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省片刻,屁用没有。
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宽敞和温馨,巨大的落地窗仿佛取景框,框取一幅江岸辽阔的磅礴夜景。
祁开把包包放在地毯上,终于有手有空来收拾乐知攸。
他伸手:“给我。”
乐知攸乖乖把小提琴包递过去,知错可怜地把自己也送到祁开怀里,抱住了就不撒手,仰起脸认真地问:“我以后,是不是不要再说起过去的事情比较好?”
祁开把琴放去桌上,还没来得及开空调,热得慌,相贴的皮肤上有滑溜溜的汗水。
他兜住怀里苦闷的宝,依旧是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要说,我想知道,想听。”
“可你很生气。”
“也不全是生气。”
乐知攸踮起脚卖乖,啄吻在祁开的唇角上:“我太坏了,是不是。”
祁开露出点笑:“还用问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总提起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可能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苦尽甘来了,回头看看痛苦的过去,也都能承受下来。”
乐知攸被拥着左晃右晃,跳一支笨拙的圆舞曲一样往浴室里慢慢晃去。
“也有可能,就是心大,话赶话地就说给你听了…………可是我过去每一天都在想你,一直都喜欢你,虽然不太能见得了光,狗狗祟祟的。”
乐知攸埋进祁开的胸前,闷声道:“祁开,上次你跟我说,我没有分化的那些年,也没有味道,可你一直都喜欢我。我也是的,我也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房间里所有的灯光都亮着,浴室也不例外。
祁开把乐知攸抱到洗手池上坐着,一边和他接吻,一边脱去衣服。
白皙对着蜜色。
乐知攸被吻得眼睫湿漉,他轻喘着,小腿缠住祁开,喊道:“祁开。”
祁开“嗯”一声。
乐知攸抱住他捧在自己脸颊上的手,问:“你发现了吗,我和昨天有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发现了。”
利索的回答让乐知攸小吃一惊:“真的吗,哪里?”
“这里。”
祁开牵起他的右手,手腕上缠绕着三四圈银色的细链子,底下坠着一只精巧的长命小锁,正是之前戴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祁开笑道:“笨,这么明显。”
乐知攸也笑,傻乐又得意:“这下就不怕咬我的时候碍事儿了,昨天差点被你咬断。”
幸亏接吻不耗多少力气,不然乐知攸还没等do上呢,就要累得呜呼哀哉了。
“现在我就剩右边的脚腕上空荡荡了,你送我一条链子,好不好?”
祁开朝他左边的脚踝上摸去,不好好摸,涩情的手掌沿着腰线来到大腿,边揉边捏,最后握住那截纤细的脚腕,看见一根斑斓的五彩线松松圈在上面。
乐知攸被弄得仰倒下去,后背抵在冰凉的镜子上,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忍着羞耻,试图挣了两下反被握得更紧:“呜,祁开。”
祁开眼里盈着点笑,直接揽腰捞大腿,抱起乐知攸转去旁边的淋浴间。
他答应道:“当然好。拴着你,你就再也别想跑了。”
在花洒下做了一场,热水加热烫的怀抱,再加热烈的运动和呻吟,乐知攸被热得呼吸不畅,就快要晕过去。
祁开搬一把塑料小凳给没了骨头的宝贝坐,伺候着揉泡沫洗香香,空调开了,徐徐冷气救了乐知攸小命,能让他喘口气儿再嫌弃道:“不是牛奶味的。”
祁开哄骗他:“是。”
乐知攸不上当:“不是的,明明是……是……什么花香。”
又小声嘀咕一句:“不是山茶花。”
祁开把泡沫冲走,不声不响跟不知名状的沐浴露宣起战来,以苦咖啡盖过花香,来势汹汹,一泻千里,重新霸占住Omega的嗅觉。
乐知攸“咦”一声,抬起脸,两只圆眼睛无辜好奇,用眼神问:“祁开,咋肥事?”
