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对路许的第一印象是猛1,第二印象是直男,第三印象是猛1味儿的直男
被欺负过几次后,他对路许敬而远之
然而
路许直勾勾地盯着他换衣服戴耳钉,冷眼看他和主唱贝斯手互动
江乘月:?这该死的直男,真他妈管的宽
路许无意间抬手抹开了他嘴角沾到的果酱,低头从指尖尝了樱桃酱的味道
江乘月:?这该死的直男,真他妈坦荡
后来,江乘月在路许的房间里发现了自己丢失的衣服、水杯……裤子(?),还有各个角度的照片
江乘月:这该死的直男,真他妈…不对劲
江乘月:你不是直男怎么不早说!
*
为准备春夏大秀,路许回了老宅, 发现房子被妈妈租给了朋友家的小孩
江乘月长得好,但衣品差,每一套穿搭都长在路许的审丑点上,人也呆,怎么欺负都不会哭
路许把江乘月往门外推,态度恶劣地拎着衣服逼他换,江乘月只是偏过头,咬红了嘴角
一场乐队的演出,路许偶然看见江乘月抓着鼓棒单手抛接,头发上滴落的汗水,浸透了半湿的衣领
他的审美点,变成了江乘月
奢侈品牌设计师/bking攻x乐队drummer/眼泪过敏体质/迟钝小美人受
路许x江乘月
双向暗恋
排雷:有事业线,感情很不直球、迟钝受
标签:甜宠 双向暗恋
第1章 床上有妖精
江乘月坐在音乐广场前的喷泉边,数地上的鸽子玩。
耳机里是一段语音——
“江乘月吗?电话没打通,给你留言。老宅住得还好吧?我家路许下半年要回国,有机会我让他见见你。”
一周前。
江乘月收到了D大计算机专业的录取通知书,并在同一天经历了乐队的解散。
校园乐队零零散散,一场毕业就是各奔东西。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他背着军鼓提前从成都飞过来,就是因为收到了一个叫“驰风”的乐队的邀请。
对方说是缺一个才华横溢的鼓手,把他吹的天花乱坠。
有几只大胖鸽子,从刚刚起就蹲在他的手边,频繁啄他的手链,妄图骗吃骗喝。
把他从台阶的一头怼到了另一头。
“它们喜欢你。”卖东西的人说,“小帅哥,买玉米粒吗?才20元。”
江乘月的午饭是两个包子,一共才五元。
他摇摇头,觉得一顿要吃20块的鸽子实在是面目可憎。
“它们喜欢我,那它们应该给我花钱。”他真挚地说。
乐队的人还没过来,却一个劲儿地在催架子鼓的编曲。
江乘月没懂他们在急什么,但还是抱着笔记本坐在台阶上,打开Cubase改编曲。
“这段情绪推得不行,改成用叮叮镲做铺垫,声音会清透一些哦。”江乘月打字发过去。
他的思路被一阵哭声打断了。
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孩子旅游,两个人不知为什么事拌了嘴。
小女孩闹着要喂鸽子,被男人推开,哭着踉跄了两步,不小心撞在了江乘月身上。
江乘月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伸手扶住了小女孩。
他抬手招来了刚才兜售玉米粒的人,买了四分之一份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呆呆地看着他的脸,眼泪啪嗒落在了江乘月的手背上。
江乘月缩回了手:“去玩吧,让你爸妈别吵了,不怕明天刷小视频看到几十个版本的自己吗?”
他挥挥手,赶紧离开。
朋友过来的时候,江乘月正坐在咖啡厅外面的凳子上,用一张湿纸巾反复擦拭着自己的手背,边擦边小声抽气。
他的手背上沾了一小块红,像是沁着水粉的胭脂色。
“咋了,你什么东西过敏了吗?”孟哲问。
“不碍事。”江乘月说,“不影响玩鼓就行。”
作为网友,孟哲先前只在乐迷的录像中见过江乘月。
十几岁的江乘月被鼓盾透明的亚克力材质包围着,晃动的画面中偶尔能看见白皙纤细的手腕和随着打鼓动作在空中起落的深亚麻色头发。
百闻不如一见。
没了晃动的镜头和鼓盾的阻碍,孟哲突然能理解江乘月为什么那么多乐迷了。
谁不喜欢好看的脸蛋啊。
孟哲想起了正事,气愤地说,“驰风真他妈不要脸,收了个半吊子鼓手,叫啥我忘了,他爸给投了20万资金,驰风立马乐呵呵地舔着了。”
“那……我被放鸽子了?”江乘月怔怔地眨眼。
人财两空。
机票还不给报销。
孟哲把手机递过来,是驰风的乐队群——
[江乘月,你们知道吗,被我们驰风退货了。]
[他之前是玩民谣的吧,想转摇滚了?]
[真的,我们一致认为,脸长得太清秀是玩不好架子鼓的,他乐迷都是冲着颜值去的吧,没什么本事,名不副实。]
[摇滚圈最讨厌这种徒有其表的人了,呸,别来祸害我们圈子,别把娱乐圈那套往我们这里带。]
恰好驰风的主唱又给江乘月发了条消息——
“改完了吗?万分期待你的作品。”
江乘月:“……”空手套编曲,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脸皮厚。
[竹笋]:改完了,转账两万给你发源文件。
[驰风·主唱]:这么贵?不给个友情价?
[竹笋]:谁让我名不副实还乐迷多呢,颜值加成,这是你爹给你的父子价。
江乘月把人给拉黑了。
“附近有livehouse吗?”江乘月叹道,“想借酒浇个愁。”
“成年了吗你!”孟哲哭笑不得,“还借酒浇愁,走,我带你换个方式找快乐,肌肉猛男,喜欢吗?”
“那我还是回家早点睡吧。”江乘月正直地说。
12个小时后,江乘月翻了个身,咕咚一声摔下了床。
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有点搞不明白状况。
他睡相老实不作妖,怎么就掉下来了呢?
还有这床,他住进这房子以后躺一周了,体感舒适。
但昨晚,这床好像一直在排挤他,把他往世界的边缘怼。
跟成精了似的。
不对,不是成精了,是床上有妖精。
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床上,斜斜地盖着他的薄毯,一只胳膊枕在脑后,一条长腿曲着横在床边,小腿肌肉线条结实流畅。
可不就是造成他摔下床的罪证。
这人眉眼轮廓很深,鼻梁高挺,下颌线条紧致,薄薄的嘴唇抿着,呼吸平稳。
江乘月一边打量,一边扯自己的薄毯,毯子扯落时,目光刚好扫过了对方的紧实的小腹和腰间往下……
江乘月:“……”
世界的参差。
“听着,孟哲。”他拨了个电话,“出事了,我好像睡了个猛1。”
“真的假的?”孟哲在电话那边说,“恭喜啊,你这刚出成都就有1了。”
江乘月:“?”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江乘月说,“人还在我床上,这怎么办?”
他昨天一没喝酒,二没乱跑,嗑完新买的褪黑素软糖就睡了。
睡相安详得堪比嗝屁,然后就被一脚踢下了床。
他找谁说理去?
“……你昨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去找快乐了?”孟哲也想不明白,“还能怎么办,给点钱打发一下得了。”
“你胡说。”江乘月慌了,“我是有贼心,但我从来就没有过贼胆!”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床上躺着的男人皱了下眉,睁开了眼睛。
是少见的蓝眼睛。
“WievielUhristes?”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慵懒的哑。
江乘月:“……”什么。
他撇了下嘴,有点想哭。
江乘月:“还是个外国鸭!这得赔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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