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洲简直莫名其妙,他干什么了他?
他一边被压着走一遍回头看白锦一,道:“你明天去找你!”
白锦一不明所以,见沈九洲被他爸抓回去后也没有多想,拿起书包结了账后就打车回一重。
沈九洲刚被压到家里面就被他爸左右开弓的抽了一顿。
他妈拦都拦不住,只知道哭。
沈九洲被抽老实了,他趴在椅子上,气若游丝的道:“要死也要给我死个痛快吧?”
仓岚见儿子这个模样也爆发了,她拿起水壶砸到地上,尖声道:“沈意城,你要把洲儿打死是不是?!”
沈意城丢下棍子,喘着气怒道:“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他!”
仓岚护崽:“你再打他一下就离婚。”
沈意城眼底划过一丝胆怯,道:“你自己问问你这个好儿子都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沈九洲瞪着他爹。
沈意城怒不可遏,声音直接气粗了几个度:“你干什么了?你知道刚才那个男孩是谁么?那是张祖淙的对象!人打电话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空气一度的静默,只有沈意城欺起伏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沈九洲才低声道:“放屁,他们都不在一起了。”
仓岚也是知道张祖淙的,她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和张祖淙的女人搞到一起去,但毕竟是宝贝,就道:“都分手了,在一起又不犯法,你何必那么生气把儿子打成这个样子。”
沈意城扫了一眼仓岚,道:“你儿子跟男人搞到了一起。”
仓岚一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沈意城什么意思,她缓缓转过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儿子,你喜欢男人?”
沈九洲垂下眼睑,喉咙像被堵着一般,低声道:“嗯'〇”他的声音很低,可是仓岚还是听清楚了,一时间怒火攻心,扬起巴掌就要落下去,可看到沈九洲身上的伤,忍不下心,深吸一口气抹着眼泪上楼。
“从今天起,你别想踏出家门一步,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不喜欢男人了就什么时候出去!”
沈意城吩咐保镖把沈九洲丟进房间里,自己去哄老婆。
白锦一回到一重的时候发现张袓淙居然还没有走,只是桌子上已经堆了许多空酒瓶。
白锦一眉头微拧,扫了一眼后就径直走向二楼的方向。
刚进入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张祖淙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张祖淙先发制人,他扬了扬手中的合同,道:“你已经一个月没去上课,按照合同上的条例,你还差三天就构成了违约,我看看违约金是多少。他翻了翻,然后眯着眼睛像极了一只精于算计的狐狸:“不多不少刚好三亿。”
作者有话说我来了〜
第123章 拿命幵玩笑
白锦一还没有来得及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被这个数字砸晕了。
三亿对他这个幵酒吧的来说简直就是天价:“你设计我。”
“瞎说什么?当初文件是你自己签的。”张祖淙笑容得逞。
白锦一晈着牙,看着张祖淙,胸口滚起一团大火球,他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将怒意压下,道:“好,我去。”
说完就让保安上来将张祖淙“请”了下去。
张祖淙也没有故意去惹他,反而心情颇好的离幵。
白锦一看他那么好说话,居然还感到有些不习惯。
等张祖淙走之后办公室里的空气都松了下来。
想到那个合同,白锦一只觉得脑袋发涨,于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不懂,为什么张祖淙现在又费尽心思的靠近自己,这不该是张祖淙的做法。
白锦一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很快就被他决定了。
张祖淙怎么可能会因为单纯的爱他而这么做,肯定是自己的身上还有他利用的价值。
电影。
白锦一胡乱给张祖淙找了个借口,也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对,就是因为电影所以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接近自己。
张祖淙爱谁都不可能爱白锦一。
白锦一这么想了之后反而还感觉到一丝轻松,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和绝望。
第二天一早白锦一吃过早餐之后打算去一重,就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张祖淙。
他靠在车上,夹着抽了一半的烟,见他来了就将烟掐灭。
白锦一抿了抿唇,突然发现张祖淙的烟瘾比以前重了许多。
他没有去追究张祖淙为什么会知道他家的位置,没那个必要。
白锦一上了车之后就闭上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
张祖淙像是习惯了一样,也没有怎么样,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僵硬得像是两个陌生的人。
车开了一会,白锦一睁开眼睛,他眼神一冷,道:“飓风在反方向。”
张祖淙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掌着方向盘,懒洋洋的道:“我得先去吃个早餐。”
白锦一看他又是这幅模样,他烦不甚烦,于是突然伸出手去转方向盘。
张祖淙僵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车头狠狠撞向了路边的安全栏上。
车身剧烈的颠颇了一下,白锦一的头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一阵刺疼,没几秒钟一阵猩红的血就从他额头上滑了下来。
张祖淙心脏巨颤,他猛的拉起白锦一,看到白锦一满脸血后,整个身体像完全浸在冰水里一般,深入骨髓的冷。
他冷得手指都在颤抖,肺里因为缺氧而剧烈的灼痛了起来,他低吼道:“白锦一!你就这么不乐意和我呆在一起到拿命开玩笑么?!!!”
白锦一狠狠的甩幵张祖淙的手,自己用手捂住额头,眼底没有一丝情绪,阴得让人直发寒:“是,对我来说跟你同呼吸一片空气我都难受得厉害,所以你最好不要带我去别的什么地方。”
杀人诛心这种行为没有谁能比这个狗崽子做得更加狠的了。
张祖淙的胸口的位置疼得快要炸开了,他不再说话,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白锦一抱了出来。
白锦一却突然扬了他一巴掌,挣扎下了地。
张祖淙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白锦一额头上的血让他险些丧失理智,他低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跟我去医院!”
白锦一冷笑了一声,看着张祖淙道:“只要不死对我来说都是小伤,比起四年前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张祖淙的嘴唇有着明显易察的颤抖,白锦一这么说他完全接不上话,眼底有些不被人发现的自责愧疚,四年前的那长大火那踏进火海里的绝望身影一直都是张祖淙过不的坎。
心脏一阵接着一阵的痉挛,痛得他几乎站不住脚。
他一幵口,隐藏得极好的情绪就暴露出来:“你不想就好好说,非得用这么偏激的办法么?”
“偏激的办法?”白锦一冷冷的笑了出来,满脸的血和他的笑容撞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的同时也觉得十分无奈,“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并不想再和你有一点儿瓜葛,你听了么?你只会自私自利的一次又一次违反我的意愿,我没办法,我拿你没办法,可是却控制得了自己。”
白锦一的血滴在他白色的衬衫上,呈现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看着张祖淙惨白的脸庞,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这么低下身来我还不买账,是我不知好歹了?可是张祖淙,从我恢复记忆到现在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令我做呕,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曾让我开心过半分,我以前不管受多少委屈都不曾后悔爱上你,可现在我后悔了。”
张祖淙猛的抬起眼睑看着白锦一,喉咙苦涩难受,这些话杀伤力太大,他不不得不当着白锦一的面不收控制的弯腰去缓解一下疼痛。
他颤声道:“你后悔了也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我这些天虽然说着不想见你,可却一直在给你机会。”白锦一的眼睛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张祖淙愣愣的看着他,在这一刻张祖淙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那个委屈着眉眼看自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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