祁开不动声色,不吭不哼,泡沫冲干净了,就用大浴巾把乐知攸卷成一个柚子卷抱回卧室里,头发还潮,先翻翻吹风机在哪儿。
乐知攸已经回过味儿来,乐滋滋地要美上天:“小狗不叫了,小狗闷声做坏事,什么坏事呢?小狗要大闹浴室,和一瓶沐浴露决一死战。”
祁开拿着吹风机回来,二话不说呼呼呼地对着乐知攸的脑袋就一顿狂吹,吹完,手下不留情地就往乐知攸的腰上抓去,不出两下就让这个柚子卷儿扭成了一条求饶不能的“蛆”。
祁开恶魔附身:“看我球赛的时候,喊得有这么大声么?”
“有、有!”乐知攸又笑又叫,又啊呜呜地喊“救命”,“祁开!祁开!我是小狗,呜!”
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怜巴巴地招人施虐。
祁开受不住勾引,俯下身压到他的柚宝身上,也幼稚起来,边亲他乱翘的发尖儿,边坏笑着问:“谁是小狗?”
“我、我!”
“小狗‘汪’一声。”
乐知攸奋力地拱,把浴巾踹散了些,露出半截笔直又透着粉嘟的白嫩小腿,想蹬坏人一脚,没蹬着,脚尖淘气未遂地交叠到一起,嘴里哼哼两声,不甘不愿地:“汪呜。”
祁开真是喜欢死了。
他温柔下来,一下一下啄吻乐知攸的脸蛋和唇,笑骂道:“多大人了。”
“咋了嘛。”乐知攸不满,“多大人都可以瞎胡闹。”
说罢埋进祁开的颈窝里,贪恋地蹭蹭,嘟囔道:“……想闹都闹不到呢。”
祁开就软了心,抱着怀里的宝贝在大床上打滚儿,把浴巾彻底滚散了,从大床边掉下去。
乐知攸趴在祁开身上,指挥道:“你翻个面,好不?”
祁开先问:“做什么。”
“你都咬我那么多口了,可我---”乐知攸竖起一根食指,“就那回你背我时,叫我得逞咬到过一口。”
在祁开还算丰富的理论经验中,他似乎、好像、真的从未见过有Omega钟情于咬Alpha腺体的,新奇又隐隐排斥,是属于Alpha本能里的掌控欲在作祟。
祁开翻了个身,顺手捞过一个枕头搂住,低下头,把只被乐知攸触碰过的后颈全部呈现出来。
他很难不叮嘱:“下口轻点。”
乐知攸立刻饿狼扑食般舔上去,立刻惹来祁开的倒吸气。
祁开绷紧肌肉,再次叮嘱:“差不多就行了,当心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扔地上去。”
乐知攸丝毫不惧,收起舌,张开只有一颗小虎牙的嘴巴,恶狠狠地宣布道:“祁开!你是我的!”
雷声大,雨点小。
祁开都咬紧牙做好强忍的准备了,结果只是被含住,温热的唇覆盖着,柔软的舌尖轻扫着。
祁开放松下来,排斥感依旧存在,但不妨碍他享受这一刻的新奇。
苦咖啡溢出,信息素里裹着慵懒的气息。
乐知攸小猫舔牛奶一般贪婪地“咬”了个够,终于心满意足地歪过脑袋,松垮垮往祁开背上一瘫,叹慰道:“喝了一肚子咖啡。”
又问:“爽不?”
祁开也瘫着,“嗯”一声:“很奇妙。”
“那……还能有下次不?”
祁开被惹笑:“看你表现。”
乐知攸表现不咋滴。
两人才在浴室里酣畅淋漓地亲热过,现在都懒散,叠小狗似的温存了半晌,乐知攸突然问:“叶蒙是什么味道的?”
祁开:“…………”
提起来就生气。
祁开反手把乐知攸拽下来,把枕头呼他脸上,说:“柚子。”
说完就下床了,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浴袍穿上,腰带随意一系,边走边抓抓头发,留给乐知攸一个没好气的背影。
乐知攸盘腿坐在床上,脑袋转两圈才明白过来,哦,原来不是在凶他,是在告诉他,是柚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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