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白趴过去指给他看,“看那边,院子里种月季的那家。”
“这么近啊!算了算了,不出去了。”他可不想一出门就偶遇,总觉得自己得收拾好了才能见这致命情敌。
许诺言关了电视,让沈鹤白带他在屋里看看。
然而沈家的屋子本就不大,几下就逛了个遍。
许诺言逮着他家橱柜里摆着的老照片挨个看过去,津津有味地欣赏男朋友的成长历程,感觉仿佛看着他长大了似的。
然而其中一张双人合照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相片里的小沈鹤白和另一个大男孩站在一起,共同举着同一个奖杯,笑的分外灿烂,跟其他照片里的淡定模样明显不同。
他就问:“这是谁啊,你家亲戚吗?”
沈鹤白跟着望去,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本事,一眼就能从一堆照片里准确地找到他和邻居哥哥的合照。
他无语回答:“就是……你刚刚问的那个人。”
许诺言闻言挑眉,“他就是你的邻居哥哥?”说着又回头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哥哥长得确实挺好看的,斯斯文文,带着一股子儒雅气质,
心里的酸味小气泡又冒了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俩人握在一起手势比较碍眼,干脆反身把沈鹤白抱在怀里,气呼呼地啃了上去。
“干嘛呀?”沈鹤白捂着嘴后退,吓得往厨房方向看去,小声提醒道:“我妈在呢。”
“哼哼,让你邻居哥哥看看,这个弟弟已经是我的了。”
“幼不幼稚。”沈鹤白拉着他的胳膊又坐回沙发,再次警告:“不许瞎闹了,听到没?”
许诺言不情不愿地应了,心中忍不住琢磨吃肉计划。
到晚上沈爸爸回来,许诺言再次中二地向对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并再三殷切保证:“我要和小白一辈子在一起!我永远爱他!”
沈爸爸牙酸的不行,把他俩扒拉开说:“你们这还谈着恋爱呢,就整的跟要订婚了一样,行了行了。”
老父亲教书教了十几年了,有些顽固思想实在难以突破,就很受不了俩男人在他面前腻歪。
要不是看许诺言是熟人,这会指不定就拿着扫把把人赶出去了。
餐桌上几杯小酒下肚,沈爸爸醉醺醺地跟许诺言说了掏心窝子的话。
“我对小白啊,是从小寄予厚望,现在他突然说喜欢男人,我真是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教错了。想不通啊,也就算了,幸好他谈的对象是你,我看着舒坦一点,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孩子带回来了,我肯定不给他好脸色。”
说着叹着,所有隐藏的愁绪全暴露出来,抹把脸就开始怀念沈鹤白小的时候。
许诺言在一旁劝他:“您得换个角度想,您看您虽然儿媳妇是没有了,但又多了个儿子,还是现成的优秀好青年,多有福气啊!”
沈爸爸点点头,似乎被说服,转念又较真地问:“那我孙子呢,孙子也没了怎么办?”
许诺言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干脆一拍大腿,豁出去了:“要不,你把我当孙子也可以,以后我给您养老送终!”
沈鹤白:“……”
“成交!”沈爸爸端起酒杯就要跟他对碰,被沈妈妈挡着按下来。
“喝大了吧你!还真乱了辈了,快别喝了,吃菜吃菜!”
沈鹤白趁机踩了许诺言一脚,见对方不解地望了过来,就用口型唤他:“儿子?”
