静地扫过那两张不再年轻,胀得通红的脸,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离婚?”

  他们愣住了,整齐地停下对彼此的指责,然后看向我,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不可理喻的什么人,于是他们又找到了统一战线的默契,将刺向对方的利刃对向我,奋力发泄。

  我深知这样的家庭是扭曲的,我也好像在逐渐扭曲,离原本的自己越来越远。

  在国外的那几年是鲜少的放松,我结识了一些朋友,学习了不少东西,但我并不想留下,记忆里承载了太多阴暗的家乡仍然在召唤我回去,我还有些零星的念头没有实现,我还在寻找老师曾说过‘好好生活’的动力。我经常告诉自己,前半生已经过的这么糟糕,未来再可怕又会糟糕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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