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荣的鼻端满是仍未散开的水汽,其中混合着极轻浅的青草的香气,是十分清新的味道。但他闻到这股味道,却只想在他白嫩嫩的耳垂上咬一口。
“到底有没有?”弥月等了半天,不耐烦了,“你鼻子有什么毛病啊?”
荆荣深吸一口气,浮躁的神色一收,又人模狗样地坐了回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或者小动物的嗅觉比人类灵敏吧?”
弥月自己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不得不接受这种解释,“可能吧。”
圆桌的另一端,秦照留神打量这两位的小动作。
之前弥月来滨海的时候,他就见过荆荣接送弥月,但当时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没想到错眼不见,竟然成了男朋友。
林青山刚才做介绍的时候,秦照还有些不相信,但现在看到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又觉得林青山说的,可能还就是真相。
他扫了一眼身旁的秦翰。
秦翰自从知道弥月有个“男朋友”就有些不大高兴。但林青山还明目张胆的支持这一对小年轻,他又只是师伯,既不是师父,也不是什么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秦翰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心里忽然一哆嗦。
他想到秦照的婚事也是各种不顺,好容易传出跟南唐交往的消息,也是打打闹闹,不成个体统,完全没有谈恋爱该有的样子。
秦翰把狐疑的目光投向秦照,果然看到他在来回打量对面的一对小年轻。
这小子,该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对年轻姑娘无感吧?!
秦照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秦翰在看他。但他一回头,却发现爷爷正偷偷摸摸打量他,目光还颇为诡异。与他一对视,竟然嗖的一下就收了回去。
秦照也有点儿懵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
作者有话要说:
啸啸:必须留下点儿味道~~~都离我爸远点儿~~~
第112章 狐假虎威 朋友之间要互相关心爱护
师门聚餐,说的主要还是古玩协会的事。
秦翰说因为严赋刚刚给他们学校捐了一大笔钱,不少老师对严赋这人的印象都非常好,觉得他是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文化人。
对于严赋搞的这个协会,大多数人也都是抱着支持的态度。
还有人觉得玩收藏的主力都是社会上的那些有钱人,平民阶层的藏家在这个圈子里属于相对来说较为弱势的一个团体,藏品不易得到重视,或者没有办法找到比较权威的鉴定师,从而导致自己的利益受损。
严赋如今把他们组织起来,也可以有效的保障他们的合法权益。
林青山轻嗤,“真是冠冕堂皇。这老小子惯会玩这一手。”
“之前那个万历青花瓷盘的事虽说没有证据,”秦翰皱着眉头说:“但这种事情闹出来,大多数人都会比较同情弱势的那一方。形势对古玩协会很不利。”
秦照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前两天还有人提着油漆桶要去泼协会的大门,还好被保安给拦下来了。”
青花瓷盘的持有人没证据说明古玩协会确实给鉴定错了,也没有证据表明拍卖会上的那一只就是他之前出手的那一个。
但同样,古玩协会也无法证明当时的鉴定没有问题。赵会长纯粹是看在人情的份儿上才接了这个事,他甚至连鉴定费用都没有收。但现在,给他们牵线的那位老友出国度假去了,连电话都联系不上。
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度假。
事情虽然在双方都没有证据的问题上僵持住了。但大多数人还是会先入为主的同情那位据说遭受了损失的平民藏家。
与此同时,媒体上也开始有各种各样反对这些“专家”的声音冒了出来。
有人爆料某专家曾鉴定他的藏品不值钱,但是具有某些学术研究的价值,想要低价收进,被他拒绝了。之后他将藏品委托给了一家拍卖行,转手就卖出高价,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专家是在坑他。
还有人跳出来说专家的水平都是自己吹出来的,其实狗屁不是,就是为了圈钱。某专家给他的藏品估价不到三万,出于对专家的信任,他接受了这个交易。没想到他这边刚卖出,对方转手就卖了高价,害的他损失了传家多少代的宝贝。
……
零零总总,各种各样针对古玩协会的小道消息都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弥月头一次听到这些圈子里的闲话,这才发现古玩协会的困境,比起之前他所知道的更加严重了。
林青山的表情也有些凝重,“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严赋找来的,有证据吗?”
爷孙俩一起摇头。
秦照望着林青山的目光饱含孺慕之情,“不过严赋曾经跟人说过,什么专业的、非专业的,还不都是花钱买东西,搞那么多花样做什么,一个收藏家协会就可以都包括了。”
林青山冷笑了一下,“他胃口还真大。”
阿姨端上最后一道菜,跟大家打个招呼,就下班回自己家去了。
弥月身为半个主人,乖巧的主动给大家盛汤,又指使荆荣给大家拿餐具。这样看起来,就更像是一对小情侣了。
秦翰脸色更黑。
他刚想批评一下林青山对养子放任的态度,就听秦照抢在他前面问林青山,“叔爷,我听爷爷说你们以前就跟严赋认识,他以前也是这样的性格吗?”
林青山瞄一眼秦翰的黑脸,忍着笑说:“这件事说起来倒是有些奇怪。我印象中的严赋,一直都是非常沉得住气的人。”
秦翰的注意力稍稍被引开了一些,“闷声发财才是他的风格,如今这样招摇,到处拉仇恨,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青山也有这样的感觉,“性格突变,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
几个人说来说去,仍是摸不着头脑。
至于重头戏:日期定在同一天的交流会,秦翰也颇觉束手无策。完全不理会是不行的,若是会议当天发现自己人被拉去了严赋那边,也太打脸。
但要与严赋对抗,在舆论如今一边倒的情况下,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合适?
“老赵也急得不行。”秦翰问林青山,“我打算明天去他家问问,这件事不能这么拖着,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才行。”
林青山说:“我跟你一起去。”
秦翰板了一整晚的老脸总算露出了笑容。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们就算不擅长阴谋诡计,人多了,也总会想出比较有用的办法吧。
客人们告辞后,弥月还想追着林青山继续问一问严赋的事。但林青山心事重重,懒得搭理他,弥月只好抱着一肚子的问题去后院找他的小伙伴。
夜色已经降临,后院里草坪灯亮着,毛茸茸们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弥月走近一些,就看到桌子上的托盘差不多都空了,除了紫薯和水果还剩下一些,阿姨做的炸丸子和鸡肉沙拉都吃干净了。
弥月嘀咕,“胃口还不错。”
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响,过了一会儿,小珍珠顶着一脑袋的草叶窜了出来,险些一头撞到弥月的脚腕上。
小珍珠两只小爪子按住弥月的鞋面,慢慢抬头,见来人是弥月,还不大放心地凑到弥月的腿边嗅了嗅。
弥月看的好笑,“还有味道吗?”
小珍珠的毛脸有些纠结,“还,还好吧。”
意思就是还有一些,但总算到了可以勉强忍耐的范围之内了。
弥月按着它抖动的小脑袋揉了两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其实你们不用害怕啸啸,它现在被人关在笼子里……比较大一些的笼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弥月叹了口气。
其实放出来也不见得就是特别理想的结果。啸啸如果真的争取到了去野外生活的机会,它能不能适应大自然的环境,还是未知数。
小珍珠听得稀里糊涂,“为什么不能放出来呢?”
“大概是,”弥月轻声说:“怕它自己本事不够大,放出来了就会一天到晚的饿肚子吧。再说,外面还有坏人呢,说不定会伤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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