许诺言咯噔一下,傻眼了,低头默默吃菜,再也不敢抖机灵。
知道儿子要带男朋友回来住几天,沈妈妈早就收拾好了客房给许诺言住。
不过沈家房子除了主卧都不带洗浴,睡前二人排队洗澡,碍于沈鹤白先前再三叮嘱,许诺言也不敢乱来,乖乖地坐在客厅等他。
等到了睡觉的点,见沈家父母的卧室熄了灯,他就偷偷摸摸又窜进沈鹤白的房里,熟门熟路地想要偷袭。
沈鹤白硬撑着没有沉沦,被胡乱亲了一通,强硬地把人推开警告他说:“我家没有隔音,你别闹。”
他不乐意弄脏床褥,家里的洗手间一旦用水就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大半夜俩人跑去洗澡肯定会被发现,就不肯让许诺言弄到最后。
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早有准备,摸索着拿出两只小雨伞,一个自己戴上,另一个把他的给套住,还顺手弹了弹,得意地说:“这下就不会有漏网之鱼了。”
沈鹤白真是败给他,懊恼地趴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半夜把人踹回客房,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
沈爸沈妈敲着他的门把人喊起来吃早餐,完全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见许诺言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还关心地问:“怎么了这是?”
沈鹤白喝豆浆的动作一僵,斜眼瞪他。
许诺言就可怜巴巴地说:“过敏,挠破皮了……”
“那得抹药啊,阿姨去给你拿!”
“不用不用,抹过了,我带着的。”许诺言不好意思地挠头。
沈妈妈的眼神就十分怀疑,看了沈鹤白一眼,也没再问下去。
饭后沈鹤白本来准备宅在家里画画,被他爸妈催着说:“小许难得来一次咱们F市,带他去附近的景点溜达一下呗!”
F城附近确实有一处著名的山脉,山上还有座寺庙,常年游客络绎不绝。
沈鹤白自己当然是看腻了,不过想着许诺言第一次来可能还真没见识过,便带人一起去游山。
到了山脚,许诺言说要不要买点登山设备什么的,被男朋友瞅了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看我像是会陪你一起爬山的样子吗?”
许诺言大惊:“你该不是要我自己一个人上山吧?”
“傻啊你,坐缆车啊。”沈鹤白踱着步子,气定神闲地往前走去。
许诺言摇头笑了起来,这么懒的家伙,他还真是拿对方没办法。
一趟下来没花费多大力气,饶是如此沈鹤白都有点没精神,光是走路和拍照都觉得够累。
到后面许诺言要蹲下背他,说实话,沈鹤白是非常心动的,可放眼左右还没任何一个男生被人背着下山的,只能惋惜地靠在他身上说:“算啦,我再坚持一下。”
那架势活像是刚去西天取了个经一样,惹人直心软怜惜。
到下午回家,沈妈妈见儿子蔫的不成样,就感叹:“小时候也没这么弱啊,怎么越长越像小猪了呢。”
小猪沈鹤白不想反驳,只想躺着等伺候。
许诺言就鞍前马后端水倒茶,忙的不亦乐乎。
把沈妈愁的,回屋就跟沈爸抱怨:“咱儿子这么欺负小许,回头把人气走了怎么办呢?”
沈爸淡定地翻着书本,头也不回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沈妈妈朝他直翻白眼:“合着被欺负的那个还快乐了?那你也给我起来,打扫卫生去。”
沈爸爸翻书动作一顿,郁闷地直叹气。
无辜躺枪,最为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又卿 20瓶;爱吃苹果的蓝莓酱 5瓶;是哪吒耶 3瓶;柚子味的茶、咸鱼且行 2瓶;糖糖 1瓶;通通抱住!~
第44章 蹭婚
沈鹤白的初恋小哥哥叫做木星辰, 两家是世交,住的也近。
一开始许诺言还担心会不会总在小区偶遇,后来跟沈妈妈聊天的时候才知道, 人家准新郎官早在新城区那边买了新房, 这两天忙着操办结婚事宜, 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空回老宅这边。
到结婚前一天才抽空来拜访, 顺便跟沈鹤白交代第二天的伴郎接亲事宜。
俩人这些年各自忙着自己的学业事业,已经好久没见,再次相见竟恍如陌生人似的。
木星辰已无法将面前的男生和记忆里缠着他学画画的小男孩联系起来,眼神晃动着叹了一句:“小白, 你竟然长这么高了。”语气里多是怀念,无半点别的情绪。
沈鹤白便笑了一下,亲切喊他:“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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